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最新章節
簡鬆意喜歡綢質的睡,很舒服,就是不太經事兒,一拉扯,容易落,還什麼都藏不住。
如果說軍訓那次,簡鬆意猜測柏淮沒發現,那這一次,他確定柏淮發現了。
因為他也發現了柏淮。
翻湧上簡鬆意的臉頰,卻為了男人的麵子強裝鎮定:「早……早上,這正常,說明……說明我們兩個好。」
柏淮點頭,語氣淡定:「嗯,神。」
簡鬆意的臉更燙了,但又覺得如果自己不比柏淮更淡定,顯得自己不如他見過世麵,這個年紀的男生大都不願意在這方麵示弱。
於是眉一挑,語氣故作無所謂和不耐煩:「神你個大頭鬼,你愣在這兒不幹嘛?想占我便宜?」
柏淮眸子半瞇,嗓音慵懶:「想讓我?」
「……艸!」簡鬆意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踹向柏淮,「是想讓你滾!」
柏淮往旁邊一側,躲開他的一踹,順勢下床,眸底劃過一笑意,慢騰騰走進浴室,關門前留下一句:「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
簡鬆意一個翻,把自己埋進被子,雙手捂住臉,臊得本說不出話。
他就說吧,自己最近被o激素影響了,有點兒不對,剛才被柏淮著的時候居然覺得他上的味道很a……這該死的荷爾蒙,竟讓自己變了和陸淇風一個品種的老畜生。
可是自己怎麼能對柏淮有邪念?
自己怎麼能因為柏淮長得好看,材又好,資訊素又a,就對他邪念?
自己分化的時候,結合熱的時候,自己這麼好看又人的時候,人柏淮對自己邪唸了嗎?
沒有。
所以簡鬆意合理懷疑,如果不是因為青年男的晨起日常,柏淮這種冷本不會有任何反應。
這就顯得自己更加罪孽深重了。
臉埋進雙掌,指節用力,試圖就地把自己捂死。
去他媽的不用顧及ao有別,這能不顧及嗎?
簡鬆意覺得自己的臉疼得慌。
柏淮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像個鴕鳥一樣的簡鬆意。
怕真把人給死了,出聲解圍:「正常況,你剛分化不久,激素還不穩定,容易波,以後就好了,大家都是發育正常的青年男,有反應才符合人規律,你沒必要想太多。我和你半斤八兩,又不會笑你。」
他的聲音冷淡而平靜,慢條斯理,像在念教科書,聽得簡鬆意倒真的消了幾分,褪了幾分臊。
轉過,若無其事:「誰想多了?我是想上廁所。還有你洗個澡怎麼洗這麼久,我都要憋死了。」
柏淮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得簡鬆意醍醐灌頂:「臥槽!你剛纔不會在我的浴室裡埋葬了你千千萬萬的子子孫孫吧?!我的浴室不幹凈了!」
柏淮:「……」
睨了簡鬆意一眼,並不想說話。
簡鬆意當他預設了,從床上爬起來,痛心疾首地走進浴室,卻發現浴室冷冰冰的,一點兒熱氣也沒有,剛才柏淮頭髮明明是的。
所以這人……
還真是苦行僧作風啊。
簡鬆意突然覺得自己更加畜生。
柏淮是真慾,是自己不幹凈了。
蹲下,捂住臉,不敢看鏡子。
等他磨磨蹭蹭洗完澡出來,柏淮已經換好了服。
不知道為什麼,沒穿簡鬆意拿出來的他的乾淨服,而是湊合穿上了自己昨天的服。
白襯的銀質紐扣又規規矩矩地繫到了最上麵一顆,金眼鏡也被從包裡拿出來,架在鼻樑上,冠楚楚,沒了昨天ktv裡那種妖孽似的。
坐在窗前的書桌旁,靠著椅背,翻看著一本書,目順著半垂的眼皮落下,沒有別的表,翻著書頁的指尖,在下呈現出幾近明的錯覺。
寡淡得疏離,疏離得簡鬆意突然有點失落。
好像昨晚的喧囂吵鬧和方纔那幕荒唐,都不過是酒醉的一場鬧劇。
鬧劇結束了,落幕了,演員就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樣。
什麼都沒留下,什麼都沒影響。
所有緒戛然而止,那些不清不楚的緒,都隻是自己一個人的心戲。
而柏淮從始至終都是個理中客。
簡鬆意覺得這樣的柏淮纔是合理的,合理到那些不合理的微妙的化學反應就這麼被飾太平,刻意淡忘。
簡鬆意心裡空了一下,卻又舒了一口氣,著頭髮走過去:「看什麼呢?」
「你這本理題冊有意思的,很多題型我以前都沒見過。」
「哦,這都是競賽題,超綱的,高中不學。」簡鬆意說著用力甩了兩下頭,故意把水珠往柏淮上飛。
柏淮往旁邊一躲,出大長胳膊,兩隻手指抵住簡鬆意腦袋,忍不住笑道:「小學生麼,還玩這套?說正經的,全國競賽什麼時候?」
「十二月。」
「能拿獎嗎?」
「廢話,我不拿個全國一等獎保送華清,我都沒臉見人。」
簡鬆意的語氣,理所當然得很欠揍。
柏淮覺得幸虧這人從小就被扔去部隊練了一好本事,不然能安然無恙活到17歲,也算奇蹟。
隨口問道:「既然肯定能保送,你現在每天還做語文閱讀題折磨自己幹嘛?」
簡鬆意聽到這句話,一把打掉柏淮抵著自己腦袋的手,神嚴肅:「保送是一回事兒,考年級第一是另外一回事兒。有一說一,雖然我們是兄弟,但這年級第一我勢必要拿回來。」
「有點難,我理綜進步快。」
「嗬,你也就仗著聯考理綜簡單,等你見識到我們年級組長出題有多變態的時候,你就該我爸爸了。」
簡鬆意沒吹牛,年級組長出題向來變態,隻是再變態,簡鬆意也能290以上,這差距輕輕鬆鬆就拉開了。
月考他年級第一的概率,比柏淮大得多。
而且以前因為沒有競爭力,他覺得語文湊合湊合就過了,反正第一和第二向來斷層,總分不影響。
但是自從柏淮來了後,力變力,雖然他現在還是猜不出來作者在想什麼,但已經學會像套公式一樣套用模板推理答案了。
進步之神速,柏淮難以想象。
他要讓月考榮榜第一位,赫然寫上他的大名,把柏淮死死在下麵,讓那群人看看誰是南城第一a。
柏淮對此倒也不否認,收回手,繼續翻著題冊:「這書還能借我?」
「拿去吧,反正這上麵的我都會了,不過你現在準備肯定來不及,畢竟你學理科的時間有限,而且沒有競賽經驗,還是專心準備高考理比較實際。」
「我自己心裡有數。這些題我隻能用來拓寬解題思路,難度暫時不是我現在可以輕鬆駕馭的。」
簡鬆意聽到這話就高興了,拍拍柏淮的肩:「別灰心,不是所有人都和你鬆哥我一樣,是個天才。」
也對,上帝是公平的。
給了有的人草履蟲一般的右腦,自然會補償給他一個因斯坦般的左腦。
柏淮輕笑。
簡鬆意警惕地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柏淮不想氣他,轉移話題,「你看一眼手機吧,剛一直叮咚叮咚的,應該有什麼事兒,順便我手機沒電了,你找個充電幫我充一下。」
「哦。」簡鬆意扔下巾,把柏淮手機放到床頭充電,再拿起自己手機,開啟一看。
訊息是七仙群裡發的。
他很瞧不起這個群名,然而群主周堅持不懈,俞子國十分支援,楊嶽和徐嘉行也覺得,陸淇風……
算了,不說他了。
簡鬆意一臉嫌棄地開啟群聊。
我是一隻胖蘑菇:[哈哈哈哈,鬆哥,你快去吧看看,居然有人說你和柏爺搞aa,笑死我了。]
可小:[這還好,最好笑的是居然有人深度分析你不是a,是個o,哈哈哈哈,這才笑死我了,我還等著鬆哥分化後追他呢,鬆哥如果不是a,我生吃三噸卷子。]
陸淇風:[就算是a你也追不到。]
可小:[為啥?你瞧不起我???我這麼甜可!]
簡鬆意:[什麼玩意兒?]
徐大帥:[鬆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把昨天晚上我們幾個的合照發朋友圈了,結果你倆的手鏈實在是太顯眼了,然後就……]
徐嘉行的朋友圈,約等於南外的宣發部,外加半個南城的高中外聯部。
場麵之壯觀,簡鬆意已然能想象,不滿地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柏淮,見他低頭看書,纔想起來他手機還在充電,鬆了一口氣。
低頭回復道:[徐嘉行,你最好想辦法解釋清楚,不然就等死吧。]
徐大帥:[嗚嗚嗚,鬆哥,我解釋了,我真解釋了!可是他們不信啊!你不知道這群嗑cp的人他們有多瘋狂,我真的吵不過他們。鬆哥你就放過我吧。]
我是一隻胖蘑菇:[反正鬆哥你快去吧看,cp和唯都battle起來了,笑死我了。]
簡鬆意:……
這群人是不是閑的?是作業太,還是考試太簡單?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玩意兒。
最後,他的目停留在那句「有人深度分析你不是a,是個o」上,抿,開啟了吧。
大多帖子都沒有惡意,無非就是日常吹簡鬆意,再日常吹一波柏淮,最後腦補一篇唯故事,再來一波土撥鼠尖。
這群人雖然閑得發慌,但是說話還有意思的,小段子一套一套,還好玩兒,彩虹屁也吹得簡鬆意這個孔雀子也舒服極了,就連「鬆柏cp」這個名字他也比較滿意,起碼自己是在柏淮前麵。
簡鬆意溜了一圈兒,角掛了點兒笑意。
最後才點進熱度最高的那個帖子——《我嗑雙學霸cp的那些年》
主樓:[主樓發我cp甜圖鎮樓。]
圖上是簡鬆意和柏淮,兩個人站在街邊,昏黃的路燈過梧桐枝葉落在兩人上,在夜裡圈出一個雙人舞臺,柏淮抱著一隻熊,偏著頭,看著簡鬆意,簡鬆意也抿著,挑著眉眼看著他,相視而笑。
這畫素,一看就是俞子國那個價值幾百塊錢的小手機拍的,但是因為模糊,反而更惹人遐想,柏淮那張死人臉都因為高糊變溫了。
簡鬆意心不屑一顧,手指卻不聽使喚地繼續下。
2l:[樓主作為當事人,細數一下最近吃到的糖。鬆哥胃不好,柏爺每天給他安排一日三餐,幾乎是哄著吃的,不喜歡吃的一樣一樣挑出來,喜歡吃的柏爺一口都不。]
3l:[柏爺每節課下課第一件事就是給鬆哥接熱水,還翻牆出去給他買胃藥,鬆哥嫌葯不好喝,還給他糖吃(的,有一天被我不小心發現了,校霸居然喜歡吃糖!萌死我了!)]
4l:[每次柏爺刷題,別人找柏爺,柏爺都是==,鬆哥找柏爺,柏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