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菲菲正在屋裡陪著大家聊建學堂的事,突然聽到外麵吵吵鬧鬧起來,郭菲菲跟大家打聲招呼就出門看看況。
離大廳的門不遠,一共六個人站在院子裡,名言帶著幾個人攔著他們。
「你這是做什麼,我看自己外孫,外孫子,你攔著做什麼,快讓開,郭菲菲和郭羽乾出來。」一個頭髮花白,五十來歲的婦人對名言嚷著。
的旁邊是一個和年齡差不多的老頭,後是兒子兒媳,還有兩個男孩子,一個十四五歲的樣子,小一點的和郭菲菲差不多大,正看著飯桌上的飯菜,眼睛都收不回來了。
郭菲菲認識他們,應該說是前的印象裡認識他們,是郭菲菲的外公外婆,舅舅,舅母還有一個表哥,一個表弟。
張姨站在不遠,為難的看著他們,想上前勸又不知該說什麼。
名言攔著不讓他們進,外婆王氏就在那扯著嗓子嚎「郭菲菲,你快出來,你外公外婆過來了怎麼還躲著,是怕我們吃你家飯嗎?」
「名言。」郭菲菲走進,了背對著自己的名言,名言轉看到郭菲菲,站到一邊。
附近坐著吃飯的人都看著他們,郭菲菲走進看了一圈幾人,普通百姓打扮,外公張永源和舅舅都是一副老實的樣子,隻是眼神不時看著周圍的一切,眼神閃爍,而外婆王氏長得就顯刻薄,而且現在看郭菲菲的樣子帶著些輕蔑,舅母還好,就是一個普通農婦的樣子,他家大兒子一直看著周圍的東西,眼裡都是貪婪,小兒子就一直盯著吃食。
郭菲菲看著這一家人,微微蹙眉,以前還在奇怪,為什麼自己父母去世他們都不來一個人,如今明白了,看這一家人的德行就知道,在前的記憶力很有他們的影子,母親剛嫁過來還經常回去,那時候每次回去都帶一些吃食,用的之類的,他們就很高興,後來自家爹孃和老宅分家,家裡日子也過得一般,慢慢的外公外婆一家就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一家人,後來乾脆就不怎麼來往,前的母親還為此傷心了很久,後來有了郭羽乾,慢慢的也就沒再表現出來。
「呀,你是菲菲吧,都這麼大了,我是外婆。」王氏看到郭菲菲,努力做出慈善的表。
其實王氏也隻是看著麵,最後一次見郭菲菲還是六年前,那時候郭菲菲六歲,還是個小孩子,郭菲菲的母親後來去看他們都是自己去,放點東西就回來,王氏他們家離郭家村不進,牛車要一個多時辰,今天特意趕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事實上是張姨前段時間回了孃家,跟自己的母親唸叨了一些郭菲菲家的事,張姨的母親今天在村裡看到王氏就說了幾句,所以他們一家才匆匆的趕到這個時候過來。
張姨站在旁邊,抱歉的看著郭菲菲。
郭菲菲看著王氏,皺了皺眉,「你們是我外公,外婆?」郭菲菲眼裡全是陌生,看著他們帶著些戒備。
外公張永源開口斥道「怎麼?現在發財了,連自己外公外婆都不認了?」
郭菲菲很想翻個白眼,這是什麼話,自己都好幾年沒見他們了,說不記得了也正常。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郭菲菲裝著不知道的問。
老爺子疑的問「你母親沒說過我們?」
郭菲菲搖頭。
「這個不孝。」張永源氣的跺腳,王氏也跟著罵罵咧咧。
郭菲菲看著,眼神泛著冷意,自己父親發生意外都不見他們來一個人,這算什麼親人
郭菲菲淡然的問「你們有事嗎?」
「我們是你外公外婆,你說我們有事嗎?你搬新家,怎麼不通知我們呢?是怕我們跟著住進來不。」張永源裝著長輩的樣子說。
郭菲菲心想,你們還想住進來,嗬嗬,別說門都沒有,連窗戶都別想。
「我不知道你們,再說,我也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通知你們?」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舅舅張科指著郭菲菲道。
郭菲菲瞇了瞇眼,「長輩?那麼請問,我父母去世的時候,你們這些長輩在哪裡?」
「我…我們…」張科眼神躲閃,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說自己娘重男輕,一直不喜歡這個妹妹,要不是每年能那些東西回去,娘早就不認了嗎。
「我娘從沒說過有你們這些親戚,我和小乾也都不記得,所以以後請不要打著親戚的名號再來我家。」郭菲菲不客氣的打斷他。
王氏哭嚎著坐到地上「天呀,這個不孝的兒,人死了都不讓外孫認我們了,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如今發達了,就不要我們這些窮親戚了啊…」一邊喊著,一邊拿眼角的看著郭菲菲,見郭菲菲無於衷,聲音更加悲慘了。
張永源氣的臉都紅了,「還不快跟你外婆道歉,你那說的什麼混賬話,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可不住刺激。」
郭菲菲不想理會他們,剛想讓名言帶人把他們拉出去,就聽到一道聲音從後想起。
「啟炎,致安,你們帶人把這幾個刁民給小爺扔出去。」南宮錦煜搖著扇子,慢條斯理的走到郭菲菲邊站著。
王氏看到一個貴公子出來,並不認識,指著南宮錦煜就罵「哪裡來的混小子,我們自己家的事,你滾一邊去,郭菲菲,你今天要是不認我們,我可就去你娘墳前問問,還認不認我這個娘,哎呦!」
王氏話沒說完就被致安一腳踹出好遠,捂著肚子哀嚎。
「啊,殺人了。殺人了,郭菲菲你這個小賤人,你娘忘恩負義,你這個不孝的也讓野男人欺負我們這些長輩,哎呦,沒法活了…」看不清形勢的王氏還在哀嚎。
張永源雖被嚇到了,更多的卻是氣,他剛想開口罵人被自己兒子張科拉住了。
「爹,先看看娘怎麼樣了。」他拉著張永源的袖子往王氏邊走,低聲湊近張永源耳邊說「爹,那人不好惹,邊的人都帶著刀呢。」
張永源看了一眼啟炎和致安,看到他們腰間的劍,後知後覺的覺到害怕。
「去把剛才指著爺的手指砍了。」南宮錦煜臉難看的吩咐。
「是。」致安大步到王氏邊,拉著往大門外走。
「啊,你做什麼?放開我,郭菲菲,你這個不孝的畜生,還不讓他把我放下。」
「再把舌頭拔了。」
「是,世子爺。」
聽到世子爺,本來還想去拉王氏的父子倆站著不敢了,兩人麵麵相覷。
張科的媳婦蕭氏拉著兩個兒子大氣也不敢出,站在一邊。
嚎的王氏像被人掐住了咽,聲音戛然而止,哆哆嗦嗦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兩眼驚恐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郭菲菲,好像看到了郭菲菲角的嘲諷,又彷彿看到了的笑意。
王氏打了個,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蠢事,眼淚刷的留了出來,眼神帶著哀求的看看自己老伴,有看看自己兒子。
「等等。」郭菲菲開口,看著南宮錦煜。
「怎麼了?剛纔在罵你。」南宮錦煜不解的看著郭菲菲。
「今天是我喬遷的日子,怎麼能見呢,世子可不可以手下留,放過這次。」
南宮錦煜認真看著郭菲菲,「剛剛在罵你,小爺是在替你出氣。所有欺負你的人,小爺都要讓付出代價。」
郭菲菲看他認真的神,眼眸深閃過不知名的緒,「我知道,這次是個例外,可以把給我理嗎?」
「好,那小爺我去後麵了,不過下次再遇到這種況,我就不會手下留了。」
「嗯,以後我不會再替別人向你求了。」郭菲菲點頭。
「好,致安,你在這盯著,如果再有人敢出言不遜,直接給爺剁了他。」南宮錦煜說完就帶著啟炎去了二進院。
致安把王氏放下,王氏慌張的著鼻涕眼淚,穩穩的站起子,眼睛不敢直視郭菲菲,出大門就走,張永源父子和蕭氏也看了看郭菲菲,大氣不敢出的出了大門。
郭菲菲抬步跟著出去,看到正在上牛車的幾人。
「以後不要再來了,我是誰相信你們都清楚,不用再拿我娘跟我說事,再有下次,我也不會救你。」郭菲菲冷冷的開口警告完轉進了大門。
「…知道了?」王氏哆哆嗦嗦的出一隻手指指著郭菲菲離開的方向,似想到什麼,立馬又收回了手指,吸了吸鼻子,眼裡還帶著驚慌的看著張永源。
「看來那丫頭告訴了,我們走吧,看來以後不能從上佔到便宜。」張永源惋惜的說道,然後催促張科趕著牛車回去。
郭菲菲進了大門,吃飯的鄉親們像沒發生什麼一樣繼續吃著,不過從他們斯文些的作可以看出還是被影響了,郭菲菲讓名言照看好,自己拉著吃飯吃到一般的郭羽乾去了東廂房。
張永源他們沒有見過郭羽乾,所以剛剛看到幾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外孫。
郭羽乾剛剛看到姐姐的眼神,示意自己不要過去,他一隻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
「姐姐,他們真的是我們的外公,外婆和舅舅嗎?」郭羽乾抬著臉問郭菲菲。
「是的。」郭菲菲點頭,他的小臉,「不過,小乾,你記住,他們隻是母親的生父母,跟我們沒有任何的分,母親現在去世了,所以我們跟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以後見到他們也都是陌生人,知道嗎?」
郭羽乾並不在意,從來沒有見過也談不上傷心之類的,既然姐姐這麼說了,那自己就知道了,郭羽乾點頭表示明白。
郭菲菲輕輕摟著他,看著窗外的天空,自己不知是何份,小乾有很多親人卻跟沒有一樣,看來要找一下線索了,母親當時就給了自己兩個簪子和一些碎銀子,也許簪子上會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