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甲染滿了汙,呂布提著方天畫戟。
他麵前的城墻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廣陵守軍的。
群的將士攀援上城墻,從呂布旁跑過,沖向節節後退的廣陵軍。
城頭淪陷,雙方的戰鬥推進到街巷。
幾乎每一條街道都在發生著戰鬥。
提著方天畫戟下了城墻,呂布沿街道往前走著。
許多將士從他旁跑過,與前來攔截的廣陵軍殺在一起。
從廝殺的雙方將士之間走過,呂布本沒用正眼去看他們,好像這場戰鬥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兩個廣陵軍見呂布注意力沒在他們這邊,相互看了一眼,悄悄跟上。
快到呂布背後,他們使足渾力氣,把槊刺了出去。
後勁風捲起,兩支長槊刺向後心,呂布頭也沒回,左手好像很隨意的往後一撈。
快要刺中後心的兩支槊被撈在了手中,他用力一拽,襲的兩個廣陵軍像裝著麻的包袱一樣輕飄飄的被甩到了前。
倆人踉蹌著摔倒在地。
呂布從他們前走過,兩個廣陵軍正打算坐起。
畫戟一掄,一道銀在他們咽前劃過。
當呂布走過去的時候,那兩名廣陵軍捂著咽,歪倒在路邊。
來到廣陵府,呂布發現張遼已經攻破了這裡。
“溫候。”張遼迎著他跑了過來:“府已經被我們占了。”
“有沒有抓住劉備?”呂布問道。
張遼搖頭:“沒有,我們來的時候並沒見到他。”
進城之前呂布就下過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把劉備找到。
可一路上他都沒看見劉備的蹤影。
如今連府也沒見著,難道是憑空消失了?
“給我找!”呂佈下令:“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劉備給我找到。”
“我這就去傳令。”張遼應了,隨後對呂布說道:“我們沒有找到劉備,卻找到了另外一個人。”
呂布疑的看著張遼:“找到了誰?”
“帶上來!”張遼向一旁吩咐。
幾個士兵沖進後院,沒一會揪出一群男男。
走在最前麵的那人佝僂著腰,大約已經六旬出頭。
他後麵是一群衫鮮亮、年齡不等的男人和人。
被士兵推搡著出來,看見呂布,老者愣了一愣,臉上出困的神。
擁有曾經的所有記憶,呂布當然認識他。
他就是陳登的父親陳珪。
劉備逃到廣陵,帶來個讓人無法相信的訊息。
不知為什麼,呂布居然變了個十七八歲的年。
陳珪和陳登當然都不相信。
見到呂布,從他的儀容神態,陳珪一眼就認出這位昔日曾追隨過的溫候。
可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已經年過不的呂布,怎麼就突然了位英姿發的年?
當初父子倆串通一氣,在曹出兵徐州的時候出賣呂布,以至於曹軍長驅直圍困下邳。
呂布和他們之間的仇怨,甚至比與劉備結仇還深。
見是陳珪,呂布嘿嘿一笑,拱手問道:“許久不見,漢瑜還好?”
“溫候……”陳珪應了卻不知該說什麼,又把臉偏到一旁。
“當初見我兵敗勢衰,漢瑜可是毫不念舊,給我來了個釜底薪。”呂布保持著平淡的笑容:“你或許沒有想過,攻破廣陵把你擒住的會是我。”
“那時是我錯了。”陳珪嘆道:“還請溫候諒解。”
“我這個人確實大度。”呂布搖了搖頭:“可我卻不是個會輕易原諒背叛者的老好人。從你背叛我的那天起,就註定了會有今天。”
呂布擺了擺手:“把陳漢瑜吊上城門示眾,所有男人一律砍頭,人送軍中給將士們用。”
全家男人都要被殺,而人則會被送進軍中給當兵的糟蹋,陳珪怒不可遏的吼道:“有能耐就把我的家眷放了,向婦孺老弱手,算什麼英雄?”
“我是不是英雄,你說了不算。”呂布撇了撇:“向來征伐天下,戰功都是累累白骨堆砌。漢瑜應該不會天真的認為被殺的都是三軍將士,你家上下總共也沒幾個人,即使殺了,我也不能算是殘暴。”
“何況我和你們父子還有仇!”呂布出個和善的笑容,隨後一擺手:“帶走!”
士兵上前,扭著陳珪就走。
被強行拖走,陳珪還在喊著:“呂布,你殘殺無辜,不得好死!”
跟在他後被拖走的男男,也是悲泣不止。
許多人甚至恨起陳珪父子,如果不是他們當初背叛呂布,如今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陳珪等人被押走,呂布和張遼站在前院。
奉命搜尋劉備的將士已經派出,廣陵城的戰鬥也還沒有徹底結束。
大軍進城還在夜裡,一直到太上了三竿,抵抗的守軍才被完全殲滅。
府外被呂布帶來的將士翻了個底朝天。
除了又搜出一些藏匿起來的人,並沒找到劉備。
坐在府前廳,一次次得到沒有搜尋到劉備的訊息,呂布心底有些疑。
大軍進城的時候,廣陵的幾城門閉,劉備應該不會從城門逃出去才對。
既然他出不了城,為什麼四搜尋還是找不到他?
正疑著,紀靈走了進來:“溫候,我們擒住了陳元龍。”
沒有找到劉備,卻擒住了陳登,呂布吩咐:“把他帶進來!”
紀靈走會門口,向外麵喊道:“把人帶進來!”
兩名士兵扭著五花大綁的陳登走進前廳。
和陳珪初見呂布時一樣,陳登也是一臉的錯愕。
從五儀態看,坐在前廳的正是呂布。
然而那張臉卻是十分年輕,儼然一位氣宇軒昂的翩翩年。
“陳元龍,知不知道劉玄德哪裡去了?”呂布向陳登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陳登冷哼了一聲:“率軍攻打廣陵,難道就不怕曹公再來徐州?”
“徐州叛逆已經被我攻破,曹公來了也好。”呂布冷然一笑:“劉備從許都騙走五千兵馬,企圖奪取下邳被我看破。為曹公部曲,你不僅不加以剿滅還包庇縱容,今天我就是為曹公來平定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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