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魂全都渾焦黑潰爛,當年泄的化學氣會灼傷人的皮,看起來就像燒焦一樣,最可怕的是,它被人吸進去之後,還會燒焦人的呼吸系統,讓人活活憋死。
當年的死者,都死得極為淒慘,他們的沖天怨氣盤踞工廠多年,個個都已經進化了怨鬼。
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付這麼多怨鬼,本不可能。
“明黎,把你的手機借我。”我拿過唐明黎的手機,快速登陸我的黑巖賬號,重新打開了直播間。
【主播回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被鬼殺了呢。】
【哈哈哈,主播一定有主角環,死不了。】
【嗚嗚嗚,主播,人家剛才嚇死了,都哭了好久。】
【主播不死!】
【主播不死+1】
……
【主播不死+100】
“各位,如你所見,我還活著。”我說,“不過,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死了。”
我將手機鏡頭一掃,無數的鬼出現在屏幕上。
【老天,怎麼這麼多!】
【主播住啊,我們用打賞支持你!】
“各位,祝我好運吧。”我找出正真君的賬號,請求通話,但那邊沒有任何回音。
我一看,他本沒上線。
完了,今天真是天亡我也。
就在絕之時,忽然鈴聲響了起來,我一看,是一個“黃山君”的人發來的好友請求。
我立刻通過,接通了通訊。
“姑娘,正真君那老頭子介紹我看你的直播,有意思的嘛。”那邊的聲音很年輕,聽起來像個年,卻跟正真君平輩論,想來也是個高人。
“求前輩救命。”我立刻祈求道。
“哈哈哈,我最喜歡年輕小姑娘求我了,來來,再求求我。”黃山君吊兒郎當地說。
我一臉無語,只得著嚨說:“黃山大哥,求求你了,救命啊。”
“好,你我一聲大哥,這忙我幫了!”他說,“今夜氣大盛,而屬,可謂上加,正好可以抵擋鬼。放,畫地為牢!”
我直接劃破掌心,用鮮在我們三人四周畫了一個圈。
鬼魂們沖了過來,卻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黃山君又說:“你手中是雷擊木,又是百年桃木,威力強大,你卻不懂使用。將靈氣注其中!”
我照著他所說,將全所有靈氣全部注桃木劍中,雷擊木劍忽然泛起淡淡的金屬澤,我抬起劍,朝著對面的五六個怨鬼一指,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收攝不祥。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隨著“令”字出口,一道金自我劍尖出,打在那群怨鬼之中,怨鬼發出淒厲慘,全都化為黑煙,鑽進了我的口鼻之中。
前方開出了一條道路,我靈力耗盡,大喊了一聲:“走!”便了下去。
唐明黎將我扛起,疾奔而出,不顧一切地沖出了廠區大門。
轟隆!
一聲驚天地的巨響,廠區發生了劇烈的炸,沖天的火和濃煙在這夜之中翻滾。
【主播剛才那一劍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我已經錄下來了。】
【主播每次都能帶給我們驚喜。】
【但這次的直播還留下了很多的謎團,我想知道,直播斷掉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那個室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化工廠裡到底藏著什麼?】
【各位,你們不覺得炸有蹊蹺嗎?總不會是鬼魂引的吧,這裡面肯定有謀。】
我渾無力,說:“各位觀眾,我們已經報警了,想來警察應該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
說完,我沒有看彈幕,直接關閉了直播間。
此時的我已經筋疲力盡,在唐明黎的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了,我躺在唐明黎的家中,他坐在床邊,神顯得有些憔悴。
我活了一下手腳,經過兩天,已經完全恢複了,靈氣居然還增加了幾分。
將靈氣全部用完之後,雖然會力,卻能讓靈力增加,怪不得正真君說,實力是在戰鬥中提高的。
“事怎麼樣了?”我問。
唐明黎說:“警方在廢墟之中調查了兩天,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他打開電視,正在播放新聞發布會,警方宣布,九十年代,以副廠長黃秋華為首的一批犯罪分子在廠區開辟室,利用技之便制毒販毒。
後來化工廠因為經營不善即將破產拍賣,他的罪行又被老廠長和一些工人發現了,為了逃罪責,他故意泄了有毒氣,害死了當晚的十幾個工人。
我皺起眉頭,制毒?
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尹晟堯不會去搶制毒的資料,畢竟有點化學水平的人都能制造出來。
唐明黎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遞給我道:“這是我從你直播的錄像裡截下來的。”
我一看,居然是剛進廠區,在那個亮燈辦公室裡拍到的鬼魂。
“你看桌上的文件。”他將圖片放大,“你手機照得非常模糊,我讓人用最先進的儀對照片複原。”
那些文件上全都是公式和英文,我全都不認識。
“這是啥?”
唐明黎臉凝重,說:“我請了國最好的科學家看過,他們說,這是在制造一種藥,這種藥能開發人的潛力。”
我了口冷氣:“開發潛力?難道是超能力?”
“很有可能。”唐明黎道,“可惜資料太。”他頓了頓,問我:“當時劫持你的那個人,你真的沒看見他的容貌嗎?”
我想起尹晟堯的威脅,只覺得渾發冷,連忙搖頭道:“室之中手不見五指,哪能看得到。”
他滿臉的可惜。
這幾天沒去看弟弟,我有些不放心,便跟唐明黎告辭,婉拒了他的接送,自己坐公車前往醫院。
公上的電視也在報道化工廠的新聞,記者提到,在化工廠附近,警察發現了一個被剝了服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被人打暈了,昏迷不醒,猜測可能是流浪漢。
我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進了病房,我看見沈安毅靜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護工護理得好,他上幹幹淨淨,面容安詳,就像睡著了一般。
我心頭發酸,輕輕他的額頭,掏出了療傷丸。
這個藥可以治療外傷,安毅這樣,就是外傷所致,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我咬了咬牙,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我坐在床邊等了整整一天,也沒能等到沈安毅醒來。
果然不行啊。
我又不能直接問正真君他們幾位開口要,惹得他們生氣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只能繼續直播,討他們歡心,說不定哪天他們就能打賞我一張能治好安毅的丹方呢。
“你就是沈先生的姐姐吧。”正好醫生來查房,我連忙起打招呼:“秦醫生好。”
秦醫生名秦皚,這個字很見,我查了字典才知道讀“ai”。
秦皚醫生長得很清秀,一表人才,上穿著白大褂,顯得高大拔,據說是全院護士的男神。
“秦醫生,謝謝你對安毅這麼照顧。”我連忙道謝。
他擺手道:“你是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過……你弟弟這個病,有些奇怪。”
我心頭一:“怎麼了?”
“從他的檢查來看,他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的腦部ct也沒有任何問題,但他就是一直沉睡不醒,我從醫八年了,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況。”他歎了口氣,說。
我心中大急,怪不得我給他吃療傷丸不管用。
他無奈地說:“或許是神問題,他自己不願意醒來也是有可能的,總之先觀察吧。”
我有些失魂落魄,秦皚遲疑了一下,說:“有些事,不是用科學可以解釋的,元士,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愣了一下,秦醫生這是什麼意思?
正真君的小冊子裡說,活人昏迷不醒,有可能是靈魂出竅,但出竅之後,七天之不能回來,必死無疑。
如果不是出竅,就是神魂損?
我焦急地抓著頭發,要是我懂醫就好了,說到底,還是我太弱了。
忽然,我聽到外面有吵鬧聲,出門一看,原來是一個病人家屬抓著秦醫生的領,破口大罵。
我問旁邊圍觀的一個大媽:“這是怎麼回事?”
那大媽撇了撇,說:“他媽腦溢,在icu裡躺著呢,他要進icu,醫生不讓。這icu是能隨便進的嗎?這一家都是典型的醫鬧,來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秦皚耐心地解釋著什麼,那個壯男人揮拳就往他臉上打去,他往旁邊一躲,壯男人打了個空,撲倒在牆角,正好撞上了頭,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那一家人男的的都沖了上來,撕扯秦醫生,還不停地喊:“醫生打人啦!”
“這裡是怎麼回事?”一聲厲喝,那一家人都停了下來,怒氣沖沖地吼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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