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黑人
我喬裝易容出了終南山,五天後輾轉來到山海關,到了山海關恢復本來麵目。
末法時代野仙儘管在長白山和大小興安嶺有眾多妖族,想要起兵作戰也不容易,因為現在人族氣運鼎盛。
大規模興兵引起掌權者的警惕用國之重打,長春大廟都扛不住這種力。
而且現在的掌權者和以前諸侯紛爭的皇權時代不一樣,現在民心所向,盛世太平,末法時代都還未結束,哪裡容得下妖邪作。
所以,野仙要興兵隻能暗中行事。
等到了青丘狐族的族地就不一樣了,青丘狐族自封神之戰結束後便從塗山搬遷到了長白山西北的古地幽暗森林。
幽暗森林是人間地,也從來不在地圖上顯示。
在人間還有多類似幽暗森林的這種地存在,都是封神之戰後留下來的古地。因為裡麵殘留的神魔怨念太多,不適合凡人居住,一直被人間視為地,不開發不利用也不管製。
山海關整個城池與長城相連,以城為關。
以威武雄壯的「天下第一關」箭樓為主,輔以靖邊樓、臨閭樓、牧營樓、威遠堂、甕城,東羅城、長城博館等建築。
我道之後就沒有再剪過頭髮,為了不引人注目這次我也沒有穿道袍,解散道髻紮馬尾,穿著一黑休閑裝背個包,有種文藝青年氣質。
鎮妖刀就封在箭樓頂部,白天遊人如熾,不能上去,要等到深夜無人的時候纔可以上去。
許久不塵世,穿行於人群中,我心中無限慨。若不是跟著柳河愁做了撈人,我和這蕓蕓眾生一樣,本不知道藏在俗世背後還有個神異的世界。
雖然這個世界和世俗相比兇險萬分,卻沒有後悔過半分。每個年輕人的心裡,都藏著一個很冒險的夢。我很慶幸的是,我的夢沒有被世俗全部破碎,而是變了現實。
朝九晚五的工作,為了生活顛沛流離,莫說仙俠神話,便是武道江湖誰又能一直裝在心裡呢。
站在城頭,著關外風景,我知道我現在擁有的都是僥倖應該加倍珍惜,尤其是在認識姽嫿之後。
山海關吸引中外遊客,今日天氣清爽,更是遊玩的好時機。在威遠堂憑欄眺的時候,有兩個生走來和我搭訕。
「這位大叔,我可不可以給你拍個照?」
這生看起來二十齣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火辣清涼,畫著淡妝,全流著青春氣息。
我不知怎麼回答,就問為什麼要給我拍照。
「唉,你好有魅力,高冷男神範。」生說道。
「有麼?」我了鼻子說道。
「嗯嗯!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還想和你合照。」
「可以,隻是不要放到網上為好。」我沒有拒絕。
拍完照片,生給我看。
兩年沒照鏡子,隻照本心,看到照片中的我,我自己都很吃驚。
這還是謝嵐麼?
回想以前在廣州打混的時候,終日借酒消愁,神困頓,鏡子裡麵的人自己都覺得噁心。
而照片中的謝嵐,麵板潔如玉,眼神明亮,隨意一站就有種絕世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覺。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變得這麼好看了。
這便是道心通明的緣故,心境明朗,人就不會那麼猥瑣。
而龍脈源力的淬鍊,又讓我的心從到位都有充滿了魅力。
暗想,怪不得慕容元睿會不肯放我下崑崙,現在的謝嵐又比扶蘇公子差到哪裡去呢。
以前和姽嫿在一起我還心中惶恐,生怕配不上的絕容,現在心裡有了那麼一欣。
兩個生見我平易近人,又和我合照留念,大著膽子問我名字。
「我謝嵐。」我說道。
「好聽!」生很狗的回應。
嵐,霧靄流嵐,生於深穀,發於山間。
用來做名字屬實好聽。
想想我幾年認識的人,名字都很有韻味。譬如謝流雲,薑雪,林姽嫿,還有那慕容元睿……
這便是玄門和世俗的區別,玄門離世俗,名字都帶著意境,不染人間煙火氣。
生給我拍照的時候,就有很多遊客注意到這裡。
聽我說起名字的時候,我看到人群中有個麗人微微一,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怔怔的看著我。
原來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自從下定決心了全真教之後,我連家人都很聯絡。
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有五弊三缺之禍,隨著每一重境界的提升,還有天劫加,自然不要和俗世有牽連纔好。
「人生何不相逢,謝嵐,你看起來過的很不錯。」苗嫻雅吃驚過後,大大方方的走過來和我打招呼。
苗嫻雅,便是我曾經心心念唸的前友。
數年不見,還是一如既往的麗。青春不再,然而的知更加人。看眉眼清爽,應該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投意合是真的相過。初大學時代大把青春揮霍還不知為生計發愁,待到最後一年,才變了心思。
苗嫻雅是一個人來旅遊,約我去茶座聊天敘舊,我沒有拒絕。
「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麼?」我問道,很俗的開場白。
「本來極好,看到你之後又不好了。」苗嫻雅幽幽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你氣比我更好。」苗嫻雅說道。
「好吧。」我無奈的說道。
「噗,你還是沒變,每次都是最先為我妥協。分手是我提出來的,我自然不會恨你。」苗嫻雅笑著說道。
接下來,苗嫻雅說起了這些年的經歷。
離婚了,老公很有錢邊不缺人。現在的一個人過,不缺錢,旅遊健,暫時沒有婚姻方麵的考慮。
「我覺得以你的聰明,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你上才對。」我說道。苗嫻雅是個極度聰明的人,以的手段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很容易。
「若我不想留呢?」苗嫻雅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道。
「為什麼?」
苗嫻雅沒有回答,而是問我有沒有結婚。
「我結婚了。」我說道。
「哦。」苗嫻雅臉上出幾分黯然,旋即又問我:「不知謝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和我相比呢?」
「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說道。
是人,姽嫿是鬼自然不是一個世界。
苗嫻雅臉上顯出幾分不悅,很顯然誤解了我的意思。
不過我也沒有多做解釋,生不生氣都和我無關。
最開始分手的時候,我度過了一生最艱難的日子,聽到任何一首傷的歌,眼淚都會狂流不止。即便分手許久之後,午夜夢回想到含笑的樣子還是會淚枕頭。
我不欠苗嫻雅什麼,隻是太功利太心急,本沒有給我機會。
「你有沒有想過再回到從前?」分別的時候,苗嫻雅問我。
「認識之前,做夢都想。認識之後,不見你我都想不起你的臉。」
苗嫻雅聽完神大變,上包大步離開。
這邊剛走,有個穿著黑的人坐在離開的位置上。
黑人剛一落座,我立刻察覺到一磅礴無比的神念威,心中生出一警惕。
抬頭一看,這人大半個臉都被墨鏡遮擋,隻出蒼白的下半張臉。此時還是盛夏時節,而卻全上下裹的嚴嚴實實,上還披著件黑的鬥篷。
在的腰間懸掛著一樣纏繞著黑布的狹長件,看尺寸和形狀應該是一把刀。
這這間茶座沒有開空調,可是當這個人落座之後,周圍的氣溫在迅速回落。
「謝太太是誰?」黑人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