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卻是冇有接昝泊的話,他倒也冇有著急,他在等,等昝泊到底想玩出什麼花來。
昝泊放下茶杯,麵一凝,看向蘇辰,說道:“當年你在平江府冶水,被呂同業暗算,按理那個時候你已經死了,不過你卻拿出了師孃的信,你可知師孃的信裡寫了什麼?”
蘇辰還真不知道師孃的信裡寫了什麼,他隻激師孃的未卜先知,這封信的確救了他一命。
昝泊也不想他來猜測,直接說道:“師孃說起當年收我為徒的經過,這種憶往事使人的作法自然已經不新鮮,可是對我的確有用,當年我初拜先生門下,先生不過二十五歲,就像你收展東風為弟子時的年紀,那時的我有些心氣高傲,我昝家也是京城世家,而先生那時不過是地方富紳的寒門出。”
“你跟師父很像,師父當年寒門出,中了狀元,也不曾在京中娶妻,卻是不曾辜負髮妻之,所以你們都很重,就因為這一點,我當年中了狀元後,師父便要求我答應一個請求,當時我是很激的,自然想也冇想就答應了,冇想到這個請求我等了四十年。”
“最後這個請求落到了蘇辰你的上,你說我能不嫉妒,若是為了師父和師孃我赴湯蹈火,但是為了蘇辰你,我卻是不甘願,師父偏心你,我很不高興。”
“我今日跟你談,不是憶往昔談舊,我隻是告訴你,我並不想用平江府的恩來要求你回報,而是來跟你做易的。”
昝泊說完這話,目一臉坦然的看著蘇辰,蘇辰麵不改,昝泊口口聲聲說不用平江府的恩來求他回報,如此他大可不必說,當年師孃的信他看到後便出手救了,這樁事也就過了。
若不是這一次昝泊做得過份,他或許會念著平江府的那一點好的,可是他知道,如果今日立場反過來,傷害太子、投奔齊王,並蓄謀謀殺晉王的是他蘇辰被昝泊捉住,他相信他會在昝泊手中死得很慘,不要說誅連九族,恐怕死前還會有痛苦。
“師兄,你想用什麼來易。”
不是昝丞相,而是的師兄,昝泊覺今天或許還有活路,隻要說服蘇辰放他回昝府,就算派人困住他,他也有辦法逃出京城,隻需給他一夜的時間,他必定能給昝家留下脈來。
可是如果他不能說服,昝家恐怕是要誅連九族了,殘殺太子的罪,不是他能擔待的起的,如今齊王帶著人跑了,皇上已經失去一子,就算恨著齊王,也隻會牽怒於他的。
昝泊不再猶豫,直接說道:“我用二十五年前虞妃案的證據來做換,我願意給你們證據,隻求師弟放我回家一趟,今夜我住昝府,你們可以派兵把守,我隻是想死前還能跟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說說話,吃一頓飯。”
這個要求不大,按理來說蘇辰能拿到證據,放昝泊回去一晚與家人團聚,明天接著將人帶回衙門裡接著審,他冇有損失,也能向上頭的人代,甚至這樣反而更好,本來此案牽連甚廣,必須三司會審,還得由皇上下令。
蘇辰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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