“誰？”謝長夜問道。

“莫家的那位老太爺。”段沐風回答道，“當年，沈家軍最後一戰的時候，莫家老太爺尚在軍中，按照案卷記載，他當時負責的是糧草押運，雖然冇有正麵迎敵，但是對於當時的況，多還是瞭解些的。”

聽到莫家老太爺這個回答時，謝長夜挑了挑眉，“莫澤的祖父，那隻怕我們前去詢問，對方也未必能夠坦誠相告。”

看著謝長夜一副把“厭屋及烏”寫在臉上的模樣，段沐風輕笑了笑。

“那王爺可要前去？”

“去，為何不去。”謝長夜立刻開口，“試都未試，本王為何要放棄。”

“好，恰好兩日後，莫家老太爺壽辰，到時候在下會前去登門祝賀，王爺可一同前往。”

謝長夜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嘖嘖，怎麼又是過壽，真心疼本王花出去的壽禮錢。”

想起上一次謝長夜給舒然準備的壽禮，段沐風目中笑意更濃。

而此刻，書房中。

隋風看著自家皇上，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皇上，七王爺和段丞相正在商議沈家的事，這可是單獨相，您難道不去看看嗎？”

“為何要過去，阿夜不過是因為沈家的事，纔會和段沐風有接。”謝無逸表平靜的看著手裡麵的奏摺。

“可是，那也是接啊，皇上您就不……吃醋？”隋風大著膽子開口問道。

謝無逸看了一眼隋風，“朕是那般小氣的人嗎？阿夜從來就不喜歡被束縛，朕若是事事管的太，反而會適得其反。有時候，朕也要大度一些。”

隋風心裡麵暗暗挑了挑眉，還大度呢，在七王爺和彆的男子接這件事上麵，皇上隻怕本就不知道大度兩個字怎麼寫。

否則……這都快半個時辰了，手裡麵的奏摺還是那一本，這都要被盯出窟窿來了吧。

……

莫家的那位老太爺，名喚莫承海，雖然五六年前就已經卸下了上的軍職，不再過問軍營的事務。

但是畢竟是當初莫家軍的首領，所以這一次壽辰，還是來了不的武將。

謝長夜到的時候，莫府外麵已經停滿了馬車和駿馬，比起之前舒然過壽的時候，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林子，本王讓你準備的壽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下了馬車，謝長夜看著小林子問道。

畢竟這一次前來，是有事想要問一問那位莫老太爺，這壽禮自然還是要備上一份的。

“王爺放心，花園好看的花，奴才都讓人摘了一些，保證那一個花團錦簇。”小林子連忙開口回答道。

不得不說，王爺這省錢的辦法簡直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之前還能花個幾文錢買些爛桃啥的，這一次直接就從花園裡麵薅了些花，可是一分錢都冇花。

“好，那就讓人拿上來吧。”謝長夜點頭開口。

“是。”小林子應了一聲，對著遠剛過來的小太監們招了招手，兩個小太監立刻抬著東西走了過來。

看著那五六的鮮花，小林子信心滿滿的開口：“王爺，您看看怎麼樣，這還是奴才親自設計的。”

謝長夜本來也冇有太過在意，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可是僅僅這一眼，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目複雜地看了看小林子，“這是你設計的？”

“是啊，王爺是不是很好看？”小林子一臉等待表揚的表。

“如果本王冇記錯的話，我隻是讓你在花園裡麵薅些花，做個花籃，可是本王冇有讓你做……花圈啊！”

這一圈又一圈的，最中間的還是大片白的牡丹花，這要是在添上一副輓聯，那可就齊活了。

這哪裡是什麼祝壽，簡直就是送葬啊！

“王爺，這花圈有什麼問題嗎？”小林子有些愣神，“難道王爺覺得不好看嗎？”

外麵好幾圈五彩繽紛，裡麵一大片白牡丹，又喜慶又端莊，多適合送禮啊！

“冇，冇有。”謝長夜角搐了一下。

算了，反正這個時代也冇有什麼花圈一說，就將就著送吧。

“王爺。”後，段沐風的聲音傳來。

謝長夜轉過頭，看到段沐風走了過來，而後跟著的觀棋手裡麵捧著一個木匣子，裝的應該是賀禮。

原本謝長夜還想要開口問一問對方送的什麼，但是看到這花圈，又打消了念頭。反正不管對方送什麼，肯定比自己這個兆頭好。

段沐風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花圈，微微有些詫異，“七王爺，這些花……”

“花園薅的。”謝長夜開口回答道，臉上的神倒冇有多麼不好意思。

段沐風笑了笑，“花園裡麵的花草品種，都是心挑選的，而且還有專人打理，素來是名貴的，王爺這份禮，送得倒頗有新意。”

心裡麵慨了一句段沐風果然是溫潤如玉，還這般好心的幫自己找補了回來，謝長夜才笑著開口：“好說好說，段丞相若是喜歡的話，本王改日讓人送些到你府裡麵去。”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肯定不是弄這花圈的模樣。”

段沐風笑了笑，點了點頭，便和謝長夜一起進了莫府。

聽到小廝通稟之後，莫澤到了前院。

“多謝七王爺和段丞相今日能夠賞。”

看著謝長夜前來，莫澤倒並冇有多驚訝的神，反而目之間著幾分瞭然，似乎早就猜到了謝長夜會出現一般。

“莫將軍客氣了。”段沐風看了一眼後的觀棋，後者立刻捧著匣子上前了幾步。

“這是在下準備的賀禮，祝莫老太爺鬆鶴延年。”

“多謝段丞相。”莫澤笑著開口。

一旁的管家也連忙上前接過那匣子。

“七王爺後這花，莫不是王爺準備的賀禮？”莫澤看著謝長夜背後那花圈。

這東西實在是太過顯眼，剛纔他一過來時，便已經看見了。

“是。”謝長夜點頭開口，“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祝莫家更上一層樓。”

嗯……就是說些場麵話，老天爺你可千萬彆一不小心真讓實現了。

“多謝七王爺。”莫澤勾笑了笑，“裡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