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見焉清涵開口便道破了自己的份,奇道:「認的我?」
焉清涵輕笑道:「那是自然,在太原邊府,我們也是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公子不記得罷了。」
那日行雲在邊家大破林的伏魔大陣,焉清涵就在當場,不過卻易容扮做墨先生,為的是躲避蕭壽臣耳目,所以認出了來人,那年輕人卻不認得焉清涵。
年輕人眉頭一皺,老實道:「我這人記雖不說頂好,可再是不濟,如這般的天仙容貌,邊魁又怎可能忘記?」
焉清涵撲哧一笑,心道:「宗主收的這徒弟,到也有趣,可是憨厚。」
原來這年輕人就是邊魁,這幾日行雲閉關正值要關頭,各派來的客人都與焉清涵義打理,邊魁與行雲的關係不同尋常,自然更是要事先代好。
行雲與焉清涵的關係非同一般,這收徒一事,也未做瞞,就直告訴了焉清涵,所以才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此刻正值午飯時間,焉清涵下山巡視,防這山下的江湖人日多,都是火暴脾氣,聚在一起起了紛爭,更是謹防大派遣了人來,在飯食中下毒嫁禍。
而焉清涵剛下得山,遠遠的就看見邊魁與人說話,當下便迎過來,纔有了這一番言語。
看了看那懷慶五虎,焉清涵道:「這幾人是邊公子的朋友?」
焉清涵也不回答邊魁的疑問,易容一事就算能告訴邊魁。也不會在這裡當眾說出,輕輕地一言帶過,問起那懷慶五虎來,俏目隨即看了過去。
懷慶五虎聞言,心下都是一個激靈,那老五的酒也醒了,心下暗怨自己多也不看個地方。
邊魁雖是憨厚,可卻也非不通人世故,見那五人冷汗連連。心下同,點頭道:「是有過些往。」
焉清涵看了看神大不自在的五人,輕笑道:「可是清涵怠慢了,既然五位是邊公子的朋友。那還請移架往山上歇息。」
說著,命後一名堂眾帶了那五虎山上而去。
此刻能上得太室山休息,可非一般的武林中人所能,就算不是位列九輔世家。也要在這江湖上有名有號,由萬劍宗下了請的,否則來人隻能住下這山下迎賓館或者登封的客棧之中。
至於自己這五虎的分量,他們心下清楚的很。出了懷慶城方圓百裡,還有哪個知道?沒想到竟也能上山休息!
就這,已夠日後吹噓地了。
那五虎未想到一番酒後失言。竟因禍得福。自是忙不迭的謝過邊魁和焉清涵。隨那萬劍宗的堂眾,在其他人羨慕的目下朝山上行去。
焉清涵微是一笑。便轉過頭來朝邊魁道:「宗主曾是刻意代過,邊公子非是外人,隻要一到,便迎了去山上地宗主府。」
說到這裡,瞭邊魁的後,焉清涵疑道:「邊公子是一人來的麼?怎不見邊家二老?」
見焉清涵問來,邊魁笑道:「兩位爺爺還有一日的路程,我卻是心急,走先了一步。」不過邊魁說到這裡,卻也不再多口。
焉清涵玲瓏心思,轉瞬便是明瞭,心道:「這邊魁定是不知我與宗主地關係,所以謹慎。」
心下暗贊,麵上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焉清涵輕笑了笑:「既然邊公子先到了,那就請隨我來,好去山上安頓。」
說著,安排旁堂眾去請水仙幫忙繼續巡視,再分出一人去置辦酒席,焉清涵這才引了邊魁上山。
邊魁也是心急,想早些見到自己的師父,一邊隨焉清涵上山,一邊問道:「行宗主可是在山上?」
焉清涵走在前麵,聞言笑道:「宗主正在閉關,還要等些日子才能出關,不過宗主發了話來,邊公子非是外人,定是要請到他的宗主府裡去住,要邊公子就如在自家一般隨意便是。」
並不能立刻見到行雲,邊魁有些失,不過行雲留下的話,卻是令他心下,當下也不再多問,隨焉清涵上山而去。
再過一日。
邊家二老帶了邊家終是到了,焉清涵和秦百程同往山下相迎,給足了麵子,邊家不僅是九輔中最早到地,也與萬劍宗關係最佳,自不怠慢。
便如此,時日推移,九輔漸漸到齊,除了那梵凈宗的元竹大師不知去到哪裡遊歷外,其餘八派都是掌門親至。
邊家二老先到,崑崙派掌門許南清和戴一妝伉儷雖然離的最遠,可卻是第二個到來,對萬劍宗地重視顯而易見,隨後黃山派掌門黃鬆居士、天臺派掌門元添子、清源派掌門梅獻一、鼎湖幫幫主餘鋒、忠義門門主譚元智,廣西白家家主白都是趕到。
這些人地名字雖不如大派名門般地懾人心魄,可也是各地方上響噹噹的招牌,此刻群集於太室山上,也是大長萬劍宗地聲勢。九輔比之大派的實力雖差了不,可要壯壯聲勢,也是不凡。
這九輔中的大部分門派正與林武當等大派鬧的不可開,心下大有怨氣,而萬劍宗明裡卻是與他們沒什麼瓜葛,如此好的助力,焉清涵豈會不用?所以招待起這九輔的掌門來,也是格外周到。
與此同時,江湖中不知名的人更是來了無數,太室山下,一時熙熙攘攘,好生熱鬧。
等到距離萬劍宗的繼位大典還有七日,柴賢與天劍門四人護送的車隊也是迴轉,算了車夫,千來人馬延綿而至,自是再次震驚了這些赴會之人,更是暗畏萬劍宗的實力。
那天劍門四人回山,聞聽恩師謝世,自是悲苦,都去墳前祭拜。
再過二日,焉清涵正是與九輔掌門閑談,就見門下來報道:「宗主再度出關,一等洗漱完畢,便來與諸位掌門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