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何為永恆

破軍的話，令姽嫿臉上浮現出一抹憂鬱之。

走到我邊，毫不避嫌的的拉住我的手，堅定的著我說道：「我們結婚的時候承諾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希你能做到。」

「是的，姽嫿。」我回應道。

「那就好，天道有什麼好怕的，虛空大君又如何？眾生有，天道無方。」

……

在趕來幫我們殺死靈魂捕手之前，阿黎已經在宇宙虛空中遊歷了許久，也拜訪了很多茍活在天道和天地法則之下的至尊。

和我們的境遇相差無多，即便阿黎以古老之月的名義召，也沒有為我們的天道之戰拉來盟友。

過去的永遠的屬於過去，在見證過偉大之神的偉大之後，這些倖存的至尊毫興不起反抗的意味，更別說天道還有另一個份，虛空大君。

所以，這次天道之戰的戰力來源隻能是人間。

阿黎告訴我們，人間做好了戰鬥準備，謝流雲，得公主，紫昱帝等人已經離開了人間。

「那雪呢？」姽嫿問道。

「據我在虛空中得到的訊息，我師父覺醒了貪狼金鰲，離開了人間。」

聽阿黎這樣說，破軍護法天尊一聲嘆息。

雪的覺醒，意味著貪狼護法天尊就此冭滅於天地間。

以姽嫿太初死神的威能，能夠為破軍重鑄希夷之軀重生，同樣也可以幫助貪狼護法天尊重生。

是貪狼護法天尊拒絕了重生，選擇了和雪神格融合，覺醒貪狼金鰲。

貪狼金鰲是萬古宇宙中最頂級的聖之一，堪比幽熒和燭照，雪能夠覺醒貪狼金鰲的脈，戰力將會一步登天，站在至尊境界的巔峰。

很早之前九幽帝就說過，天滅眾生，眾生滅天。

曾經我以為眾生指的是宇宙眾生，包括太古三界，如今看來，這個眾生指的是人間六道眾生。

太古三界已經全部覆滅，而從古老世界存活下來的至尊也無意手天道和天地法則之間的對抗，除了一個份神的南華。

對於南華的份，我和姽嫿心中都有所猜測，隻是都不願意說破。因為我們擔心一旦說破，南華便會真的消失不見。

謝流雲，雪他們來了，那麼鯤肯定也有所。想到這裡我問道：「阿黎，鯤可有所？」

「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鯤大人的存在，不過我覺得關於鯤大人的事，帝一定有所安排。」

提到帝，就不得不提帝現在的份，六道迴的掌控者，命運的化。

誰又能想到，命運最後的選擇是和迴融合。

命運把未來給了我，把命運之力給了帝。以往我們對於命運所有的猜測，都錯了。

或許的確稱不上仁慈的掌控者，但是和天道相比，更公正。

天地法則為眾生提供了生存的空間，而命運則是為眾生提供了迴秩序，兩者缺一不可。

沒有穩定的空間，眾生無法存活，若沒有迴，眾生依然會步滅亡的深淵。

無盡的因果，無盡的迴，纔是人間乃至整個宇宙的終極真相。

天地法則亙古存在從不顯化意誌存在，而命運隻存在於冥冥之中，即便有所為也是以極為蔽的方式，同樣也因此付出了代價。

若非命運將未來的世界給了我，又怎會輕易被天道毀滅深淵呢。

「算算時間，鯤也該化鵬了。」姽嫿說道。

「是啊，真的很想看看鵬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阿黎說道。

從得知鯤是真實存在的那一刻起，我們都對鵬有了幻想。

化鵬是鯤在人間的因果，如今了人間眾生的希。因為我們所生活的人間世界，便是鵬從天外背負來的。

當此天道滅世，鯤應劫化鵬，不知又會將眾生帶向何方呢。

離開魂界，我們繼續向天道之國前行。

天路難測，在位麵世界和時空隧道中無止境的穿行。

時間了毫無意義的存在，空間也無法度量。

與其說我們在尋找通往天國的路，不如說我們在度量整個宇宙，控宇宙的邊緣。

奈何宇宙實在浩瀚無垠，強如我等，亦無法以神念任意測度。

唯見星河之遼闊，星雲之麗。雖也有恐怖駭人的深淵裂隙，邪惡滋生的位麵世界，但是，善惡對立本亦是一種平衡。

越是見證宇宙的神和浩瀚，越是為天道所作所為到困難解。

為什麼要滅世，為何不能和天地法則共存呢。

「謝嵐，你有這個困，隻是因為你的人生還不夠漫長。」當我把這個問題問出後，姽嫿以此回答。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的是，如果時間足夠漫長，所有存在都會為泡影，越是真實的存在越是顯得虛幻縹緲。」我說道。

「不錯，在天道眼中，混虛空纔是永恆，寂滅死亡纔是真實。」

「在你眼中呢？」我問道。

姽嫿沒有立刻回答，過了許久才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和天道相比，我活的不夠久，也沒有見證過無數宇宙的毀滅和重生……如果虛空和寂滅纔是宇宙的最終答案，我寧願永遠活不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