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河是渭水書院格學院頗有名氣的一名學員。
一方面,他是滎鄭氏出,哪怕是旁系子弟,份也比一般人要高貴。
另外一方面,他在格方面的天賦,確實還是比較強的。
哪怕自己才進學院三年,就已經功的在《科學雜誌》上面以第一作者的份發表了一篇論文。
被渭水書院寄以厚。
在格學領域,觀獅山書院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不管是國子監還是渭水書院,亦或是曲江書院和其他書院,在這方面都是沒有辦法跟觀獅山書院相比較的。
現在渭水書院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能夠讓大家看到希的學員,自然也是呵護有加了。
“大哥,觀獅山書院格學院現在把雷電作爲重要的研究對象,現在已經有了明顯的進展。
我覺得我們也得儘快的在這個領域取得突破,要不然到時候這個新興的方向我們又要落後了。”
鄭河放下手中的《科學雜誌》,心中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自己也要將研究的重點轉向雷電,自己要實現彎道超車。
“雷電的研究,觀獅山書院是很早就開始了。
如果要追溯的話,當年太子殿下跟大家證明避雷針的重要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跟大家介紹雷電的況了。
那個盧照鄰的一些文章,我也是看過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在雷電上面的研究進展,比我們快太多了。”
鄭海跟李寬打道這麼多年,對觀獅山書院的況也是比較瞭解了。
他倒是沒有那麼自負的認爲自家的書院能夠在格方面反超對方。
“是的,確實如此!不過就雷電的研究歷史來說,其實還是非常短暫的。
幾年時間的優勢,放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本就不算什麼。
我們完全還有機會繼續反超。”
鄭河有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覺得以自己的聰明才智,還是有機會在這個領域實現突破的。
到時候觀獅山書院研究在前,但是果卻是不如自己的話,那個場面想一想也是比較有意思的。
“你這麼說也沒有問題,那你現在有什麼的想法了嗎?”
鄭河要在格學方面挑戰觀獅山書院,鄭海自然是支持的。
失敗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誰也不會太過在意。
但是一旦功了,那麼給渭水書院帶來的好可就非常多了。
指不定渭水學員在格學方面的第一個大唐皇家科技獎,就來了呢。
“嗯,這幾天不是正好春雷滾滾嗎?我覺得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向把當初太子殿下做過的實驗重新做一下。
然後我們進口的想辦法制作出一種可以存儲雷電的東西出來。
我研究了一下《科學雜誌》上面所有跟雷電相關的論文,再結合過往太子殿下在觀獅山書院做的各種演講。
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思路,眼下就差去落實了。”
鄭河顯然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
要不然今天不會這麼貿然的跟鄭海提出這個提議。
“真的已經有思路了嗎?”
鄭海將信將疑的看著鄭河。
他自然是希這個消息是真的。
但是跟雷電相關的東西,很多都還是空白。
鄭河說他已經有了思路,鄭海也是有點不敢相信的。
“大哥,您就先好好的觀察一下我是如何把這個雷電給引導下來吧。
之前太子殿下專門解釋過雷電的原理,如果我們能夠把足夠多的電荷收集起來,到時候很多實驗都可以快速的展開,得到一些大家都還沒有注意的結論。”
聽鄭河這麼一解釋,鄭海倒是沒有再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再說讓人失的話。
……
“轟隆!”
伴隨著陣陣雷聲,烏雲佈的上空偶爾因爲閃電的出現而變亮。
在渭水書院格學院的一大院子裡頭,鄭海等人站在屋檐下,看著在空地上忙碌的鄭河,心中充滿了期待。
“長孫兄,你說鄭河這一次的實驗能夠功嗎?”
渭水書院是鄭家和長孫家合作的產,今天這麼重要的實驗,長孫衝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
所以他也特意的趕了過來。
“鄭兄,你放心好了!這一次鄭河使用了那麼的銅線系在巨大的風箏上面,肯定可以將足夠多的雷電引導下來。”
長孫衝對雷電的瞭解是非常有限的,不過這個時候肯定是隻會說好話了。
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點了,說反對的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可是之前太子殿下不是說雷電是非常危險的,一不小心這個實驗就會出現意外。”
雖然鄭河只是自家的旁系子弟,但是也算是鄭海看著長大的。
如今作爲渭水書院格學院裡頭冉冉升起的新星,鄭海自然不希他出什麼事。
“觀獅山書院都已經進行過好幾次實驗了,他們能夠功,我們沒有理由不行啊。
再說了,只不過是一銅線,哪怕是把雷電傳導下來了,應該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長孫衝的腦海中,顯然沒有電流和電的相關概念。
在他看來,一銅線而已,能有多大的危險呢?
真的要是覺得況不對勁,直接把銅線扔掉就是了。
“這個風箏是越來越高了,眼看著就要進雲層了,能不能功,就在這一瞬間了。
鄭河專門在銅線的下方連接了一個鐵製的箱子,裡面裝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溶。
說是要用來儲存雷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功。”
看著在烏雲之中不斷的縱著風箏的鄭河,鄭海的心居然變得張了起來。
“嘩啦嘩啦!”
很快的,雨滴從天而降。
先是幾滴幾滴的,慢慢的就開始變大。
“轟隆!”
就在此時,一聲雷鳴從天空中傳來,同樣伴隨而來的是一道閃電。
這種距離自己那麼近的聲音,把長孫沖和鄭河都給嚇了一跳。
不過,等他們緩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大雨中已經不見了人影。
天空中的風箏也是似乎像是失去了控制,越飛越高,慢慢的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鄭河,鄭河!”
鄭海首先發現了況的不對勁。
明明剛剛都還在那裡縱著風箏,爲何一轉眼就已經不見了影?
一名學員在鄭海的呼聲之中,冒著大雨衝到了剛剛鄭河做實驗的地方。
不過,展現在他面前的卻是隻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
約可見這個東西的樣子跟鄭河的形有那麼幾分相似之。
這名學員俯下,認真的察看了一下,然後卻是猛地發出了一聲尖。
“啊!”
“啊!”
很顯然,眼前的況把他給嚇到了。
眼見著況有點不對勁的鄭海,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冒著雨跑了過去。
有了鄭海帶頭,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在屋檐下等著了。
“鄭兄……這……這是鄭河?”
長孫衝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盯著地下的那一坨東西。
伴隨著大雨的降落,天空中的烏雲已經沒有那麼集了。
雖然線不算特別的好,但是已經不影響大家察看四周的況了。
“不是隻有一銅線用來引導雷電嗎?爲什麼會這樣呢?爲什麼呢?”
鄭海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這個結果,比他想象的最壞的結果都還要差。
自己還指著鄭河在格學方面給渭水書院爭一口氣呢。
結果……
“鄭兄,論起對雷電的研究,觀獅山書院格學院下面的雷電研究所應該是最擅長的。
今天到底出現了什麼況,他們應該比我們要了解。
要不要安排人過去請那個盧照鄰過來看一看?”
這個時候,長孫衝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丟人就丟人吧。
總要把況搞清楚了再說。
……
人命在這個年代不值錢。
不過,這也要看是誰的命。
渭水書院格學院的明星人,滎鄭氏的旁系子弟鄭河的死,沒有給普通百姓帶來太大的震。
但是在個書院部卻是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一方面是鄭河在個書院之中有一定的知名度,另外一方面是他是死在“捕捉”雷電的過程之中。
說的客氣一點,他這也算是爲科學獻了。
所以這一次,觀獅山書院罕見的沒有落井下石。
反倒是好好的讓盧照鄰過來指導了一下渭水書院格學院關於雷電的相關研究。
這麼折騰了好幾天,盧照鄰纔有空回了趟家。
“聽說你現在在觀獅山書院主要做的就是雷電相關的研究,這個研究也太危險了點吧?
你的文學天賦那麼好,爲什麼不在經學上面好好的施展自己的才華呢?”
盧宣跟盧照鄰的關係談不上好。
不過好歹盧照鄰也是太子黨中唯一出生於范盧氏的人,盧宣還是頗爲重視的。
“電肯定是有一定危險的,不過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事是一點危險都沒有的呢?
吃飯都還有被噎死的可能呢。”
盧照鄰顯然沒有把盧宣的話放在耳中。
當然了,鄭河的死,也讓他對實驗室的安全管理變得更加嚴格了。
像是那種引導雷電下來的實驗,沒有經過他的批準,更是嚴厲止。
哪怕是他現在正在研究的電池,也都準備從小小的電池慢慢的開始研究。
免得一開始沒有把握好電池的大小,釋放出的電荷太多,把相關的人員給電壞了。
“話不是你這麼說的,雖然什麼事都有危險,但是這雷電的危險明明比其他要危險很多。
作爲太子殿下的得意門生,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沒有必要因爲這麼一個研究所把自己的命都上去了。”
在盧宣眼中,盧照鄰最大的作用就是讓范盧氏也能重新上李寬這條船。
這些世家大族,雖然心深沒有把皇室看的多麼重。
但是怎麼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們卻是很有研究的。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有主張!”
雖然盧宣比盧照鄰要年長,但是很有主見的盧照鄰顯然不會因爲他的幾句話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這場談話,註定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
荊木是一個好學的人。
作爲報調查局的一個小頭目,爲了能夠勝任這份工作,他幾乎是什麼東西都學。
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別說是四馬車,就是觀獅山書院裡頭的很多理論,他都比一般人要了解。
特別是勞牛運輸隊開始立蒸汽機車作坊的時候,他對蒸汽機車相關的一系列理論就更是做了深的研究。
雖然到目前爲止,他們的蒸汽機車還不盡如人意。
主要是蒸汽機的積還是稍微大了一點,然後使用的時候是燃燒煤炭的,不是那麼的方便。
不過這幾天,他卻是被《科學雜誌》上面的一篇論文給吸引了。
這篇論文是饒永祥和盧照鄰兩個人聯名寫的。
在大唐科技圈,聯名寫論文的況是非常普遍的。
畢竟很多的論文都不是一個人單獨完的。
但是像是饒永祥這樣的學圈大佬,跟同是學圈大佬的盧照鄰聯名寫一篇論文,還是非常罕見的。
這就像是諾貝爾理學獎作者跟諾貝爾化學獎作者聯名在《自然》或者《科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重量級論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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