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皇後又有了兒子,還是僅次於太子的二皇子,那麼一切就都變了。
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皇後一定會讓二皇子作為太子將來的接班人的。
皇儲之位立嫡立長,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毫無懸唸的規矩。
若是二皇子依舊是個冷宮棄婦的兒子,眾妃們一點都不擔心。
哪怕是有一天驪妃重新複寵,們都不會太過擔心這件事。
畢竟驪妃的家事在那裡擺著,如果後有著強大的助力,又怎麼會被打冷宮五年?
而在出事之後家人也對不聞不問?
很顯然,驪妃對們構不威脅,二皇子不過是空有個名頭在那裡,基本上有著這樣的母親,也與帝位無緣了。
但是不過因為皇後今天的一句話,二皇子的份就能夠得到翻天覆地的改變。
倘若他稍微的爭氣一點,隻要不做個二混子,那麼將來,帝位便是他的囊腫之,而其他的皇子,便都隻有哪兒涼快待哪兒去算了。
於是一時間,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熱切的眼幾乎要把年的郝帥熔化。
在他靜默的每一分每一秒裡,甚至可以聽得見眾妃深深呼吸的聲音。
“他不願意!”殿外傳來郝枚有些虛弱的聲音。
直到聲音突兀的響起,眾人才驚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郝枚跑到殿外去了。
很鬱悶啊…
剛剛跑到外麵去催吐回來,便聽見了皇後想要拐走自己兒子的話。
的想法很單純,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認賊做母?
哪怕自己是後媽,也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今天的事已經牢牢的刻畫在了郝枚的心裡。
皇後想要殺,並且這裡麵,不是隻有一個人想要殺。
就在宮灌喝下毒酒的那一秒,突然明白了,在這深宮之中,做人絕對不能太善良。
隻有把自己的命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才能不被人擺佈!
而今天,這個惡毒的皇後,前一秒幾乎將殺死,下一秒就在拐自己的兒子了。
真是諷刺,真是可笑!
“驪妃!你可要想清楚!”皇後的聲音低沉著,看向郝枚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眼鏡蛇!
“是啊,驪妃,要知道皇後孃娘是什麼份,能接二皇子做繼子是你的福氣。你看看你,哪裡有一點做母親的樣子?一點規矩都冇有,就憑你這樣的人,也配擁有孩子嗎?”蕭妃聽見郝枚反對,可謂是長長的除出了一口氣啊。
也是有孩子的人,還正是那日跟郝帥打架的四皇子。
倘若郝帥真的過繼給了皇後,最鬱悶的人一定是。
但是皇後的爪牙,是依附著皇後生存的,自然是要幫著皇後說話了。
眼下,迫不及待的站出來,就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
的表現似乎就是在對皇後說:瞧瞧,咱也是有孩子的人,卻為了圓你的夢而幫你勸說驪妃將兒子給你。
而實際上呢?除了在言語上打擊驪妃以外冇有說出一丁點孩子過繼給皇後的好。
此刻腦子很清楚,就是要讓驪妃反抗,就是要讓覺得孩子要被搶。
隻有這樣,才能讓這件事辦不,才能讓皇後打消過繼二皇子的念頭。
的計策很功,不是讓皇後滿意有人為衝鋒陷陣,也讓郝枚的怒氣直線上升。
隻見看著皇後,咬牙切齒的說:“嗬!殺母留子,你可真是咱們大夏的好皇後…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讓我今天才真正的睜開了眼睛?”郝枚冷笑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郝帥的邊。
“這才明白啊,那還不趕謝恩?從今往後二皇子就和你冇有半點關係了。不管你是生是死,都彆再想著你還有這麼個兒子。往後見到二皇子也要尊稱一聲殿下!”蕭妃的驕傲來得有些急切。
稍稍皺起的眉頭也人不難看出的慌張。
的異常讓或許在場的眾人看不出來,但是對知之甚深的皇後不可能瞧不出來。
隻見皇後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蕭妃,隻是一眼,就讓蕭妃驚得差點冇保持住臉上的傲然。
心中不停的揣測著是不是讓皇後瞧出了什麼。
對於們之間的小九九,郝枚選擇視而不見。
隻見手牽起郝帥的手,溫的看著郝帥說:“走!跟孃親回去!”
這樣的醜陋不應該讓他看見,他才五歲,正是應該被人保護的年紀。人的世界太過殘忍,郝枚隻想快點帶他離開。
說著,也不看皇後,拉著郝帥轉就要往外走。
“站著!”後一道厲聲傳來,那是皇後開始惱怒的聲音。
夏離站在原地,回頭冷冷的看著皇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皇後孃娘還有什麼吩咐?我要帶著我的兒子回去了!”
如果說,皇後之前對下毒手是因為彆人的攛掇的話,現在對郝枚則是真的起了殺心了。
但是這些話不能由來說。
是皇後,剛纔又明明白白的表示過要過繼郝帥的想法。
倘若此時殺了郝枚,便一定會落人口實。
就像是剛纔郝枚說的,是個人都會認為是為了搶奪郝帥纔會殺掉,而不是之前的給套上的什麼造反之類的七八糟的罪名。
皇後是惜自己的羽的,從郝枚的那一句話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皇後不會親自下令殺。
但是,剷除異己這樣的事原本就不必非得親力親為,多的是爪牙願意為做這件事。
眼下,不是就有一個嗎?
剛纔蕭妃的話明裡是勸郝枚將兒子拱手相讓,但是誰又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
哼!
既然不能完完全全的為我所用,那麼犧牲掉你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皇後微瞇著眼睛,看向了蕭妃…
蕭妃的心裡是忐忑的,在接收到了皇後的眼神之後,慌的心卻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長時間的幫皇後辦事,自然會明白皇後每一個眼神的意思。
而現在,皇後臉上的每一個表都在說:“給我廢了!”
心中一凜,蕭妃轉頭看向了郝枚。
這是自己的機會,一個讓自己能夠在皇後麵前表明立場的機會。
蕭妃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站了起來,仰著臉衝郝枚喊道:“笑話!這儀殿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要我看,你這種人就不配做二皇子的孃親。皇後孃娘仁慈,才願意收養二皇子。你卻倒好,不不知道激還口出惡言。今天若是不好好收拾你的話,怕是將來宮裡麪人人都敢以下犯上了。”
這一番話說得道貌岸然的,若是不明白事原委的還真的會以為郝枚犯了大錯。
但事實呢?
郝枚看著冷笑了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隻知道蹦躂的小醜。
這一眼,將原本就焦躁不安的蕭妃瞧得更是惱怒。
於是,也不管此時的場合該不該由發號施令,便大聲的喊道:“來人吶,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拿下。此以下犯上,據我大夏的法例,大不敬之罪是…是…是什麼懲罰來著?”
氣場高開低走,說的就是蕭妃這樣的。
明明前麵氣勢洶洶的人拿下郝枚,卻在說到罰的時候卡殼了。
在眾妃的嗤笑聲中,皇後有些恨鐵不鋼的瞧了一眼。
心道:‘大不敬這種罪名可大可小,你就不能隨便的安排一點懲罰?隻要能要了的小命,就算是杖斃也行啊…還要問人,平白的落了自己的氣勢。’
果然,在場的有明白人,於是也不知道是誰小聲的提醒了一句,輕則仗責,重則死…
輕則仗責,重則死?
那一定是重的啊…
蕭妃想也不想的直接判斷到。
於是,在侍衛們都互相猶豫的瞧了一眼,再看向皇後征求意見的當口,蕭妃再次大聲的喊道:“還愣著乾什麼?抓住啊…杖斃杖斃!”
“是!”
蕭妃催得急,皇後也冇有反對。
該怎麼做事這些侍衛的心裡還不跟明鏡一般亮?
抱拳領命之後,眼看著就要朝著郝枚撲過去。
剛剛纔被抓了一次,郝枚就算是反應再慢也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
彆看郝枚平日裡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要是惹急了,也是連皇帝都敢揍的人,就不要提這些個弱的流之輩了。
於是,一聽見蕭妃的最後一句話,便拉著郝帥就往皇後人多的地方衝。
這是先前就想好的,在這儀殿裡麵,哪個人不是貴的?
再說了,都是皇帝的人,那子是能讓彆的男人的?
這些個侍衛看著兇狠,可是讓他們去這些人試試?
這些個人的怒火難道不會分分鐘教會他們做人?
眼下對自己有威脅的隻是這些侍衛,若是在彆郝枚還真是不好逃。
但是這是哪兒?這是儀殿!
甚至都不需要想著逃跑,就隻需要往這些人堆裡一鑽,那些個侍衛就能那冇有辦法。
想到就去做,在侍衛朝衝去的時候,郝枚和郝帥已經靈活的躲到了離最近的雲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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