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嬙的這句承諾,不管朱三太太心裡到底抱著什麼想法,最起碼近期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放肆了。
還有很多事要去做,雖然也有其他的對付朱三太太的法子,可是總沒有這個來的輕鬆暢快,既得了一個助力做了善事,又能巧妙的借力登高,讓朱三太太安分守己一陣。
朱元笑了笑,正要說話,就聽見門吱呀一聲響了。
們一同朝著門外看過去,孟符麵蒼白,眉頭皺的站在門口,沙啞著聲音喊了一聲阿嬙。
王嬙一驚,如同是被踩了尾的兔子,立即便擋在了朱元跟前:「你想做什麼?!」
孟符苦笑了一聲,背著手立在原地,聲音低沉的喊王嬙的小名:「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王嬙麵無表,猶豫了片刻還是站起來,跟著孟符出了門進了隔壁的寢室。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綠終於忍不住,湊在朱元跟前好奇的問:「姑娘,你為什麼會知道孟姑孃的病是孟老夫人害的?你從前都不認識們呀!」
何止是不認識,簡直聽都未曾聽過,朱元從前可一直都被圈養在籠子裡。
朱元了的頭,見懵懵懂懂隻是好奇,對自己毫懷疑都沒有,便忍不住莞爾:「我們的屋子塌之前,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娘了,我娘跟我說,我的父親是靠不住的」
綠想起這些年來朱元所的苦,眼圈忍不住紅了,半點不疑有他的問:「夫人教您醫的嗎?」
「是啊。」朱元了的頭,很是篤定也很是自然的說:「我娘說,總要給我一些立足的本事,好讓我能保全我自己和邊人,所以教了我很多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一睜開眼睛,就好像變聰明瞭。」
這些古怪的傳說自來在民間都是不缺的,綠點點頭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這是好人有好報,夫人一定是知道咱們的苦了,姑娘以後什麼都不怕了。」
是啊,朱元眼裡的戾氣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樣子,再也不會有東西能讓恐懼,從今以後,要那些人都匍匐在的腳下。
床上的孟文嫻在夢裡也睡的不安寧,啜泣了幾聲似乎是要轉醒,綠急忙站了起來看了看,見很快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有些慼慼然的嘆了口氣:「姑娘,你說孟大人來找孟夫人談什麼呢?」
「求吧。」朱元不甚在意的將孟文嫻的碎發撥到耳後,仔細的打量這個孩子,嘲諷的牽起角說:「他們總是把人看的如此低微,以為他們稍微低頭,就能換取一切同和原諒。」
綠聽不懂,可是不妨礙啊了一聲搖頭:「那孟夫人會答應嗎?老夫人可不是好說話的。」
如果這一次原諒了,誰知道下一次孟老夫人會不會更有恃無恐,仗著兒媳婦的退讓就更為所為。
有些老人的強勢是刻進了骨子裡的,總把自己看的跟神祗一樣想要掌控孩子的整個人生,孟老夫人就是這樣的人。
對於兒子是盲目的,而對於兒媳,就是毫無理由的厭惡和看低了。
在眼裡,王嬙若是和離了,再好也是二婚了,若是不想孤獨終老,就隻能屈服退讓,就像是髒了的東西,那些沒錢的人能怎麼辦呢?也隻得撿起來洗一洗便吃。
孟老夫人的確是這麼想的,靠在椅背上目冷淡到極點:「我們孟家就這麼一個嫡子,從小到大,我吃糠咽菜,也沒有苦過他一分一毫,我對他這麼好,那人做了什麼?!我兒子是探花郎,連聖上都喜歡他王家對我們那麼客氣,還不是因為我兒自己爭氣?!」
孟符的表妹許娉婷在旁邊很擔心的咬著:「可表哥到底是對嫂嫂有心的您老還是不要多管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了吧」
孟老夫人冷笑了一聲:「哪怕是公主呢,和離了一次再嫁也難如意了,王嬙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上哪兒找我兒子這樣的人才?也就是拿喬罷了,肯定還是要順坡下驢的。」
在孟老夫人眼裡,兒子自然是最好的,別人也該把他當個寶貝,不擔心王嬙不原諒孟符,隻是對朱元惱怒的厲害:「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瘋丫頭,簡直毫無教養,一張利的跟刀子一樣,說什麼大夫?一個屁大的小丫頭,知道什麼治病?我看本就是王嬙自己早就發覺了,所以鬧出這麼一出來好離間我兒跟我的關係罷了,這個惡毒的婦人!」
想著就催促邊的婆子:「朱家來人了沒有?!」
朱家的夫人幾次送了帖子上門來,孟老夫人都給婉拒了,現在要拉下臉主搭理朱家,心裡更加氣怒:「們朱家竟然養的出如此不知禮數的丫頭,也該吃吃教訓了。」
小孩子才分對錯,大人隻看利弊。
朱元到底是太天真了,天真得簡直有些愚蠢了。
可能是聽王嬙說的可憐了些,年人的正義心就作祟了,跑出來給人當槍使,竟然還敢說那麼多人心窩子的話。
不過年人不懂事也是常有的,隻要讓們付出代價,們自然就知道學乖了。
年輕人嘛,行差踏錯也是常有的事,等們掉進坑裡,過一過真正的自己從前經歷過的那些苦日子,們就知道什麼錯能犯,什麼錯不能犯了。
許娉婷絞著帕子在旁邊有些不安的說:「我聽說這位朱姑孃的父親也是在京城當的隻是寄居在老家罷了,其他的朱家長輩,怕是不能做的主。」
孟老夫人眉頭倒豎了起來:「那就看看,到底能不能做的主!」
還就不信了,會收拾不了一個初出茅廬的臭丫頭,這個驕矜的媳婦兒已經忍得夠久了,再也不想繼續在家裡供著一個祖宗。
許娉婷愁眉苦臉:「可就算是這件事解決了,表哥心中對嫂嫂有愧,恐怕也不能姨母,您讓我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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