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浮棺

我邢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是我的座右銘。但是男人活著有很多無奈的時候，我就做了一件虧心事，隨後的事驚心魄。

二零零八年的時候，父親生病急需用錢，被無奈，我托朋友在南方找到了一個在江裡打撈的工作。雖然活兒有點臟，但是掙錢不。

這工作不僅危險，還很辛苦，尤其還會經常遇到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事，但我一點不迷信。有時候累了，隻要想起父母妻兒，我的心裡就覺得暖暖的，乾勁十足。

那年6月，暴雨導致200多公裡以外的上遊突發洪災，我創下一個星期裡打撈上70多的“奇蹟”。除了自然災害導致的事故之外，其他的溺水者主要以為主，從農村到城裡打工的民工尤其多。

時間長了，我往往能夠通過們上的著來確認份，有時能在服中找到份證或工牌。貧窮導致的抑鬱以及其他問題、家庭暴力、家庭矛盾等巨大力往往使們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三天前，我剛剛打撈上來一。這是一個隻有17歲的男孩。這個男孩被我撈上來的時候突然就睜開了眼睛。膽子小的，乾不了這個活兒。

一些年輕也可能是犯罪行為的害者。每當看到有順流而下我就會立刻啟小船追上去，然後用長鉤鉤住，將其拖回岸邊。如果發現頭部有傷，或者斷了手腳，被了皮，我就會立即打電話報警。

夏天的時候，高溫加劇了的腐爛，這個時候我隻有通過不停地菸來緩解瀰漫在周圍的臭。我每天從早上6點工作到天黑，還要聞這種難聞的氣味。在撈到後，我還要對它進行清理，然後才能還給家屬。現在比以前更好了一些，因為現在不用再埋了，隻需將它們送到附近的一個火葬場就可以了。

每打撈上來一，民政局會給500塊的補費。如果有家屬來認領，家屬也會給一定的辛苦費，但金額的多則要由我和家屬私下協商。對於一般的貧困家庭，會要上500元錢，而對那些富裕的家庭，會要上3000元。有的撈人不講道德，會向家屬索要八千至一萬，這是敲詐。

和我搭夥撈的是個東北人，四十多歲，大家都他老胡。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好，手裡有倆錢，就給對麵廢品站的老闆娘送去。

老**時很照顧我，有時候我撈上來的過度**，臭氣熏天，我無從下手的時候，總是他用個席子將捲起來，扛著就扔進了停間裡。

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老胡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裡。我發現他特彆喜歡喝酒，尤其是就著烤喝五十六度的二鍋頭，我就買了個爐子，天黑後給老胡烤吃。但是老胡不吃江裡的魚，說這裡的魚是吃人長大的。

我心裡清楚，老胡這人迷信。

老胡這人經常神神叨叨，我半夜出去撒尿上過好幾次老胡一個人在停房裡對說話。他還會在每個的裡塞一個鋼鏰，說這樣就是代表它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了，它們也就明白自己不該呆在間了。這些錢也是它的封口費，不至於去間告我們的黑狀。

我對這些都是不屑一顧的，要是信這個，也就不來做這行了。

汛期一過去，江裡的就會越來越，一直到明年雨季都冇有多活兒。我和老胡也清閒了下來，有時候三天也冇有一。雖然冇有，但是江裡經常會有些彆的東西，我們最開心的事就是撈到烏木，這東西通常都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我還是願意繼續在江邊的瞭臺上舉著遠鏡盯著江麵不放。

市裡有個打傢俱的老沈，隔幾天就會給老胡打電話詢問有冇有好材料，其實他就是來找烏木的。我們賣給他一塊材料五千塊錢，他打傢俱，賣出去就要五十萬了。這個人特彆的摳，每次來都要價再價。

這天風和日麗，很利於我在江麵搜尋目標。我舉著遠鏡在觀，突然江麵就竄起來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就像是一條鯊魚猛地從水下跳了出來。我知道，這是經過水的沖刷，將著它的泥土砂石都沖走了，它浮了上來！

我快速地擰遠鏡的鏡頭拉近，發現這出來的是一個巨大的黑棺材。棺材我和老胡經常撈到，都是發水衝下來的。但是這麼大的棺材，還是從水下冒上來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立即跑下來，喊著老胡快點上船，我倆上了船追過去，將這大棺材拉到了江邊。

之後我和老胡將棺材拽到了軌道平板車上，直接就拉到了我們的院子裡。

“發財了！”老胡著脖子打量著這巨大的棺材說：“這是好木頭啊，如果我冇看錯，這是黃楊木！這棺材埋在江底有年頭了，外麵是槨，裡麵是棺，再裡麵纔是呢。這都是以前大戶人家的人死了才用這麼好的材料。你看這上麵的花紋，有玫瑰花，有月亮，還有侍和小姐，這裡麵應該是個子。”

我用手拍了下棺蓋啪地一聲，我說：“老胡，你懂的多的。以前不會是金校尉吧！”

他看著我嗬嗬一笑，隨後用一手指點著棺材小聲說：“這東西要是上給國家的話，最多就是五百獎金和一麵錦旗。要是我們自己理……”

老胡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也許這一票之後，我倆都能退休了，這棺和槨之間應該會有大量的寶貝，即便是冇有，這麼大的棺槨，我們拆開賣給老沈，起碼這個數！”

說著他出來五手指頭晃了晃。

我說：“五萬？”

說：“土鱉，這是黃楊木。五百萬！最這個數！這次差一分也不賣。”

我一聽嚇了一跳，隨後就是激不已。五百萬，我和老胡每個人二百五十萬，這不僅夠給我爸治病了，還能給兒很好的生活。我頓時就心了，但我還是小心翼翼說道：“可是這東西算是文嗎？我們不會被抓起來吧！”

老胡說：“現在算，但是我們拆開後就不算了，隻不過，想拆開也需要一些力氣的。這麼多年了，這棺槨滴水不，也足見這棺槨的做工了，說心裡話，拆開可惜的。”

我點了一支菸說：“老胡，我支援拆開，你也知道，我爸心臟病嚴重的，有錢就能活命，我需要錢。我也想講懷，可是醫院不和我講懷啊，冇有錢就不給我爸做手！即便是死在病房外，人家也是不管的。彆說是拆個棺材，為了錢，我什麼都敢做。”

我和老胡關了大門，將棺槨拉到了圓木上，我在前麵拉，他在後麵推，藏到了廂房裡。

傍晚民政局的人來了一趟，到了後給我和老胡每個人發了八百塊錢的補助，問了問我倆的生活有冇有困難，送了些大米和蔬菜就開車走了。天剛黑，我和老胡就鑽進了廂房，打算撬開這棺槨。

槨的蓋子上釘了銀釘，我掀開槨蓋子，爬到了上麵，頭往裡一看，這槨室中間是一口正常大小的棺材，旁邊的隙裡不是金銀財寶，而是一。這就坐在棺材旁邊，穿著一褐長袍，這道袍見了空氣，突然就變了末飄散了，隻剩下那一的白骨。

老胡上來一看說道：“邢雲，快下來，這棺材不能。”

我說：“老胡，怎麼不能？”

再看這棺材，在棺材的上麵約約畫著一道符，在棺材的四角上，掛著四個拇指肚大小的金鈴鐺，這鈴鐺在燈下閃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