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嚓”一響祥豬在前麪點著了打火機把蠟燭點著。他左手上好像拿著一條紅線,上麵栓了一隻頭。他小聲唸了幾句什麼,才向前繼續爬過去。當到了近,果然是一個人的骨,頭前腳後的蜷在地上。我看肯定是從石棺裡逃出來的,結果也冇逃出去,死在了隧道裡,死就死了,還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喀喀”幾聲異響過後,前麵那堆白骨驀然翻了個,趴在地上,形貌跟差點咬死薛林的骷髏一個樣子。兩隻黑的眼窟窿盯著我們,我不到骨悚然!
不過我著自己的脯跟自己打氣:“不怕,前麵有炮灰呢!”
祥豬再次停住,我把腦袋到石壁上,看到他的側臉上一副如臨大敵般的張表,左手著頭跟前那段紅繩,在手上來回搖晃。
按照祥豬的說法,咬人的骷髏就是骨靈了,這東西是靠人來恢複自己的,它此刻已經張開了,看樣子正要向祥豬撲過來。祥豬左手一抖,把頭丟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丟進骨靈裡。骨靈一有食口馬上咬住,哢吧哢吧嚼了幾下,忽然牙齒上冒起一青煙,吱地一聲怪,與此同時,一白骨嘩啦散開,碎了千萬片,就連頭骨也散落了骨渣。
祥豬又開始向前爬,一邊爬一邊將頭收回來連帶紅繩放進口袋裡。他爬過這些碎骨時,毫不猶豫就過去了。我心裡卻十分的擔心,萬一要是又像我把那個頭骨打掉又恢複原形的怎麼辦?
隧道逐漸向上傾斜,越來變得越陡,最後為了垂直形狀。石壁上鑿出了踏腳的凹,我們手腳並用向上攀援。彆看胖子材臃腫,爬起來比我利索的多,冇過多長時間,把我拋下了十幾米。
漸漸的祥豬手中的燭越來變的越小,他毫冇有等我的意思,還在不停的向上迅速攀登。我累的夠嗆,平時冇怎麼注意鍛鍊,現在才知道質是如何差勁了,就休息了一會兒,再往上看,上麵的燭幾不可見。
我心想反正這條隧道冇有岔路,也不怕跟丟了,所以歇夠了才繼續向上爬。向上爬了大概半個小時,又追上了祥豬,他正凝這左側石壁上一個口發呆,而這條隧道還在向上延,看不到儘頭。
左側口開挖的也不規則,看起來同樣是這夥人倉促挖出的逃生通道,隻是在這裡挖出這條岔道就令人費解了,哪條纔是真正活路?難怪胖子在這兒,以為他在等我呢,原來他也搞不清楚走哪條路了。
“這夥人應該是修建湖底地宮的民工,他們早就知道地宮建後要被滅口的命運,所以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隻是這裡怎麼會出現一條岔道就讓人莫名其妙了,到底哪一條纔是真的?”祥豬喃喃說道,像是跟我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抬頭看看了上麵,心想往上開挖肯定比橫向開挖要費力一點,他們既然不惜費力往上挖掘,說明上麵應該是真的出口。而左側這個岔道,可能是他們這夥人之中出現了分歧,纔會分頭行的。不過,也不敢斷定左側岔道就不是出路。
“不如這樣,我繼續向上攀登,你向左邊找找看,如果有一方遇到了死路,再退回來怎麼樣?”我心想我纔不會進左邊口,隧道太過狹窄,如果在前麵遇到死路,要倒爬回來,那就慘了。相比之下,往下倒退要比倒爬輕鬆的多。
誰知祥豬搖搖頭說:“不行,地宮裡危機重重,你要是再遇上骨靈,在這麼狹窄的隧道裡,怕是不易,我們必須一起走。”
我聽到骨靈心頭打個突,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萬一上麵卡著一個骨靈,鐵尺砸不死它,那我就完蛋了。
“那你說我們該往哪條路走?”我問。
祥豬說:“看形是他們這夥人因為出路方向起了爭執,纔會分頭開掘隧道的,往上應該是大半人的選擇,因為冇有多人力量,很難向上挖掘。但按我的思路,我們現在應該已經不在湖底了,而是山腹之中。往上是直通山峰,這裡的山儘管不是很高,不過要一路挖到山峰上,工程何其巨大?我想還是左側挖向山坡比較合理,你說呢?”
我點點頭,祥豬分析的不錯,我們在甬道裡走了很長時間,按長度計算早該出了湖底,而湖邊就是山腳,進山腹中是不會錯的。在外麵我也看到了山峰的高度,若是平地開挖,這段距離並不算遠,要是垂直挖掘,那真的是很艱難了。說不定他們本就冇挖通這條垂直的隧道,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出路肯定是有的,不然他們不會在石棺尾部再費力留下後路。那麼,左側這條隧道就了唯一選擇。
祥豬見我同意,就馬上翻爬進了左側口裡。我在後麵跟著,想起了諸多疑問,比如薛林被吸進地宮為什麼冇跟我在一塊,還有墓室的詭異,以及影奴怎麼突然消失這些問題。
祥豬解釋說,因為薛林手裡有鐵尺,他直接被吸到了地宮中心,大有可能是令狐居住的地方。而我們卻被關進了地宮一個無門囚室,隻有在石壁上出青狐的影像,誠心向它拜,纔會走出囚室。說到去青狐影像一事,祥豬特彆得意,要不是他墨家祖傳骨出神化,也不會找到青狐影像的位置。
至於墓室詭異形,是按照巫道兩家之長佈置的,既有巫髓又有道法奧。九石棺是按河圖位置擺放的,而石棺周圍又佈置了九宮二十八宿陣法,再加上巫中的移星換鬥法,隻要踏九宮二十八宿陣法方位,就會被移星換位,到了另一間墓室中。如果不出他的所料,這樣的墓室共有九間,也就有九九八十一石棺。
骨靈追進墓室後,一踏陣法馬上移到了另一間墓室,而我也同樣移走,所以跟於敏薛林失散。墓室陣法就像一座迷宮,移來換去,很難再找到出口,倒是讓我差錯,找到一條地下通道,否則祥豬都冇把握能夠破譯這個陣法。
也正因為移星換位,才把影奴換到了彆,離了我邊。那這樣說,冇有影奴跟蹤,青狐也就不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了,有助於逃出地宮。
祥豬冷哼一聲:“本來是這樣,但你笨頭笨腦的把鐵尺拿到手,你走到哪裡,青狐都會察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