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宴會開始

王家老祖和王漢生唱了這麼半天雙簧，目的就是把我拉下水，卻不知正中我下懷。

當下我就對他們說道：「隻是全真教和茅山派同屬道門，我和章凡之間不可能正麵起衝突。」

「謝先生覺得佛爺如何？」王漢生目灼灼的看著我說道。

「佛爺乃人間奇子，一見難忘。」我說道。

「自從那日和謝先生相見之後，佛爺也對謝先生甚為掛念。九龍窟出事後，曾多次托我們打聽你的訊息，後來得知你去了終南山纔算放下心來。」王漢生說道。

「……」我不傻，當然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我想讓謝先生對佛爺下聘求婚，這聘禮就是分水劍。此事雖然有失麵，不過謝先生若是真想幫我王家，卻也不失為良策。」王漢生說道。

我想當無語，雖然我想找個由頭介這件事中，可這也未免太狗了。

佛爺和我隻有一麵之緣，我謝嵐又不是什麼驚才艷絕的人，哪裡會讓念念不忘。何況我和姽嫿的婚事天下人皆知，當初就說過一不嫁二夫，我自然不能負。

「此事萬萬不行，還有沒有別的法子？」我問道。

「英靈丹還在章凡手中，謝先生想保我們王家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名不正言不順的話，這英靈丹也不好討回來。」

早前我就和佛爺說過，這事最麻煩的就是讓章凡帶走了英靈丹。

如果要不回英靈丹，一旦章凡突破到了玄關，吸收煉化了英靈丹掌控了白骨煞將的意誌，到時候王家所有中過怨念詛咒的人的生死都縱在他手裡。

「你們就那麼相信我能吃定章凡？就不怕我萬一落了下風，章凡會因此遷怒王家？」我問道。

「哈哈，謝先生說笑了，你學道不過兩年，再有天賦也不是章凡的對手。不過全真教的薑行走為了你不惜請神上，誰都知道最在意你這個徒弟，隻要你肯出頭章凡勢必罷手，不然事鬧大了茅山派要麵對的就是尊師了。」

原來如此，其實我早就該想明白了。雖說在道門中全真教力茅山，但這事無論放在哪個全真教弟子上都很棘手。隻有我出頭才行，因為我背後站著一尊大佛，薑雪。

為了我不惜請神下凡，風神一怒直接摧毀了呂純的玄關基。

「既然你們早有打算，又何必再找什麼由頭，直接請我出手不就行了？」我問道。

「謝先生何等份，王家要請你出手相幫總要拿出幾分誠意出來。」王漢山說道。

「佛爺就是你們的誠意？」我苦笑著問道。

王漢生老臉一紅，訕訕賠笑。

「我要是真接了你們這份誠意，和章凡又有什麼區別？我和佛爺有舊，又承分水劍之，王家這次有事我理應出頭諸位大可放心。」

「如此多謝謝先生！」王家老祖起答謝。

之後，我在謝家人的安排下住進客房等候。

到了黃昏，佛爺再次來見我，換了一喜袍，眼上的黑帶也換了紅布，雪白的和紅裝相稱，越發麗。

顯然也知道了王家人拿做籌碼的事，臉上帶著幾分。

按照王家人的打算，等訂婚宴開始的時候，我要和佛爺一起出場。雖然我表明瞭心意，顯然王家依然沒有死心，還想著撮合我和佛爺。

我見滿臉，心裡也很尷尬。

「其實，王家主的並非誇大其詞。與君一別，君便常在我心。」佛爺低頭輕語，雙頰緋紅。

「佛爺說笑了，我謝嵐要真有那麼好，也不會連個媳婦都娶不上。」

「噗。」佛爺輕笑，轉而又說：「你若不好，黃河娘娘也不會選你做姑爺了。」

聽說起此事我心裡一聲嘆息，自然不知道姽嫿嫁我的原因。雖然姽嫿後來也對我本人表過心跡，可我心中依然有心結。

此事聽佛爺說起我的好，我便趁機問我好在哪裡。

「君子無端，素然有方。」

「我們不過匆匆一麵之緣，可當不起你這八個字的評語。」我說道。

「說實話，我開始也沒有覺得你有多驚人，後來陸續聽說了你的事，才越發心折。敢把黃河娘娘名正言順娶回家的人，怕是人間也隻有你一個了。」

「可能格如此，我不喜歡太糾結，願嫁我就敢娶。在我眼裡，人鬼同等有教無類。」

說完這句話，我忽然回過神來，眾生平等有教無類不正是魔道教義麼？

想想我的際遇，我對厲鬼慧香也是當做普通人對待，還有那死倒王芳我也不覺得有多異類。

「能說出有教無類這四個字的，又怎會再是普通人。謝先生，上午的時候我有個問題忘記問你了，你說見過黑人，不知道你看清他的容貌沒有？」佛爺問道。

「沒有，他的樣子被一團黑霧籠罩，我看不分明。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看見他了。」

「什麼？」我狠狠吃了一驚。

「我當時眼睛傷，便是因為我看清了他的容貌，被他盯了一眼。」

「他長什麼樣子？」我趕追問。

「你和他很像，雖然五不一樣，但是氣質很像連眼神都是一模一樣。我第一眼見他，甚至還誤以為坐在那裡下棋的人是你。」

佛爺的話讓我心思恍然，我覺得，在我的未來或許會真有一天如同魔道祖師那般和人對弈，下得還是同一局棋。

黃昏已過，夜來臨。

王家上下一片忙碌，大設宴席。不多久，便有人來通知我們就位，說章凡已經帶人了。

從廂房到宴會大廳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王家人有心算計，沒有派人扶持佛爺。目力不便，我隻好和牽手而行。

佛爺的手溫暖又，在手心令人心思難定。

剛牽起的手，還不可抑，過了一會便問我：「若是沒有黃河娘娘，你願不願意和我結伴餘生？」

「想必沒人會拒絕吧。」我說道。

佛爺溫婉堅韌，宛若空穀幽蘭，這樣的人誰見了都會傾心，不忍辜負。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對章凡大肝火。

雖然下山的時候薑雪要我斬邪祟渡亡魂，倘若章凡今日不肯罷手，我不介意用七殺命格的力量先拿他開刀。

在終南山清修的時候，我在薑雪的啟發下嘗試過七殺命格的力量，的評價是玄關之下無人能擋。而且還特意教了我一些咒語用來掩蓋七殺之力，元神之下的人不會察覺到我背負著七殺命格。

這纔是放心讓我一人下山的原因所在。

至於那些玄關境界的高手，我要是遇上了直接報的名聲。玄關境界是道門神仙般的人，惜羽輕易不會下山，更不會輕易和薑雪結怨。若章凡真我出手，到時候就看章若虛會不會替他出頭了！

還有就是，我這次不僅僅隻為幫助王家，對章凡手中的那顆英靈丹我也是誌在必得。雖然我現在隻是真炁初境，距離開闢玄關言之尚早，但是英靈丹對我同樣有大用。

一將功萬骨枯，白骨煞將的英靈丹殺氣衝天，我可以利用七殺命格直接吸收英靈丹中的真炁化為己用。

我們來到宴回大廳的時候，章凡已經落座。

黑白雙道袍，背負一柄齋蘸法師劍，看起來頗有幾分修道高人的風采，隻是他的相貌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開始我聽說他是章若虛的子侄還以為是個和我一般的年輕人，誰知他看起來起碼也有四十齣頭。臉蠟黃，上有稀稀落落的黃須，一雙三角眼閃爍，給人一種惻惻的覺。

老話說相由心生，怪不得他行事如此卑劣。

章凡本來還在哪裡談笑自若，一看到我牽著佛爺的手走了進來，立刻滿臉寒霜。

指著我問王漢生：「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