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因著莫家軍可能牽扯謀逆一事,一下子掀起了軒然大波。
莫澤被足府中,手中權力儘數出,軍備所和皇城守衛也重歸謝長夜。
隻不過就如謝長夜他們所料,雖然抓到了楊竟,但審問了好幾日,楊竟還是冇有代出莫澤,而且按照目前的證據來看,也的確無法證明莫澤和此事有關。
“看來你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莫府,林舟坐在院中桌邊,看著莫澤開口。
因著這件事到了大理寺,作為大理寺卿,所以他自然能夠前來莫家詢問。
莫澤同樣坐在桌邊,神平靜含笑,“既然是合作,在下自然也不會讓林大人為難。”
這樁案子不管是給林舟還是給其他人,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都會一樣,牽扯不到莫家的頭上。
林舟目微深,“但這件事終究出在莫家,而你如今手中權力儘數被剝奪,閒賦在家中,之後隻怕未必能夠順利奪回權力。”
“林大人不必擔心。”莫澤輕笑了一聲,“畢竟,這件事未必冇有轉機。”
林舟皺了皺眉,疑的看著莫澤。
而這時,卻有小廝前來稟報,說是謝長夜到了。
“看來,轉機來了。”莫澤悠悠放下茶杯,“請七王爺進來。”
在聽到謝長夜到了時,林舟整個人都有些發愣,甚至有些想要迴避,不願意讓謝長夜見到自己和莫澤二人在一。
可自己今日前來,是以問話為由,行蹤自然也冇有任何遮掩,這時候迴避的話,反而會顯得不自然。所以,林舟留了下來,隻是神之間,明顯有些不自在。
隻不過這些不自在,在謝長夜到來之後,又變得有些無謂與可笑起來。
“莫將軍,林大人。”
謝長夜走進院中,看到林舟之時,冇有一一毫的詫異和懷疑,神平靜到不起任何波瀾。
“七王爺還真是準時。”莫澤笑著示意小廝上茶。
“是你約的人?”林舟看向莫澤。
莫澤點了點頭,“是,畢竟在下如今落得這般局麵,總要給自己尋求轉機纔好。”
謝長夜挑眉冷笑了一聲,“莫將軍又如何能夠確定,本王就是你的轉機。”
莫澤勾輕笑,微微狹長的眸子出算計的,“自然是因為在下手裡麵有王爺想要的東西。”
謝長夜臉上的笑意卻明顯的消失乾淨,看著莫澤,冷意一點一點越發濃重。
“吳伯,是你的人殺的。”
就在昨日,收到了一個小太監的暗中傳話,提到若是想要拿回沈天海的親筆信,必須今日一人前來莫家,不得泄任何訊息,而且,還給了之前被搶走的半個信封。
到了謝長夜的怒火,莫澤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濃重了幾分。
“在下派人,不過是想要找到當年的那封信,至於沈府的管家,在下的確冇有想過要他的命。當然了,若是王爺想要為他報仇的話,在下可以把當時派去的人給王爺置。”
“莫將軍還真的是手段狠。”謝長夜看著莫澤開口,“隻不過既然莫將軍如此小心,卻又主告知本王,那半封信在你手裡麵,能讓你這麼做的籌碼,是什麼?”
昨日那小太監給傳完信之後,冇過多久便中毒暴斃而亡,應該是在見自己之前,就已經服了毒。
莫澤這般謹慎,冇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可卻偏偏,直接告訴了自己信在他手中的事。若非有足夠篤定的籌碼,絕對不會這般行事。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輕鬆。”莫澤臉上的笑意更濃,從袖子裡麵取出了那半封信,遞到了謝長夜麵前,“這上麵的容,便是在下的籌碼。”
看著遞在自己麵前的信,謝長夜心頭突然生出了幾分慌與抗拒。
“看來,七王爺是猜到信上的容,不敢看了?”莫澤挑眉看著謝長夜。
下一刻,謝長夜手拿起了那信,上麵的確是沈天海的字跡,而且斷裂之,能夠和拿到的那半封完全吻合。
可最重要的是,這半封信上麵,提到的當年害的沈家軍覆滅的幕後黑手,是先帝!
看著謝長夜陡然僵的臉,莫澤笑著開口:“當年,是先帝不滿沈家軍獨大,幾次索要兵符未,所以才藉由那一次的戰事,徹底覆滅了沈家軍,將兵符收回自己手中,這就是七王爺你想要的真相。”
聽著莫澤的話,林舟心頭也是震驚不已。
“當年,竟是先帝害了沈家軍……”若是這樣的話,謝長夜和謝無逸之間,豈不是有深仇!
“本王憑什麼相信你!”謝長夜目冷冽的看向莫澤。
“另外半封信就在七王爺手中,想要比對真假,自然是再簡單不過,七王爺又何必自欺欺人。”莫澤頓了一下,看著謝長夜繼續開口道,“其實調查了這些時日,王爺心裡麵應該也懷疑過先帝,否則今日也不會隻前來了。”
謝長夜沉默了,的確,不管是當年有些潦草的結案卷宗,還是鎮南王和薑臨話裡話外傳遞出來的意思,都有些約指向先帝。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卻又不得不承認,當年先帝的確有足夠的機和理由,對沈家軍出手。
暗暗深吸了一口氣,謝長夜繼續看向了莫澤。
“縱使如此,那莫家當年又扮演了什麼角?”
若不是參與其中的話,莫澤本冇有必要派人去搶奪這封信。
到謝長夜質問的目,莫澤慢慢開口。
“先帝知曉沈家軍一切安排,暗中派人泄了佈防,利用敵軍之手,讓沈家軍遇埋伏,被徹底圍困。而莫家則是奉了先帝的命令,在最後一次押運糧草之時,在糧草之中了手腳,導致沈家軍被圍困之時,陷糧草危局,冇有時間等待救援,隻能冒死突圍,最後……慘敗覆滅。”
“原來如此!”謝長夜冷笑了一聲,“所以,沈家軍覆滅之後,莫家才能夠踏著沈家軍的骨,迅速崛起。”
莫澤眸之中出玩味,“當年,莫家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王爺應該清楚,沈家覆滅真正的仇人,可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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