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金行中級功心法《天蠶變》,一本不知等級的《百花錯拳》,蕭千離已經心滿意足,細細揣《天蠶變》的功法,任憑幾個徒弟悶著腦袋在裡麵挑挑揀揀。書趣樓()
一排七個小小古樸瓷瓶,樣式大小都是一模一樣,李承淵好奇的開啟一個瞧了瞧,裡麵竟然是空空如也。嚷道:「買這空瓶子幹什麼?拿來裝水太,裝蛐蛐兒又太多,你們這是打算幹什麼?」
楚尋頭都不抬的順口回答道:「我看到師父的丹藥總是隨攜帶,實在是不大方便,因此我專門在古玩店買了幾個質地堅韌的瓷瓶,也好用來裝丹藥!放心吧,這些瓶子都是埋了多年的老件,燒窯火氣早就去得乾乾淨淨。」
「嗯!」蕭千離笑道,「阿尋倒是有心人,這東西就放在那裡吧,為師收下了。」
除此之外,那一大堆東西裡,倒真是一些符合年人心的小玩意,諸如柳隨風買的青玉鑲嵌的硯臺,楚尋給老父買的棉布帽子手套,還有送給留守在純宮的陸無厭、青月道人、朱景等人的小禮,手工毯子、彩塑、木板刻畫等等,自然更是不了祁連特產的夜杯了。
幾人爭搶一番,各自心滿意足的包起一堆,向蕭千離躬行禮,這才笑鬧著出門而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嗬,這些小傢夥!」蕭千離無可奈何的轉過頭去,著門口輕笑著搖搖頭。
他剛一回頭,目卻凝住了。
其時夕西下,窗外的餘暉斜斜將進來,正映在桌上的小瓷瓶,反到昏暗的牆壁上,竟然顯出綠油油的一團字跡。
他出手去,試著挪瓷瓶,影晃,那團字跡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辨認字跡,一字一頓讀道:「竹影掃階塵不,月穿海水無痕。」
「快抄!」他反應極為迅速,一把抓起案幾上的筆墨紙硯。
「藏眉心,煉丹合和,離坎並濟,皆係道中……」
蕭千離抄完一個瓷瓶,又抓起另一個瓷瓶。頓了一頓,又取過一張紙,繼續寫了下去。
夕餘暉已盡,蕭千離也剛好抄完了最後一筆。
「……無而生,無念而,無而靜,無心而明。天道真法,盡在月,故名為《月決》。」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蕭千離將幾張紙調換了一下先後順序,不由得掌大笑。
《月決》,初級行功心法。在兌換模組中,乃是與《玄冰功》、《大玄天章》相提並論的心法總綱。
七大功法已得其六,可想而知,蕭千離心是何等的興雀躍。
「再有一本《烈訣》,我就能同時湊齊五行共計七門心法,也不知到時候我的金丹會變什麼樣子!」
他本想將《烈訣》也兌換出來,想了一想,又放下了這個念頭。
「《烈訣》說不定還有其他機會弄到,但是兌換點實在是太寶貴了,用一點就一點,還是再等一等吧!」
蕭千離心神沉係統中,檢查自己的屬狀態,這才發現自己的實力依然在煉化炁初階,但是常常使用的《玄指》、《大彌天拳》都已經升到了第三層,而《鶴翔劍法》也已經升到了第二層。
「原來我的修行路數與一般人也差不多,用得越多,練度也越高。這倒是不必用升級殘頁了,倒是這功修為隻能循序漸進,偏偏我那屬……」
一想到自己僅有三點的悟,蕭千離就有一種想罵孃的衝。
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而是盤膝坐下,收斂心神,按照《月決》的功法開始靜靜的吐納練氣。
一夜無書。
從古關一路往南,有連綿群山環抱,明劍派便坐落於此。
雖然不如崑崙的巍峨氣勢,也不及玉虛峰的高聳陡峭,但是也同樣是氣勢恢宏,觀止不凡。
此時山下熙熙攘攘,有不從西北各地趕來的年英才正等在山下。
時荏苒,數百載的時,歷經無數先輩的打造,明劍派已經為西北之地有數的幾大勢力之一。作為修劍道的門派,本就基雄厚,經過時間的積澱,其地位如今更是無法搖。
與之地位相襯的,是選拔門人弟子的要求也是高不可攀。饒是如此,西北的有誌之士依然趨之若鶩,頗有英才盡彀中的聲勢。
此時初春已過,天氣漸漸溫暖起來,不剛剛長的年輕人紛紛趕來,希能夠穎而出,位列明劍派弟子之列,為武修的佼佼者。
他們麵臨的第一道難關,就是這陡峭的山路。
這山不知有多高,山腰間已經雲霧繚繞,看不清山頂的模樣。蕭千離帶著三個徒弟,順著山路拾階而上,悠閑自得的模樣,看得旁邊的年郎一個個連連搖頭。
在山腰中,有一塊打磨的大石壁,壁上麻麻的刻滿了橫七豎八的劍痕,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刻,劍走龍蛇,端的氣象萬千。
石壁下坐了十幾個人,看衫服飾,大多是普通門人。有幾人穿便裝,大約份更高,坐在石刻下閉目凝思,神態雍然,周寰宇之氣不斷灌注全。
距離石壁不遠,幾個白袍人無打採的守著大門,不時打著嗬欠,似乎覺得十分無聊。
一個樣貌清臒、裝束古樸的中年人背負雙手,緩緩走了過來。
「謝長老!」見到那人過來,幾名白袍劍手急忙肅容立起,恭恭敬敬的向他施禮。
「嗯!」那位長老神倨傲的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們仔細看看,今年有沒有什麼像樣的人選。」
「回長老的話,咱們明劍派的門之難您是知道的,每年有四五個能走進山門就不錯了!」一位白袍人瞥了一眼山路上熙熙攘攘的景象,搖頭道,「六七百人前來,連百分之一的幾率都沒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隻聽山下有人朗聲道:「太虛之上修真士,朗朗圓一無。惡客不請自來,諸位道友,本座純蕭千離有禮了!」
聲音聽著雖然不大,但是山腰間竟然是人人可聞,
隻見一個穿素羽的青年,帶著三個年,好整以暇的慢條斯理朝山上走來。看他雖然作不快,但是卻步伐穩健,似乎那陡峭的山路和冷峭的寒風都無法影響到他一分一毫。
聽到這個聲音,無論是山門前的劍手、長老,還是石壁前的人,不由得齊齊變。
「此人是誰?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他自承惡客,莫非是上門找茬的……」
那姓謝的長老更是臉鐵青,昨日有門人送上滅天劍承掌門手中,他便在旁邊親眼目睹,也聽到那門人的敘述,早已是然大怒,要不是掌門攔著,隻怕早就衝下山去,與那個所謂的純掌教決一死戰。
沒想到這人竟然一大早就打上門來,真當我明劍派如無麼?
他重重的一頓足,麵沉如水,森然道:「發令箭,準備迎戰!」
眾人齊齊吶喊一聲,有人從懷中出一支響箭,向空中一拋,一溜殘影直衝雲霄,巨大的哨聲頓時傳到了山頂上。
剎那間,不知有多人了起來,按方位佈下大陣,一個個嚴陣以待。幾個資歷極高的長老也匆匆從房中而出,來到山頂的門派核心鎮守。
在山路中的蕭千離等人,卻似乎不知道自己引發了多大的一般,依然緩緩上行。不多時,海一樣的淡藍氤氳在天空中淡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雲海。
在山腰的上方,一座如同白玉般的山峰赫然出了真,在雲海之中若若現。
一個碩大的牌樓,上書「明」二字,而牌樓之後,是一片巨大的廣場,黑的布滿了嚴陣以待的劍手。廣場之後,有三座雄偉巍峨的宮殿傲然矗立。
大殿正門上方一塊匾額,分別書寫著「天」、「太天」、「維天」三字,文字古拙,卻別有一番蒼涼意境。
廣場的最前端,謝長老傲然而立,神嚴肅,充滿了威嚴之。
又有數十名背劍白弟子,分列兩側。神肅穆的盯著緩緩上行的蕭千離,一個個劍拔弩張,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而在山頂之上,卻已經了一鍋粥。
一些不明真相的晚輩門人,一個個氣得渾發抖,怒不可遏。
「竟然敢大大咧咧的攻上我明山門,一個小小的純派,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
「此人太過猖狂,縱然是長空派來到明劍派,也要老老實實。隻要掌門發號施令,弟子必將其斬與劍下!」
隻聽一聲輕咳,一位著黑的高大老者緩緩轉出,他鬚髮皆白,長眉鬢,神態威嚴之極,正是明劍派當代掌門南樓峰。
見到南樓峰出來,眾門人齊齊下拜,朗聲道:「見過掌門!」
他微微頷首,緩緩道:「起來吧!」
他這一開口說話,聲音低沉渾厚,猶如平地雷聲滾滾一般,自有無比威勢。
邊又有一藍一青兩位老者走出,南樓峰沉聲道:「二位師弟,你們怎麼看?」
藍袍老者沉聲道:「此獠雖極為無禮,隻是三位劍脈首座都喪於他的劍下,想必其劍道已是爐火純青,修為也必然是先天之境,師兄可要小心為妙!」
青袍老者冷哼一聲,道:「先天不可輕擒,卻也要重重挫其銳氣,就算擒不住他,也要斷其劍意,打滅他的道統!」
南樓月思忖片刻,緩緩道:「二位師弟所言甚是,便請在此稍待,咱們倒要瞧瞧,那純掌教究竟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