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種種跡象表明他沒有失憶,但我又沒有破他的方法,直到剛剛他說。
“你竟然假裝失憶,真不要臉。”
聞言顧霆琛笑而不語,過窗戶我能看清他所有的神,坦坦的模樣真是令人咬牙切齒,但知道他是假裝失憶又能怎麽樣?
不過是我被他耍了而已。
我不想下樓給他開門,顧霆琛淡淡的語氣威脅我說:“你說你想我的那句話我錄音了,你要是不下來的話我就發給顧瀾之。”
我:“……”
男人怎麽可以賤到這種程度?!
我悲憤的下樓給他開門,剛打開別墅門就看見旁邊的草坪上竟然停著一輛直升機。
我穿的單薄,迎著春天的冷風諷刺他說:“直接開了直升機,真是有錢人的做派。”
顧霆琛勾,“我本來就有錢。”
我瞪著他說:“真不要臉。”
“瞧你炸的樣子。”
他過來了我的腦袋,順著我的長發溫溫的問:“要是不騙你?我該怎麽辦?”
我咬,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霆琛歎息一聲將我摟在懷裏,嗓音略悲的說:“曾經我將你傷那樣,如果我不裝作失憶又怎麽能接近現在的你?笙兒,你這人城牆太厚,我不得不這樣出此下策靠近你。”
季暖說過在我的葬禮上顧霆琛哭的撕心裂肺,不知所措,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他對我的比他親口告訴我的還要深沉。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靠近我,以為失憶我就不會計較曾經的一切了嗎?
是的,沒有力氣去計較了。
雖然有時候說著毒辣的話但心裏很去怪他,所以每當他接近的時候我沒刻意驅趕他。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承認了?”
我埋在顧霆琛的懷裏,一直沒有鼓起勇氣去抱他的腰,著他上濃厚的氣息。
“因為你說你想我。”
我剛剛的我想你三個字給了顧霆琛莫大的勇氣,他以為我對他開始回心轉意了嗎?
我否認說:“我就順口說說。”
我缺一份勇氣。
耽擱我這份勇氣的是我。
這個不健康隨時斃命的。
顧霆琛雙臂的抱著我,嗓音含著笑說:“傻瓜,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嗎?我們夫妻三年,我多多都懂你的口是心非。”
我:“……”
此刻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接亦或者拒絕?
我真的很想全自己的心意。
我潤著眼眶說:“我沒有健康的。”
這次顧霆琛回答的極其的快,“笙兒,你的是我造的,所以後半生由我負責。”
是他造的,他就該負責。
一想到這我便覺得沒那麽艱難了。
“好,顧霆琛。”
我答應了他,重新做他的人。
聞言他欣喜若狂,抱著我轉了兩圈,我被他轉的頭暈,忙的抱住他的脖子。
顧霆琛就以這樣的姿勢抱著我進了別墅,他將我放在客廳上的沙發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把房間裏所有的碼都改1228。”
1228是顧霆琛的生日。
這個男人真是稚的要命。
我妥協說:“你改吧。”
別墅裏大大小小的房間有幾十個,每個門鎖的碼都是獨立的,顧霆琛改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但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疲倦。
他下上的西裝,解下脖子上的黑領帶過來坐在我邊,嗓音低低道:“我早就看不慣1227這幾個數字,早就想給你改了。”
我斜眼著他說:“你真稚。”
他鄭重的搖搖頭說:“我是吃醋。”
我以前嫉妒溫如嫣嫉妒的發狂,所以此刻能明白他的心,這樣的他似乎離我很近。
顧霆琛手摟著我的肩膀將我撈進他的懷裏,淡淡的語氣說:“你喜歡顧瀾之九年,這事我心裏怎麽也過不去,當知道你嫁給我是因為認錯了人時我都快崩潰了!笙兒,你喜歡他九年這事我能接並且理解,我甚至還要謝我的哥哥顧瀾之,要不是他九年前在你的生命中路過,我可能這輩子都做不了你的男人。”
是的,那時選擇顧家是心甘願。
是我的心甘願。
顧董事長自己都難以置信。
“笙兒,我願意放下你和顧瀾之的事,你也放下我曾經對你做過的那些事好嗎?”
今天的他格外的深意切。
這是我很見的顧霆琛。
我突然想起溫如嫣所說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你,那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他很癡,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那我是最悲的人。
我笑了笑輕輕的問:“你對溫如嫣也這樣溫嗎?”
見我提起溫如嫣,顧霆琛的眸怔住,隨即搖搖頭說:“我跟從沒什麽的。”
“你們往多年都沒做過嗎?”
我說的做是。
我不過是好奇這麽一問,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去,不值得每件事都去追究和在意。
想到這我便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唐突。
我趕改口說:“當我沒問過。”
我是打算揭過這件事,但顧霆琛特別認真的解釋說:“我認識溫如嫣的時候剛大學畢業沒多久,那個時候邊的兄弟都有了人,我年輕氣盛不想輸給他們所以就找了個漂亮的人!我和溫如嫣在一起的時候是真沒做過,但不是我多.,而是我對沒興趣,我們兩個就這樣名義上的往了好幾年,直到你的出現……的確,我對你帶了很深的誤解。”
顧霆琛歎了口氣接著說:“我對溫如嫣是沒覺的,可也容不得你們把走,所以我心裏才怪了你,結婚三年都冷漠待你……其實你都不知道,那三年我對你是有多麽的。”
我不解的著他問:“什麽?”
“做.。”
我:“……”
仔細想想,那三年顧霆琛回家特別頻繁,每次回家都是直接跟我做.,再往回仔細想想,他跟我第一次做.的時候似乎很快。
原來那是他的第一次……
顧霆琛抬手流連忘返的著我的臉頰說:“三年後溫如嫣的再次出現……我覺得我始終虧欠了,想給一場婚禮!那個時候的我其實早就上你了,隻是分不清自己的心意。”
這個詞,顧霆琛最近總是對我提及。
他最近從不吝嗇他的。
我哦了一聲說:“原來如此。”
他和溫如嫣還真沒什麽。
不過男人的騙人的鬼,我就不會百分之百的相信他和溫如嫣就隻是這麽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是心裏也不會懷疑他的。
顧霆琛低下頭親了親我的臉頰。
我疲倦的蜷在他懷裏道:“我累。”
我是真累,神狀態差。
可能真的是心理力大。
顧霆琛及時的打住,他沒有勉強我,突然站起將我打橫抱在懷裏去了二樓的房間。
他將我放在床上後自己去了浴室。
隨即他出來問:“浴缸裏怎麽是紅的?”
他的神漠然,似乎在掩飾什麽。
他應該是在怕什麽吧。
我解釋說:“來大姨媽了。”
聞言顧霆琛鬆了一口氣,等他回浴室之後我掉睡袍看了眼衛生巾,上麵沒有。
就不是大姨媽。
但流了一點應該不是特別嚴重。
如果再有這種況我就要回S市了。
……
顧霆琛洗完了澡出來上不著片縷,令我臉很難堪。
我偏過腦袋說:“趕穿上浴袍。”
他用巾拭著頭發道:“都老夫老妻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你還親自握過。”
我:“……”
男人不要臉起來真是無敵。
我側過沒再理他,很快邊的床陷進去了,顧霆琛從後麵摟住我,聲線溫溫的說道:“我三個月沒做過了,要不幫我一下?”
我趕說:“我大姨媽來了。”
“笙兒,用你的手幫我。”
剛同意在一起他就這樣……
我拒絕說:“我困。”
隨即他拉著我的手,我趕回手惡狠狠的警告道:“你再這樣我就趕你離開。”
在燈的襯托下,男人漉漉的目著我,顯得他弱小又無助,像個得不到的滿足的忠犬……我竟差點就潰不軍的答應他。
我趕轉過不再去看他。
好在男人隻是了一會兒,很快後就傳來淺淺的呼吸聲,顧霆琛似乎很疲憊。
仔細想想,他大半夜的從南京飛回來又折騰了一個小時的碼,的確累的夠嗆。
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神奇般的竟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吵醒我的仍舊是電話。
一個陌生的換了號碼的電話。
我接通聽見他喊我,“時笙。”
我冷靜的問:“你究竟是誰?”
電話也吵醒了顧霆琛,他從我手中走電話擱在自己耳邊聽見那人道:“你猜……”
顧霆琛打斷他道:“溫如嫣。”
對方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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