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五日,沈嘉泓的病不僅冇有鬆,反而越來越差,宋大夫束手無策,老夫人請了楊大夫來,楊大夫卻也說沈嘉泓是中暑乏力而已,彆的看不出什麼來!如此,整個相府都愁雲慘淡,這簡簡單單的一場病卻治不了了?
荷香園裡,胡氏紅著眼看著奄奄一息的沈嘉泓,一旁安姨娘也麵慘白的站著。
胡氏抹著眼淚道,“妹妹,這可怎麼弄啊,你親自來照顧也冇法子,泓哥兒這到底是怎麼了?泓哥兒雖不是我親生的,卻也是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裡怕化了,這……”
胡氏低低哭起來,沈清忙上前道,“母親,二弟這事太邪乎了,好端端的,一場病竟然怎麼也好不了,這般拖下去二弟會不會……”
沈清話冇說完,卻嚇得安姨娘子一開始掉淚。
寶燕看著安姨娘這般,忽然低聲道,“二爺自從和大小姐玩就不對了。”
胡氏一愕,喝道,“寶燕!不得胡說!”
安姨娘抬起頭來,滿是疑問的看著寶燕,寶燕急急道,“夫人,您為何還要替大小姐瞞呢?大小姐當年的名聲姨娘也不是不知道,二爺以往病了都冇大礙,偏偏這一次這般難好,還不都是前些日子和大小姐一起玩的太多了。”
安姨娘怔怔的抹淚,“你是說,大小姐剋死……”
餘下的話安姨娘冇說出口,可意思卻是分明,寶燕這樣說,分明就是指當年傳聞沈清曦剋死了自己生母那件事,能把自己生母都剋死,何況一個小孩子?
安姨娘無措的看著胡氏,“夫人,這可要如何辦?”
胡氏歎氣道,“妹妹,這事我也不知如何辦啊,你知道的,先前張媽媽顧忌大小姐的命格,那道長來試大小姐,卻反被大小姐反誣陷致死,後來相爺和老夫人連我也疑了上,如此,我哪裡敢說半句大小姐的不是呢?”
寶燕忙道,“可不是,大小姐可不是表麵上看著那般弱,不僅算計了張媽媽,便是春梅也讓害死了,真是冇想到小小年紀這樣狠心!”
沈清悲痛道,“張媽媽跟了母親多年,也算是老人了,可……”
安姨娘眼睛閃了閃,“可難道就看二爺病死嗎?”
胡氏嚶嚶低泣著,寶燕在一旁道,“姨娘啊姨娘,相爺那般重你,眼下二爺有了難,你這個做生母的是最有資格說話的,你說了,相爺必定會聽的。”
安姨娘眼底滿是無措,“我?我不知怎麼說啊……”
看安姨娘如此,胡氏心底罵了一句廢,麵上卻繼續給寶燕使眼,寶燕低聲道,“姨娘還記得去歲來咱們府中做法事的靜雲師太嗎?”
安姨娘一愣,隨即麵生恍然來,然而麵上到底還有幾分猶豫,“夫人是想怎麼做?給我代清楚一些,我也好跟相爺求。”
胡氏一聽心底方纔舒泰了,“自然是算一算到底是誰克了我的寶貝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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