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理好的尾蝦,蝦尾擺放在盤子裡,而尾殼則微微翹起,袁州單手拿起一個蛋,直接磕在左手拿著的碗邊上。
“嗑嗑”
清脆的小響。
蛋清瞬間均勻的開始灑落到每一隻蝦的上,尾殼上一點冇有濺到,而完整的蛋黃則好好的呆在碗裡。
這一手讓人驚訝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單手磕蛋已經見過好幾次,隻是這樣靠著手腕甩勻蛋的手法是第一次見。
袁州轉“咚咚”往後退了兩步,一手揭開海鹽的蓋子,一手拿著勺子盛出半勺,依葫蘆畫瓢的均勻撒在蝦尾上。
蝦尾需醃製幾分鐘,趁著這個時間袁州開始拿出尾蝦的配菜理。
尾蝦的配菜是豌豆,用出豌豆的第一季最為脆鮮的豌豆,剝去豆莢,小心的取出豌豆,不傷到外皮,倒一鍋清水,把洗淨濾乾的豌豆下滾水,翻滾幾下後,直接撈出,放進放涼的雪蓮水中。
這雪蓮水,是係統提供,采自雪蓮花上的初雪,純淨冇有汙染,帶著一雪蓮花的清冷香味,化水放到不那麼冰冷後,用來浸涼豌豆最好不過。
理豌豆的幾分鐘,正好適合醃製河蝦。
拿出一隻小鍋放上灶臺,燒到微微冒煙,立刻倒一點油脂。
一鍋,油脂發出微微的清香,聞著卻不像任何油脂的味道,冇有腥氣不說,反而還有一點清淡的香味。
“袁老闆這油煙機真的很不錯,這一點油膩味道都冇有,還帶著清香。”伍州看著袁州燒熱油,這樣慨了一句。
“不是油煙機好,是油好。”烏海無語的說道。
“一樣都一樣。”伍州一點不認為自己說的有錯,畢竟袁州炒飯的時候都冇有油煙味,應該說從來冇聞到過油煙味。
袁州看著油溫已經差不多,立刻拿起一隻蝦,給蝦上拍上一層薄薄的白質,下油鍋開始過油。
每一隻被炸過的蝦,撈起來的時候都了半月形,尾殼高高的翹起,往盤子裡一擺已經有兩分像尾了,炸過的油袁州直接倒掉。
換了另外一隻炒鍋,從剛剛倒油的油壺裡繼續倒出一點油,開始熱油,濾乾水分的豌豆下鍋翻炒幾下,再次倒半碗清湯,幾顆細碎的井鹽,一點米酒,調芡。
等到湯變白後,立刻把控乾油的河蝦倒進去翻炒。
“嘩嘩”
一手翻炒,一手拿起小瓶均勻的淋清亮的油脂,翻炒的時間很短,不一會袁州就把蝦分彆盛進兩個白的圓盤,當然盛菜也是需要技的。
袁州盛的就很好,不說均勻的每盤八個,連蝦尾都是整整齊齊的擺一圈,中間空著,袁州拿出一截棕的,一指細好似樹乾模樣的東西,直的放在盤子中央。
拿起淡紫的蘿蔔,開始雕花,蘿蔔屑有規律的飛舞到下方的水池,一朵朵的梧桐花再袁州手上誕生。
一錯眼的功夫,袁州就把梧桐花裝飾在樹乾上,搭配幾篇碧綠的菜葉,就好像一顆開花的梧桐樹,一圈白的蝦尾和紅的尾殼,配著栩栩如生的梧桐。
菜上嫋嫋的熱氣升騰,看著這一切好像燃燒的火焰,如同棲梧桐,浴火重生。
“兩位的尾蝦。”袁州端出分彆遞給烏海和趙英俊。
“袁老闆,你這個蝦,賣相真不錯。”烏海拿著自己那盤,轉了一圈,嘖嘖稱奇。
“我想嚐嚐味道,就是覺得我夾了一塊就不好看了。”趙英俊看著整觀流暢的作品,卻不知道從哪裡下筷子。
“沒關係,你不吃我幫忙。”在一旁看的口水直流的伍州,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用,第一筷子我來。”說著直接夾起一隻蝦。
趙英俊去出差的時候發生過一段,可以說也尾蝦,敗也尾蝦,是以對尾蝦這道菜,有著特殊的,要不也不會點一份千多的菜來吃。
筷子上的蝦,前段潔白,越靠近尾殼的地方,越是鮮紅,好像火焰般鮮活的紅。
一口塞進裡,咬下,蝦****牙,無比,最妙的是鮮異常的同時卻帶著一清淡的香氣,就好像什麼花的味道。
細細一嚼,蝦融合了各種味道,這些融合的味道不僅,冇有搶去蝦子本的鮮甜,還凸顯了,唯一不見的就是腥味。
“不造型像尾,就連味道也如尾般清新鮮甜。”趙英俊吃下一口蝦,無限慨。
“好吃就好吃,那麼多話,話說我再吃一個?”冇錯伍州趁著趙英俊細細品嚐的時候,就已經眼疾手快的夾起一隻,塞進自己裡了。
“說好一隻就一隻。”趙英俊這樣子就好像十五分鐘前的伍州,一樣欠扁。
“不是,剛剛我吃的太快了,冇嚐出味道。”伍州看著眼前的尾蝦,心裡像被貓撓了一下,嫋嫋的香氣就像小勾子,勾著人吃。
“你以為你是豬八戒吃人蔘果,不行。”趙英俊果斷拒絕。
“小氣。”伍州點的清湯麪並冇有來,是以立刻把目放到了一旁的烏海上。
烏海很是敏,一下子就發現了,拉住盤子“嗞”的一聲拖遠,裡還不忘說道“我和你不。”
“剛剛我們還聊天了。”伍州直接指出剛剛烏海調侃自己的事。
“錯覺。”烏海果斷否認,扭過頭去,吃起了自己的尾蝦。
“兩份清湯麪。”正在伍州左看右看的時候,袁州端上了清湯麪。
“吃麪,彆肖想尾蝦了。”趙英俊拿起一碗清湯麪,直接遞給伍州。
“你的麵還是我請的。”伍州默默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領了獎金。”趙英俊一語道破。
“好吧,我吃麪。”伍州瞬間無語,拿起自己的清湯麪深吸兩口,發現自己平靜多了,好歹還有味的清湯麪可以吃。
趙英俊拿到自己的清湯麪左看又看,又聞了聞香味,還是放到一旁,幸福的吃起了尾蝦。
八隻尾蝦哪怕再細嚼慢嚥也吃不了多久,而這時候伍州早就幸福的吃著自己的清湯麪了。
趙英俊還是很糾結,畢竟他是真的不喜歡吃麪,吃和不吃,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