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巡判
這天夜裡,我和黃河娘娘在古祭臺上聊了很久,也讓我終於知道了的世來歷。從此不再稱為黃河娘娘,開始稱的名字,姽嫿。
首先姽嫿告訴我是大明朝萬曆年間的人。
我之前隻知道是舊社會的子,卻從未想過年代居然這麼久遠,算算時間,明朝萬曆距今已經有四百多年了。
四百多年前,這邊有個做林家寨的小村落,姽嫿的出生地。
有一年,黃河發大水,鄉裡的神婆說這是黃河大王要娶親了。
聽說鄉裡要選黃河娘娘,姽嫿害怕的要死。
林家寨很小,也很窮,每年鄉裡徵稅都不夠稅額,一直在鄉裡別的村落的人欺負,這次選黃河娘娘肯定又要林家寨出人。
雖然村裡的未出閣的姑娘不止姽嫿一個,可是隻有一個人會唱小曲。
小時候在外公的戲班子裡長大,花旦吊嗓子跟著學,刀馬旦紮馬下腰也跟著練。不僅能唱小曲,還耍的一手好花槍。
原本外公要把臺柱子來培養,隻可惜後來趕上了荒年戲班子解散了,沒多久外公也去世了,才又回到了林家寨。
後來姽嫿果然被選做黃河娘娘,開始也想過逃走,可要是逃了,的爹孃和弟弟妹妹就會被鄉紳抓走定罪。
那一年姽嫿十六歲,咬著胳膊哭了一夜……
儘管已經過了四百多年,說這些事的時候臉上依然湧現出無盡的悲傷。
都知道黃河娘娘死後怨氣不散,才會在古祭臺周邊鬧邪祟,卻從來沒人知道們的怨氣從何而來。
們痛恨的不是自己苦命的世,是當們被綁在古祭臺上刷桐油的時候,麵對的不是激和同,而是一雙雙充滿期待,興和**的眼神。
最後姽嫿告訴一個令我極度無語的真相,這個真相隻有沉而死的黃河娘娘自己才知道。
黃河大王有神位在,是從來不娶凡人做妻子的。
換句話也就是說,所謂的活人獻祭自始至終都是一場欺騙。
聽到這裡,我發自心的為歷史的黃河娘娘們到難過,更為人心的惡毒而悲哀。
河伯娶親之所以在歷史上歷久不衰,除了是因為當權者為了滿足自己的統治需要之外,還因為這件事本就是一場可以充分滿足人心理暗黑麪的視覺盛宴。
欣賞彷徨無助的,猶如待宰羔羊般在祭臺上哭泣流淚……而這纔是黃河娘娘之所以可以永存黃河,天道不涉的原因之所在。
也難怪慧香會說,人曉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世界最可怕的從來不是魑魅魍魎。
這一夜我沒有問任何問題,譬如九龍窟當年的巨變,黃河大王的戰死,那九條惡龍背後的東西,當年的道士,白家的因果業報等等。
這些盤桓在我心中的疑問就算不能全部回答,也肯定可以為我解開一部分謎團。
不過我沒有問,這些問題等我和結婚之後有的是時間來問。這一夜我隻聽訴說往事,用一夜的時間訴說四百年的孤獨和悲傷……
鮫人淚乃是後天至之,以黃河娘孃的道行要想全部吸收煉化最也需要七天時間。
所以當天夜裡我並沒有把帶回家,和在古祭臺說到天快亮的時候惜別。
我趕回家的時候天還是灰濛濛的,村裡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可當我進了衚衕,我發現我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黑,戴著鬥笠,站的直直的,好像一釘子一樣紮在我家門樓底下。
越走越近,我終於看出他是誰了,就是我昨天在紙紮店遇見過的那個鬼祟。
我心裡很慌,但是更多的還是好奇大過於恐懼。
厲鬼我見過慧香,殭我見過謝廣才,何況我才和黃河娘娘分過手,就大著膽子走了過去。
「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你不該出現在這裡。」我凜然無懼的大聲說道。
「你以為我是鬼祟?」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但是卻氣魄十足。
「難道你不是?」我問道。
「我是司的人。」
聽他自稱是司的人,我忽然想起了司要手黃河水域的事。難道他是為了姽嫿才來找我的?
可是不應該啊,黃河娘孃的存在連天道都是默許的,再說了黃河令又不在手裡。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問道。
「為了找你。」黑男人說道。
「找我?」
「我知道你是白河愁的徒弟,我想要你給他帶句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當年他從我這裡借了一樣東西,今年下元節之前他必須給我送回來。」
「你什麼名字,我要怎樣和他說?」我問道。
「你無須知道我的名字,你隻要和白河愁說是當年的巡判來找他就行了。」
巡判?
這是什麼職,我隻聽說司有四大判,分別是:賞善司魏徵,罰惡司鍾馗,察查司陸之道,律司崔鈺。
這巡判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我也沒多問,隻說答應幫他傳話。
見我應承下此事,男人掉頭就走。
走出大概七八步的時候他突然又轉回頭,問我:「慧香的骨是你打撈的?」
聽他突然提起慧香,我心裡也是狠狠吃了一驚。暗想,難道慧香的事還沒有了結麼?
「是我打撈的,怎麼了?」我問道。
「我在枉死城審的案子的時候聽提及過你。」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後,他再次大步離開,這次沒有再回頭。
本來我熬了一夜,想著回家的補上一覺,但是黑男人的出現和他的話讓我再也沒有毫睡意,我趕掏出手機撥通了柳河愁的電話。
柳河愁走的時候和我代過,除非生死攸關的大事,否則不要和他聯絡。現在雖然不是什麼生死大事,可我要是不問個清楚,我怕我自己會憋死。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謝嵐,出什麼事了?」柳河愁張的問我。
許久不見,再次聽到他的聲音我到十分親切,尤其是他的關切的語氣,令我很。
可現在不是和他敘舊的時候,當下我就把黑男人的話完整的和他轉述了一遍。
「完犢子,我這次出門就是為了避他的風頭,想不到他居然找到你了,這下麻煩了。」柳河愁說道。
「柳叔,你不說你出門是為了避陳觀主嗎?」
「呸,就憑老牛鼻子也配?道士驚才艷絕是道門不世出的天才,這老牛鼻子不過空活了大把年紀,草包一個,在天師府都排不上號。」
「……好吧,柳叔,那你和我說說這個司巡判是啥來歷?你當年拿了他的什麼東西?」
「唉,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想必你現在也知道你是盜命而生的事了吧?他的事和你盜命有關。」
話隻說一半是柳河愁的一貫的行,他要我現在先別問,等他回來後再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末了掛電話的時候,他還特意叮囑我,要我先把和姽嫿的婚事放一放,千萬不要在巡判眼皮底下搞配。
我問他為啥,他說判巡查的就是天道人倫,我和黃河娘娘配婚的事犯忌也犯司律法。
給他查到會很麻煩,搞不好我倆都會把他抓到枉死城去。
這通電話打的我鬱悶至極,不僅沒有解,反而更加迷糊了。
怎麼又和我盜命扯上了關係?
自從知道黃河娘孃的世之後,我心裡隻想著早點把娶回家好好疼一番。誰知好事多磨,半路上又殺出來一個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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