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魔道魔道
原來聲音的主人,便是時空大君。
而他竟然一直都在我的玄關,這個認知超出了我的想象。
「道祖為什麼要截斷時?又為什麼將你囚在招魂幡中留在我的玄關呢?」我問道。
「答案很簡單,我們的世界已經沒有未來。如果一直順著時間線走下去,未來便是一片虛無,萬事萬包括宇宙本,都會被虛空大君拉無盡虛空之中埋葬。」
「天道真有那麼可怕,難道天地法則也無法束縛他嗎?」我問道。
「你所認知的天道,不過是虛空大君的一縷分神而已,而虛空大君,要比你想想的可怕的多。」
「你的意思是虛空大君並沒有來到我們的宇宙?」姽嫿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立刻問道。
「沒有,現在還不是虛空大君的降臨的時刻。」
「什麼時候他才會來?」
「時間的盡頭。」
「什麼時候纔是時間的盡頭?」阿黎問道。
「現在。」
「現在就是?」我吃驚的問道。
「不錯。魔道祖師,你已經覺到了,所有的時之力已經流向你的玄關,屬於未來的世界之種已經被徹底啟用。」
「什麼?」
伴隨著時空大君的這句話,我的玄關忽然發生了驚天地的異變。
以往我苦苦尋覓的生機,終於徹底解除了封印。
生命之力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我枯死的玄關大地徹底復甦。
朱雀神鳥發出歡快的鳴,綠風從東方吹來,送來屬於春天的氣息。
綿綿細雨從天空落下,滋潤萬。
猶如一支畫筆,為蒼白的畫卷塗抹了彩。
我忍不住閉上了雙眼,安靜的悟玄關世界的變化。
這一刻,我聽見了芽破土的聲音,見證了一朵花開的奇蹟。
草木飛快的生長,大地披上了綠的錦繡。
當滿山蒼翠的時候,我聽見了飛鳥的高歌,繼而群山深響起了第一聲吼。
四季輾轉,流轉。
春天的風,夏天的雨,秋天的晴空,冬天的飛雪。
萬爭先恐後釋放屬於生命的喜悅,唯恐在這嶄新的天地間,失去自己的舞臺。
無名宮拔地而起朝遠方的海域飛去,與此同時海上突然升起一座悉的島嶼,名為金鰲。
除了人族,玄關儼然為了新的人間。
「謝嵐,時之力已經耗盡,吾也將陷沉睡。記住你的使命,阻止虛空大君的到來……」
時空大君的聲音漸漸虛弱,終於再也聽不見。
就在這時,一前所未有的恐慌充滿了我的心。
道祖把魔道給了我,命運把機緣給了我,而時空大君,則是把屬於未來的時間給了我。
一麵招魂幡已經令我心俱疲,我謝嵐何德何能背負如此沉重的囑託。
我彎下腰,拚命嘔吐。
大口的吐出水,七竅之中同時有殷紅鮮流出。
「謝嵐,你怎麼了?」耳邊傳來姽嫿關切的聲音。
我抬眼看,視野之一片。
姽嫿努力的想要將我攙扶起來,我卻將一把推開。
永恆劍在不斷的破碎,手中的萬千讖言之劍也在劇烈的抖。
有種責任,謝秣陵不敢背負,命運為了逃避跳下了深淵,就連時空大君也因此陷了沉睡。
而他們,卻將這份責任全部給了我。
憑什麼?
就憑我是萬古宇宙唯一為永恆劍主的人,妄想利用我所掌控的萬古劍道來斬破虛空?
可知,劍是雙刃劍。
斬破虛空的同時,也會殺死我自己。
我依然在大口咳,永恆劍也依然在持續破碎,發出一陣陣金屬錚鳴之聲。
阿黎將月照在我上,而我卻任由月從中穿過……
痛楚令我瘋狂,這份沉重到無人敢背負的責任令我惶恐,令我憎恨,在我掀起無邊狂怒。
我覺得自己到了欺騙,或許在我跟著柳河愁下河撈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他們聯手拉上了賊船。
憑什麼是我?
我向天怒吼,卻無人回應。
……
「不好,他要墮魔道!」破軍護法天尊警覺的說道。
「要如何阻止?」阿黎問道。
「這魔是心魔,我們幫不上他,隻能靠他自己來斬破。」
「那,謝嵐哥哥他能做到嗎?」
「沒有人知道,隻能問他自己。」
姽嫿放棄了對我的扶持,任由我跪在虛空之中,看著我生機流逝。
「姽嫿姐姐,你要幫幫謝嵐哥哥。」阿黎出聲請求。
「若我能幫他,便是神魂俱滅又如何,隻可惜我幫不了他。」姽嫿淡淡的說道。
「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這麼痛苦下去,墮魔障深淵麼?」
「嗬嗬,化魔又如何,既然無法拯救他,我便陪他一起瘋魔好了。」
姽嫿冷然一笑,上的氣息為之一變,釋放出瘋狂的死亡殺戮之意。
「好,咱們一起化魔就是了。」
語畢,阿黎純的臉上也開始演繹屬於古老之月的狂之相,同時月魔上位,雙眼漸漸漆黑。
而破軍也開始兵魔,猶如置亡魂戰場。
而在遙遠的宇宙虛空深,正在拚命朝此地趕來的貪狼金鰲,忽然停下了急速的腳步,仰首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
潔白的鱗甲悉數染黑,無盡魔意從穿甲而出。
蜿蜒在虛空中的暗黑巨龍,聽見了貪狼金鰲的怒吼,於無盡震怒之中嘯出驚天龍。
暗黑之力開始狂,魔意佔據上風。
東海歸墟,祖龍怒不可遏,麒麟怒吼聲大地,元一聲悲鳴漫天雲霞急轉如墨。
聖魔山頂,謝韞拔出魔刀斬向青天。
屬於魔君蚩尤的脈在復甦,直接掌控了的心。
「十萬神魔,證吾神通!」
伴隨著謝韞的一聲怒吼,聖魔山山迅速裂,魔意湧出。
黑霧之中,魔神幻象漸漸型。
此時歸墟,幾乎再無魔道弟子,他們都隨著鯤去了宇宙虛空。
北冥秀化惡鬼之相,流風霜返祖洪荒兇頑大妖。
歸墟迅速被魔意徹底染汙,而魔道也即將真正的為魔道。
……
宇宙虛空,謝流雲和紫昱帝同時駐足。
「人道祖師,發生了何事?」紫昱以星鬥棋盤推演,卻茫然不知所措。
「謝嵐化魔了……魔道也將真正的為魔道了。」
「魔道祖師道心穩固,向來以三界六道蒼生禍福為己任,為什麼會突然化魔?」
「我不知道,事的轉變已經耗盡了所有天機,我無法推演,也不敢推演。」
……
九幽司,孟婆天尊惶恐不安的在向帝細說歸墟的變化。
而帝神猶如萬古冰山,沒有一一毫的改變。
「帝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無妨。」
孟婆天尊萬萬沒想到,令憂慮不安的重重景象,居然隻在帝口中換來無妨二字。
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纔好。
「謝嵐要化魔,孤便隨他一起化魔好了。」
「那六道眾生誰來守護?」
「嗬嗬,都化魔纔好,十萬神魔怒斬蒼天!」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我出生那天,爺爺晚上擺了上百桌宴席,卻無一賓客,結果第二天宴席飯菜卻被一掃而空,只留下一條數百米的蛇皮……爺爺說我命不好,需要娶一個新娘子,說完的當晚,就有一個身披蛇皮的美女帶著一個小女孩上門,從此之後,我的命運就此改變,當上了風水神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