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買了兩套新服,看起來也還是悶悶的。
“小瑜,你知道這個莊先生嗎?”
夏蘇葉著木盒子上的雕花,有些無聊的問道。
“知道啊,莊先生是個說書先生,我之前聽過一次,講的很好的,就是有點貴。”
“啊?有點貴,有多貴?”
“嗯……要五文一場呢。”
額……
“我聽說說書先生都是在茶樓酒肆裡講書的,怎麼這個莊先生這麼可憐,在一個四麵風的草棚子裡講?”
“哈哈,姑娘有所不知啊。”回答夏蘇葉的不是宋若瑜,而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壯漢子。
漢子膀大腰圓,頭大耳。
長的十分糙。
偏偏,這樣一個腰胖的大叔,手中卻握著一把畫著碧葉修竹的文人摺扇。
此刻,漢子正笑瞇瞇的搖著他那把小摺扇坐到夏蘇葉的旁。
夏蘇葉微微一笑,不聲的把自己的往漢子所坐的反方向挪了挪。
漢子坐下後繼續著之前的話:“這莊先生啊,之前是在正安最大的酒樓月華飲講書的。”
“莊先生跟月華飲說好的是,每天早上辰時和晚上戌時各講一場書,月華飲每月給莊先生三兩銀子。”
“這說的好好的,你猜怎麼著?”
漢子把往夏蘇葉這邊湊了過來,一臉的神兮兮。
額……夏蘇葉看著突然湊過來的大腦袋,好鬱悶。
又不聲的退了退後。
夏蘇葉才禮貌的回了一句:“怎麼著?嗬嗬,猜不著。”
“哈,說出來姑娘可能不信。這莊先生擁有一好才學,卻是個十分懼的主。隻要家中妻子說今晚不許去講書,嘿,他就不去了。”
額……。這老婆有點坑啊。
不讓自己的丈夫出去工作,那這丈夫不就賺不到錢了麻。
“嗬嗬嗬。”夏蘇葉嗬嗬一笑,打斷了漢子的話。
“這後麵的事,我大概知道了。”
“哦?姑娘知道了?”漢子說著,又把他的大腦袋往夏蘇葉這邊湊了湊。
“知道知道。”
夏蘇葉十分明顯的往後退了退。
“經常不去就違約了,違約了月華飲就不讓他在月華飲呆了。”
“他出了月華飲後為了自由也不去其他茶樓酒肆了,自己設立場地,來就來,不來也冇有人能管得著。”
“誒,姑娘知道啊?”
夏蘇葉不說話,隻是禮貌的扯了扯角。
夏蘇葉和漢子說話的短短時間裡,草棚的客人數量以驚人的速度增加著。
很快,這不大不小的草棚中便已經座無虛席。
夏蘇葉此時想換位子已經不可能了。
好在,就在漢子又要熱的跟夏蘇葉說些什麼的時候,那位千呼萬喚的莊先生終於出來了。
莊先生是一個材略瘦的中年男人。
眉目周正,穿了一水藍長衫。
莊先生進來之後,草棚的談聲驟然而止。
昨天晚上來通知客人,說莊先生有事來不了的那位小夥子。
此刻正捧著一個銅盆在一排排的觀眾席中行走,收取聽書費用。
小夥子走到夏蘇葉麵前的時候,夏蘇葉正要掏錢。
“那,這是我們幾人的,不用找了。”
旁邊搖著摺扇的漢子在夏蘇葉掏出銀錢之前,很是豪邁的把一塊四方銅錢扔到銅盆中,並抬手往夏蘇葉這邊示意了一下。
“好嘞,謝謝這位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