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頭一片黑暗，屋裡點著零零星星地幾蠟燭。

秦瑟昏迷太久，一下子不了黑暗的強刺激，瞇了瞇眼，剛想抬起手，想要遮擋一下亮。

可是，剛一手，卻沒有抬起來，隻覺有人握著的手。

不由一愣，順著看過去。

還沒等看到人，就有人抬起手來，擋在眼前。

「是不是太刺眼了？」

秦瑟聽見是謝桁的聲音。

還沒說話，謝桁繼續道：「我去再滅掉兩蠟燭。」

「不用。」秦瑟聲音嘶啞地阻攔。

謝桁看著秦瑟慘白的臉，緩緩地點頭，「也好，我陪著你。」

秦瑟角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都猜到了，不是嗎？」謝桁反問，慢慢的拿開了手。

很快，他對上秦瑟那雙異常平靜和明亮的眼睛。

秦瑟聞言，淡笑一聲，「我猜到什麼了？」

「是我瞞著你。」

謝桁開口。

「是我不對。」

秦瑟皺了一下眉，著他，「你想說什麼？」

「我一直以為，暫時不告訴你的份，對你有好，我沒想到會傷害你。」

謝桁握住秦瑟的手。

秦瑟麵逐漸變得沒有表。

「右巫祝那邊一直在虎視眈眈，到尋找君下落，一旦你這邊出了任何靜，他那邊會第一時間應到，我以為，我這樣是為你好，可以瞞著你，是我的錯。」

謝桁語氣低低的，緩緩的。

「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你的心。」

「我知道，你恨我沒有坦白你，可是有一句話我想要辯駁。」

秦瑟看著他。

就見他轉過頭來，看著自己。

「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君。」

謝桁淡聲。

「我是君夫，可我有心，我知道我喜歡的是誰。」

「我對以前的那個秦瑟好，是因為我是君夫，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僅僅是以謝桁，以你為秦瑟，並不是因為你是君。」

謝桁著，「你懂我的意思嗎？」

秦瑟微微一怔，沒想到謝桁會這樣說。

瞇了瞇眼，秦瑟張了張，「你……」

「我是認真的。」

謝桁握了握的手，低頭，親了親的角。

「我你，僅僅是因為你和我。」

秦瑟瞳孔一，「你……」

「秦脂跟我說過，你早就知道了，是我不好，沒有早點察覺。」謝桁聲音溫的很。

秦瑟看著他那雙飽含誼的雙眼，怔了一下。

但很快，沒等說起來，謝桁就吻住了。

秦瑟卻覺到謝桁裡的一鐵鏽味兒，皺了一下眉，一把推開謝桁，「你，傷了？」

謝桁看著，眸暗了暗，淡笑：「沒事，一點小傷。」

秦瑟聞言，坐起來，拉著謝桁的手，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

覺到謝桁的氣息，有些微弱。

秦瑟擰起眉頭，「傷得這麼重，你還說沒事？」

謝桁隻是看著，低頭用了的角，「沒事。」

「你的傷，跟我有關係？」秦瑟推開謝桁，凝視著他的眼睛，「共生？」

謝桁看著，「你知道了？」

秦瑟抿著，「我開啟了一部分的傳承記憶，裡麵有很多不屬於我的記憶，以及法的傳承，裡麵有一項，就是共生，記錄著的是，君夫與君在一出生時，就會被種下共生。」

「是。」謝桁聞言，坦然道：「我從出生下來，這條命就是君的。」

他沒有再瞞秦瑟。

不想在這種事上，再旁生枝節。

秦瑟瞇著眼，「為什麼？」

謝桁不知道是在問，為什麼他要種下共生，還是問為什麼他是君夫。

他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什麼為什麼，巫族一切都是為了歷代君而存在，君就是巫族的天，為了君沒有什麼不能做，在別人看來，我能夠被選為天定的君夫，是一件很值得榮幸的事。」

他著秦瑟，親了親的角，「現在，我也覺得這件事，確實很值得榮幸。」

秦瑟一愣，「你……」

「我一直覺得，做君夫未必是一件好事，但這是我的責任，我需要保護君，與不不重要，可現在不一樣，因為我是君夫，促使我能夠跟你在一起，可以讓你出現在我麵前，這是我最慶幸的事。」

秦瑟聞言，耳尖微微紅了，難得聽見謝桁說這麼骨的話，而且還是一套一套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你說，你喜歡的人是我，僅僅是我，而不是因為，我是君？」

「是。」謝桁斬釘截鐵，直勾勾地看著，「你要是不相信，我把這條命給你。」

秦瑟一聽，就覺手上多了一把冰涼的東西。

低下頭一看，正是一把匕首。

「你瘋了！」秦瑟心裡一跳，一把將匕首甩開，皺眉道：「我又沒說不相信你，我隻是……」

隻是沒想到，謝桁會這樣直接的承認。

謝桁親了親的額頭，「隻要你願意相信我。」

秦瑟抿了抿，「你，不用這樣，我沒有不相信你。」

倘若真的不相信謝桁，早就跟謝桁鬧掰了。

隻是介意謝桁一直瞞著，不肯跟說實話。

謝桁聞言，再次親上。

……

秦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旁邊隻有雲容在照顧，謝桁不在房間裡。

雲容見醒過來，立馬走過來，「郡主，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秦瑟了痠痛的額角，問道。

雲容回答道：「昨天晚上，郡主不是醒過來一次嗎？謝公子還出去準備了水，聽說是給郡主洗漱的，要是郡主是問上一次的話，那在昨天晚上郡主醒過來之前，你睡了三天。」

秦瑟聽到前半句，微微有些臉紅。

昨天……

謝桁是半夜出去要水的。

但很快，又怔愣於雲容的後半句話，「也就是說，我凈化掉那些氣之後，睡了三天？」

雲容點頭，「沒錯，不過好在郡主沒事。」

秦瑟吶吶：「我居然睡了三天？」

「是啊。」雲容擰了一條幹凈的帕子，遞給秦瑟，「見你一直沒醒，我和凈空大師都很擔心，想過來看看，可是謝公子一直在你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著，我們不好過來，好在郡主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