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桃花潭水
幻魔,可以幻化一切魔形。
聽起來很象,然而當我看到蒹葭手印變幻,隨後召喚出一條和我一模一樣的風暴巨龍的時候,我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這條風暴巨龍不僅外形一模一樣,連持續時間都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在於蒹葭好像很辛苦的樣子,等到風暴巨龍消散之後,秀的鼻翼上麵已經沁出了一層細的汗水。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問道。
「這是我們幻魔一族的脈天賦。」
「幻魔脈?對了,我要是帶你出去會不會被天道盯上?」我想到了這個問題,趕問道。
「不會的,別忘了,我可是有道心的。」
「嗯。」
脈本不算什麼,天道在意的是太古神魔本。
幻魔已經和冭滅,那麼蒹葭等於是和阿黎一樣,阿黎能安然無恙,蒹葭也沒問題。
我們又在玄關裡多呆了一天,等實力全部恢復之後,我和蒹葭準備返回人間。
「傳送法陣在哪裡?」我問道。
「就在魔道祖師的畫像裡。」
蒹葭說,魔道祖師把通往人間的傳送法陣留在了畫像中,隻有擁有七殺命格的人纔可以啟傳送法陣。
這讓我想起了東夷部族的那副皮畫卷,或許也有同樣的作用,即便崑崙仙道的傳送符失效我也可以憑藉畫卷離開。
當下我按照蒹葭教我的法子站在神像麵前默默唸道:六道迴,三界命由。吾奉魔道祖師之名,祈求傳出此間,敕!
唸完之後,畫像瞬間產生了變化,畫中的場景一下子湧出來,把我和蒹葭同時罩了進去。
我和蒹葭了畫中人,站在魔道祖師背後。
著眼前這個卓爾不群偉岸高大的男子背影,我心裡慨萬千。自從鎮魂棺出來後,我再也沒有想到還可以見他一麵。
雖然知道眼前都是幻象,可是這種臨其境的覺卻無比的真實。
他就站在那裡,上寬大的玄道袍無風自。
我注意到了他腰間的無名劍,和我手中的問天劍一模一樣幾乎毫無分別,隻是他那把殺意更足。
這是一個曾經站在人族巔峰的人,直到今天或許也沒有人能超越他的道。
五行隨我任意遊,四海眾生皆有緣。漫道雄關真如鐵,無名宮盡善言。
這句話也隻有他有資格說。
初次在鎮魂棺見他的背影我還不覺得有什麼,在歷經了這麼多事後,我越發明白魔道祖師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心頭常有惶恐,怕辜負他的託付,怕背不起沉重的招魂幡。
雖然佛爺說魔道祖師的死因和有關,但是從眼前這偉岸的背影中我卻讀出了另一層含義。
魔道祖師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己私放棄自己的追求,放棄魔道的信仰。
鬼神冥冥,自思自量。眾生平等,有教無類。
魔道祖師之所以願意赴死局,怕是因為自己連累了整個魔道千萬弟子。天發殺機因他而起,他若不死,天心難安。
「後世弟子謝嵐,拜見魔道祖師。」我對著他的背影跪下來,行了個弟子禮。
背影無於衷。
「他聽不見的。」蒹葭說道。
「我知道。」
魔道祖師的確聽不見,鎮魂棺裡一步越虛空之後,他留在世界上的神念同時變了死。
片刻後,魔道祖師開始大步往前走,我和蒹葭在後麵跟著。
走著走著,走到一峭壁,前方已無路。
魔道祖師拔出手中的無名劍,一劍斬出,地山搖。破碎的不僅僅是山崖峭壁,還有整片虛空。
虛空破碎之後,魔道祖師一步邁出影也隨之消失無蹤。
我和蒹葭也邁破碎的虛空之中,被無盡的黑暗所包圍,五六識開始迷離。
噗通,噗通,兩個人落水的聲音響起。
我和蒹葭同時落一深潭之,周圍的一切都被灰霧籠罩,空氣中充滿了奇異的花香。
潭水清澈,卻很古怪,呈現一種淡淡的,水麵上還飄零著無數細小的花瓣。
花紅,五瓣,像是桃花。
桃花催,古人常說人麵桃花。剛念及此,我便看見蒹葭臉已經出現了異常。
上的道袍已經全被水打,曼妙的的勾勒在上,前兩枚青梅若若現。眼泛桃花,已經是春水橫波。
「快出去……」
話沒說完就被死死的抱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這次我知道完全抵抗不了,因為我也中了潭水中的桃花瘴。
世界上許多事都是有機緣的,不是你想如何就會如何。通向外界的路那麼多,誰知道我們會好巧不巧的跌桃花潭。
我和在水中癡纏,等好不容易上岸的時候兩人上已經衫褪盡。遠遠還談不上,卻已經被**完全迷失了心智,再也不由我半分。
晝騁以舒,夜託夢以君。
魔和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的理上麵。
人因為顧忌倫理道德,會對**做出限製,而魔則是喜歡把**完全釋放出來,甚至無限擴大。
邪派歡喜婆羅傳道的時候,就是用這種勾起人**的法子,選妙給邪道妖人調教,然後再讓們去傳道,佔據信徒的錢財,掌控他們的心。
我雖然生出了道心,可是道心已經被桃花瘴所矇蔽。我若有元神還好,這識神是斷然敵不過桃花瘴的春。
巫山一片雲,回在幽穀。行雲無所,蕭史在樓中。
天地暈眩,電般的覺一**的如同水一般,來來去去,不知疲倦。**苦短,男之事本就是人間極樂。
……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從沉醉中驚醒的時候,蒹葭眼中還是幾分癡迷。此時我前後背上是抓痕咬傷,若非聖,尋常男子哪裡是這魔族聖的對手。
「道祖果然沒有騙我。」蒹葭著,神饜足的說道。
「什麼意思?」
「唔……我有次夢見他,向他求一個如意郎君來著。」
「然後呢?」
「然後他便笑著說若是來的是那人,倒是值得託付終生,我魔道弟子皆是有有義之輩。」
「……」我立刻無語。
我好像是被魔道祖師坑了。
幻魔脈無比強大,魔道祖師怕蒹葭出去後惹上六慾迷離之災,便一手算計好了出路,留了這桃花潭。
這件事我不能怪道祖,他最多能推演出我會來這裡,不可能推演出我和姽嫿的婚約。
隻能說是造化弄人,這下,我再想賴賬也賴不掉了。
「蒹葭,咱們走吧。」我溫和的牽起的手。
「你不生氣麼?」
「有什麼好生氣的,你這麼誰都會歡喜。」
「那你妻子會不會生氣?」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我立刻頭疼起來。
這件事說不清道不明,我總不能去埋怨道祖吧?他能算出我來這裡,卻不可能算出我和姽嫿的婚約。
自古慧極必傷深不壽,道祖一生清苦,怕是心中也是有幾分憾的。
走出約莫半裡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是人抵抗不了桃花瘴迷之毒,蒹葭是魔軀,怎麼會中毒?
對幻魔來說,區區桃花瘴算得了什麼!
,看來算計我的不僅僅是魔道祖師,這蒹葭也是有心人。
沒有見過別的男子,自更是對魔道祖師崇拜萬分,我和魔道祖師擁有同樣的命格,要是不對我心思纔怪。
怪不得初見蒹葭,便對我毫無恥之心,怕是那時就已經認定我是的意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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