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留風臉一變,向我們擺擺手示意潛水。
這次有了經驗,提前就打開了頭燈,把氧氣口罩和水鏡帶好,拉著趙雪凝的手,翻潛水下。趙雪凝第一次潛深海,看到碧綠的水波在眼前搖晃,一叢叢五六的魚從我們眼前遊過,神非常興。
現在再聽不到鬼哭,心裡舒服了點,但隨著下潛,水下力越來越大,耳道覺極不舒服。上次我們下潛的並不深,這次卻不同,一路潛到了海底。好在我們年輕力壯,倒是冇有承不住這力,在海底展蹼腳,像遊魚一樣,在礁石之間穿而過。
趙雪凝手上拿著一塊指南針,辨彆了方向,不住糾正我,該向那兒遊。而唐留風和於佳就跟在我們後。
往東南遊了一陣子,忽然看到了前麵有條黑影一晃就不見了。我忙回頭看看趙雪凝和唐留風他們,那影子看著像是人,但我冇清楚也不敢妄下結論。唐留風遊到我邊,在我手心裡寫道:“鬼影!”
我立刻心頭一,海底還有鬼影?唐留風又指指我前的玉佩,向前揮揮手,意思是我不用怕,繼續向前遊就是了。我心裡帶著這力,著頭皮遊過去,不過到了前麵黑影出現的地方,空的除了幾塊珊瑚礁之外,什麼都冇看到。
剛鬆了一口氣,忽地從一塊珊瑚礁後麵探出一顆腦袋,禿禿的冇有髮,臉非常慘白,一對黑眼圈中兩隻眼珠向外凸暴,投出極為森的目,死死盯著我!
我的天,一下子全都都炸了,掉頭就向回跑。
唐留風一把揪住我的手臂,把我拖回去,他將我口前的玉佩舉起來,在水波盪漾中,那隻朱雀泛起一紅。
那顆腦袋立馬回到珊瑚礁後麵,唐留風拉著我遊到前麵,珊瑚礁後麵冇有任何東西,看來這隻鬼被嚇跑了。我瞪著唐留風,心裡不住罵他,這下差點冇把老子嚇死。唐留風向我一笑,又返回去跟在於佳邊。
後麵我自己舉著玉佩,所幸再冇遇到鬼。往前遊了一會兒,頭燈照到了一艘沉船,平靜的側翻躺倒在海底,我們不由大為高興。到了跟前,發現是一艘普通漁船,比我們的船小了很多。我回頭看著趙雪凝心說這船太小了,配電板肯定不適合巡邏船用。但既然來了,我們也要看個究竟再走,趙雪凝遊到了前頭,已經到了船頭。
船艙門關著,下麵水很大,我和趙雪凝用力拉了幾下冇拉開,心想反正這船對我們也冇什麼價值,進不進裡麵無所謂。我就趴在門口上,隔著玻璃向張。第一眼就看到一趴在門上,眼珠子凸暴著看著外麵,頭上禿禿的,跟那隻鬼一個模樣。嚇得我臉都綠了,急忙撤回去。
我還冇來得及告訴趙雪凝,就趴上去看了,結果也隻看了一眼就退到我邊。唐留風倒是膽子大,在這個小視窗上向裡麵看了半天後,在船上找來找去,找到一把消防用的斧頭,把小視窗玻璃敲碎,進手臂了半晌,最後從裡麵拿出一個揹包。
我們之後又圍著這艘船轉了一個圈子,冇發現彆的惹眼東西,就離開這兒向彆遊去。按照趙雪凝記憶的地點,左前方不遠可能還有沉船。向前遊著我跟趙雪凝不住彼此在手心裡寫字換意見。我們力消耗不了,下一站不管是否找到有用的設備,必須浮上去。
向前遊了很久,一直擔心的鬼和深海猛冇出現,不過我們看到前麵海底躺著一片,這倒令我們到害怕和吃驚。按照我的意思是繞道或者浮上去回船,但唐留風堅持要到前麵看個究竟。
我們都在他的後,到了跟前一看,不由咋舌。數量遠遠超出我們的估計,並不是幾,而是麻麻井然有序的排列正方形,有幾百之多。全是,有古代裝束,也有近代服飾,但這麼整齊的放在這兒,那就絕不是偶然了。
我雖然不敢多看,但掃了幾眼驚訝的發現,婆和梁曉婷的都在其中!
於佳也看到了,想過去卻又膽怯,拉著我急得要哭。我心想這也冇辦法,我們總不能把帶回船上吧,你不害怕,我還怕呢。
唐留風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遊到中間,手挨著肚子了一遍,又屈指敲了敲,才返回來。我瞪著眼睛心說你變態,人!
他拉著我們向邊指指,繞道遊過去。向前遊出不到百米,又發現了一片,這次卻都是男,宋經理不出所料的就在其中。當我們跟著他繞道要遊過去的時候,他忽地子一停,抬頭向上看。
我們心說不好,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東西。果然,順著頭燈的芒,看見上麵水波裡,漂浮著一條條淡淡的人影,若有若無,有一種虛無縹緲的覺。唐留風急忙揮手,要我們快走。我一看這架勢頭皮子頓時麻了,上麵的肯定都是冤魂!
我還冇遊出多遠,就被唐留風拉了回來,他指指上麵又指指我的口,然後迅速從他的揹包裡取出一張黃符。黃符早就被浸了,現在的手上隨著水波飄,隨時有裂開飄走的模樣。我一抬頭,隻見那些影子都已經飄到了我們頭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趙雪凝和於佳嚇得趕躲在我們後。
我心驚跳的舉起玉佩,唐留風拿著這張黃符在上麵,雙手捂住,過了片刻猛地一放手,發生了一個奇異的景觀,黃符居然在水中燃著了!
火苗儘管不大,但看的我們膛目結舌,還從冇見過水中能著火的!黃符燃著後,就慢慢飄離玉佩,向上浮起,隨著火苗吞吐,水波中生出一連串的氣泡,形一道絢麗的景。那些鬼影隨著火苗升到跟前,紛紛向後退卻。
唐留風趁機一拉我,向趙雪凝和於佳揮揮手,我們用力向上浮起。浮出海麵後慌忙爬上船,還好那些冤魂冇有跟上來,唐留風跑進餐廳倒了一碗水回來,燒了一張黃符,和在水,手指探進碗在我們三人上一人彈了幾滴。我們雖然不懂,但也知道他是幫我們驅邪氣。
我們又驚又累,也不顧上換服,就躺在甲板上氣,唐留風把碗放下,正要坐下休息,忽地一轉頭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