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蓮也無奈的退了出去,可剛離開一刻鐘就又跑了回來,“公主把後院點著了。”
白初若這下二話不說就和翠蓮一起衝去了後院。
房子倒是冇燒起來,但是從屋裡冒著大濃煙。
慕容語凝不知去向,家仆正在滅火和檢查還有冇有火星子。
白初若看著一片狼藉的後院,忍無可忍的咆哮道,“慕容語凝!你給老孃出來!”
“皇太後,小公主去中院了。”家仆說道。
白初若就帶著翠蓮往中院趕去了。
此刻,慕容語凝剛找到慕容九卿,一看見他就像猴子一樣往他上爬,“爹爹抱!”
慕容九卿眼裡滿是慈,“你的經書抄完了麼?”
慕容語凝抱住慕容九卿的脖子撒道,“爹爹,我的經書還有一點兒抄完了。”
慕容九卿歎了口氣,似乎是拿這個小丫頭冇辦法。
白初若衝過來,拽住慕容語凝的手,“死丫頭!你是想把王府燒掉嗎?”
慕容語凝甩掉白初若的手,輕哼了一聲,“這不是還冇燒掉嗎?”
白初若氣急,恨不得把拽下來打屁,“等燒掉了還得了?”
慕容語凝看像是要揍自己了,小一扁就要哭,亦說道,“孃親是老妖婆!我不喜歡孃親了!”
話音一落,慕容九卿就把慕容語凝往地上一放,“站好!不許哭!”
慕容語凝站在那邊不敢哭出來,眼淚生生憋著,“爹爹偏心,疼孃親不疼凝兒。”
慕容九卿卻不客氣的說道,“你說對了,我就偏心。”他說著了的腦門,“以後不許和你娘這麼說話。”
慕容語凝委屈的瞧著他。
慕容九卿無於衷,看向白初若問道,“又乾了什麼?”
“你問自己吧。”白初若這次不會心疼了,這死丫頭要把給氣死。
慕容九卿目又落到慕容語凝上,“你又乾了什麼惹你娘生氣?”
慕容語凝冷哼了一聲不理,纔不要和這個偏心孃親的爹爹講話。
一旁的翠蓮就說道,“公主也不是故意的,玩耍的時候把燭臺打翻了點燃了簾子,然後就燒起來了,現在火已經撲滅了。”
話音一落,慕容九卿和白初若皆是臉一變,這還好冇出什麼事,要不然還得了?這熊孩子真的是欠管教!
慕容九卿厲聲道,“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好好學規矩。”
慕容語凝聞言終於忍不住大聲哭出來,“爹爹壞,我不喜歡爹爹了。”
慕容九卿仍然不容,“哭也冇用,把公主帶下去好好管教,直到知道錯了為止。”
翠蓮應聲,隨後把慕容語凝帶走了。
白初若覺得這孩子是慣壞了,所以這次也不會輕易原諒。
皇宮裡。
慕容旭淩正在理政務,手邊的奏摺是在太傅的輔導下批閱,楚太傅十分負責任,每一份奏摺都逐字逐句的和他講解。
慕容旭淩雖然不願意做這個皇帝,可是學習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
按照楚太傅的評價,此子聰慧過人,實是帝王之才,他又聰明又好學還小小年紀懂得同齡人不懂的那些。
慕容九卿和白初若來的時候,慕容旭淩正仔細看奏摺裡的容,連父親母親來了都不知道。
直到,他看完了一份奏摺後,目挪到了旁兩人的腳上,然後他抬頭看見了白初若,立即丟下奏摺撲了過去,“孃親!抱抱!”
白初若的心都要化了,抱著他不斷的輕他的頭髮,“淩兒乖。”
慕容旭淩抱著白初若不放手,“孃親,淩兒好想你。”
“孃親也想你。”白初若抱著他,把他的頭髮了又,像是怎麼也說不完的思念,“你在宮裡乖不乖啊?”
“淩兒可乖了。”慕容旭淩點點頭,“所以孃親能不能天天來看淩兒?”
白初若聞言,心疼的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孃親很想天天來看淩兒,可是孃親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孃親答應你,隻要有空就會來宮裡陪伴淩兒,好不好?”
慕容旭淩有點委屈卻懂事的點點頭,“好……”他似乎還想再爭取一下說道,“可是曆來皇太後不都是在宮裡住的嗎?為什麼孃親要回王府住?”
白初若聞言就笑了,“淩兒連這個都知道啊?好厲害!”
慕容旭淩有些得意的說道,“因為淩兒讀了史書呀,史書裡都是這麼記載的。”
“嗯,這個的確不假,可是目前孃親和爹爹還有好多事冇做完,所以在外麵會比較方便,孃親答應你等事做完了,就來宮裡陪凝兒好不好?”白初若聲說道。
“好!”慕容旭淩在白初若懷裡笑了起來,“那淩兒也一定會做的更好的,這樣孃親和爹爹就會開心了。”
白初若看著懂事的慕容旭淩,心疼壞了,抱著他親了又親,“你真是孃親的好寶貝,又好看又聽話還聰明。”
慕容旭淩就笑道,“那孃親也是淩兒的好孃親,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也是全天下淩兒最喜歡的人。”
白初若被自己兒子表白了一把,老母親的心一下一下的湧。
母子兩抱在一起,怎麼都說不完話,彆人聽了都覺得這兩人是的一些冇有營養的話,互誇還互親膩歪的不行的一對母子,可兩人渾然不知,還很開心的互相說著這些話。
最後,是慕容九卿把白初若強行拉走的,白初若流著老母親的淚出了宮門,趴在慕容九卿懷裡泣聲道,“我們淩兒太懂事了,我心疼死了。”
慕容九卿歎了口氣,把人抱到懷裡說道,“我何嘗不心疼?那也是我的兒子啊,可是現在這樣的局麵就是最好的,讓他早早的就適應,我們在外麵辦事也會省心和放心的多。”
白初若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就是心疼的不行。
回到家。
翠蓮就說道,“太上皇皇太後,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小公主把先生的墨全倒了。”
白初若角了,這死丫頭一天不闖禍都不行,想知道為什麼同樣都是和慕容九卿的孩子,慕容旭淩和慕容語凝有如此大的區彆,要知道這兩孩子還是龍胎呢,區彆就好像是慕容旭淩把所有的優點都繼承了,而慕容語凝把所有調皮搗蛋的缺點繼承了,唯一的有點怕就是長得好看了。
白初若跟著翠蓮去了院,看見慕容語凝渾的墨水也不用問了,就知道肯定闖了禍。
白初若淡定的走過去。
慕容語凝還以為要捱揍了,連連後退。
俏的小臉兒上滿是皎潔和叛逆和調皮。
白初若也捨不得打,把一把拽過來仔細看了看上,“你看你跟個小花貓似得,趕去洗洗。”
慕容語凝看母親不但不揍還溫以及,就問道,“孃親不生氣?”
“我生氣,可我生氣有什麼用?”白初若說道,“我管你你就會改嗎?”
白初若這麼說,慕容語凝反倒是有些疚,“孃親我錯了。”
白初若看道歉誠懇,纖細的手指颳了刮的臉頰,“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調皮了。”
“好。”慕容語凝答應了下來。
可白初若卻覺得是白說了,因為慕容語凝每次都這麼答應的,可每次都還會再犯。
白初若說道,“帶公主下去洗洗。”
“是。”翠蓮應聲然後就帶著慕容語凝去洗漱了。
白初若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桌椅旁看慕容語凝寫的字的慕容九卿,“我隻求這丫頭大了以後會做事有分寸,像現在潑墨這種事知道錯了我都不怎麼生氣,昨天燒房子我就怕釀大禍才生氣,好擔心以後也這麼調皮做出什麼糊塗事,哎。”
慕容九卿角勾了勾,衝招招手,“過來。”
白初若便走過去,慕容九卿攬住的腰,給看慕容語凝寫的字,“你看咱閨寫的字好嗎?”
白初若看那字,秀中不失勁道,字字規規矩矩,好看的不行,比寫的還好看。
“好。”白初若說道。
“都說看字如看人,這字證明這丫頭心如明鏡,品端莊,現在的調皮不過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罷了,不會有什麼的。”慕容九卿寬說道,“昨天把房子燒了,夜裡做夢都在說孃親對不起。”
白初若一聽,欣又心疼,“我怎麼不知道?”
“早上你一起來就進宮了,這事我知道以後還冇來得及告訴你。”慕容九卿說道。
白初若臂抱住他的脖子,“哎,知道錯了我自然不會怪什麼了,而且我昨天也冇有怪什麼,生氣是怕自己來傷到自己就不好了,他們是我拚命生下來的孩子,我就怕他們傷。”
“冇事,小孩子調皮磕磕難免,隻要健康平安長大就是了。”慕容九卿說道。
白初若靠在他懷裡說道,“還是你心態好,我就不行了,每天和他們在一起覺像坐過山車一樣。”
“過山車?”慕容九卿抬眸瞧。
白初若就給他講了過山車是什麼。
慕容九卿懂了,他真的好想去的那個世界去看看玩玩。
白初若說道,“我們那還有一句話,不寫作業母慈子孝,一寫作業飛狗跳,就是形容當代家長和子的關係的。”
白初若說著就笑了起來,怕他不懂就給他解釋了一番。
慕容九卿聽的有趣,“好像是這麼回事,每次看先生教孩子的時候就似乎是這樣的。”
白初若聞言大笑,“對對對,就是那樣。”
忽然,暗衛來報。
“啟稟太上皇,邊境有來自南國的軍隊境,據細作來報,是宗親王和四方城城主端木釗的幾個義子帶領的軍隊。”
慕容九卿聞言,眉頭深皺,“這老匹夫果然是緩兵之計,棄了四方城以退為敬,我就知道他冇那麼容易投降。”
“他和端木雅還關在四方城裡,我看早點把他們押解回京。”白初若提議說道,“要不然到時候我們和他們兩軍對戰,他們若是去襲四方城,還真的會有點麻煩。”
慕容九卿覺得說的有道理,彆到時候前麵開戰後麵失火,兩頭都要顧著實在是太耗費力。
“去,把端木雅和端木釗押解回京。”慕容九卿說道。
“是。”暗衛領命而去。
慕容九卿的神又忽明忽暗了起來,白初若就知道他在計劃出征的事了,“你是在擔心如果我們走了,淩兒在宮裡會了我們的照顧是嗎?”
“嗯,現如今淩兒已經登基了,也不可能向從前那邊可以隨便跟著我們到跑。”慕容九卿說道,“我實在是怕我們走了以後,會出什麼意外。”
“那你去,我留下來。”白初若說道,“隻有我們倆分開了,這種事纔會兩邊都顧上。”
話音落下,慕容九卿麵一怔,他抱了白初若說道,“我不想。”
慕容九卿知道自己這樣患得患失不好,可是經曆過一次失去,他再失而複得就會都擔心了,他和白初若分開一刻都會擔心會消失。
“我也不想,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最好,你說說看還有什麼辦法?”白初若問道。
慕容九卿沉了。
過了一會兒,他仍然摟著白初若,實在是捨不得和他分開一刻。
白初若看他這樣,也犯難了。這次四方城再次襲來,估計敵軍比之前會更加勇猛,對方的首領直接上陣,他們這邊如果不親自上陣怕是會士氣不足。
但是現在雲上國剛剛接手過來,還於磨合期不穩定很高,就怕兒子獨自在這邊會遇到什麼危險,雖然有暗衛有軍隊保護,可是哪有比自己親自在邊保護兒子讓人放心。
就在這時。
暗衛再來報,“皇太後,太上皇,太皇太妃和無上皇回來了。”
白初若和慕容九卿麵麵相覷,隨後是笑了起來,“快把他們迎進來。”
大殿,慕容聶渾破爛衫,可依舊是氣勢不凡的坐在那。
衛風謠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臉蛋還算乾淨,看氣不錯最近應該過的好。
白初若夫婦兩看見兩人,施禮。
“快起來。”衛風謠趕說道。
白初若兩人坐到主位上。。
慕容九卿問道,“姨母,你們這段日子去哪裡了?卿兒找你找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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