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天道隕落

如果一切終結，那麼朱雀也將煙消雲散。

「沒有我，便沒有你。」天道說道。

「可是在你眼中，我們四個，永遠也比不上已經背棄你而去的幽螢和燭照。」朱雀說道。

聽朱雀提及兩大聖，天道臉上出現懷唸的神。

當他還是偉大之神的時候，幽螢和燭照永遠陪在他邊。

那時候的他們是正義和秩序的化，守護著古老世界的萬族眾生。

如今，他完了自我的蛻變，而幽螢和燭照卻背棄他而去，加了眾生的陣營。

「幽螢和燭照已經背棄我而去，你們也要背棄我嗎？」天道臉上湧現出一哀傷，眼底蘊卻蘊含著憤怒。

「你錯了，幽螢和燭照並沒有背棄你，是你背棄了它們，我也一樣。當初兩儀四象，我們被你孕育而，你說世界混而邪惡，需要我們來幫你們維持秩序，封我們為鎮天大神。誰知，你要我們做的本卻是另外一件事，培養無數天譴神大軍。你要鎮的本不是混和邪惡，而是為了鎮宇宙蒼生。」朱雀說道。

「存在的都是幻象，隻有虛空纔是永恆。」天道說道。

「嗬嗬，那也隻是你一個人的永恆，有些夢，即便是明知是夢，我也願意永遠生活在夢境之中。」朱雀幽幽說道。

「是夢境，都有破碎的一天。」

「那我希這一天來的越晚越好！」

說完，我舉起手中的殘劍用盡最後的力氣斬向天道。

天道眼中出現了片刻退，很快又消散。

作為昔日乃至今天宇宙最強大的主宰，他生前無上榮，那麼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自始至終我的心就沒有片刻猶豫，直到我殘劍落下，天道的萬丈金轟然破碎。

一個聲音從黑深淵傳出，傳遍萬古虛空。

天道隕落！

鬼神冥冥，自思自量。

就這樣終結了麼？

我心中一片疑，突然劍心痛不可抑。軀更是痛的發抖，我噗通跪在地上，拄著劍大口嘔吐不止。

冭滅天道並沒有令我產生一一毫的快意，反而是巨大的失落。

朱雀化為紅子，走到前，半跪在地上，用赤紅的手掌捧起了我的臉頰，紅眸著我聲說道：「魔道祖師，天道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這麼悲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喃喃自語，不知如何回答。

抬眼看，發現臉上落滿了淚水，察覺到我在看，那些猩紅的眼淚迅速氣化，化為紅的霧氣。

朱雀比我更悲傷。

就像天道所說，沒有他就沒有四靈神。

是他造化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然而自始至終這場造化之功都是為了利用。

可是，即便如此，在天道隕落後，朱雀還是無法製止自己的悲傷。

「魔道祖師，你相信他真的已經死了麼？」朱雀問道。

我點點頭。

「我不相信。」朱雀搖搖頭，繼續說道：「他沒那麼容易死。」

「你有證據？」我問道。

「不需要證據，我的存在就是證據。」

「什麼意思？」

「我因他而始，自然也要因他而終。不被天地法則而認可的我，隻能生活在天道的法則世界。他若真的死了，我也將不存。」

「可事實上，他的確已經死了。」

「你是對的，他的確死了，但是他留下的法則還在，而且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數和他有關的印記。魔道祖師，我要走了。」

「去哪裡？」

「我要將天道留下印記全部找回，天道是不死不滅的，若任由這些印記散落，畢竟一點點的蠶食我們的世界，等到印記吞噬的力量足夠強大，天道還會重生。」

「你準備怎麼理天道的印記？」我問道。

「我要將所有的印記全部封一個人的，然後保佑那人永生永世的安寧，這樣，隻要那人不死，天道就永遠不可能重生。」

「那個人是誰？」

「嗬嗬，現在你或許不知道，但是以後你肯定能夠猜得出來。」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誰，斬滅天道這一劍，令我耗盡了有生所有的力量，這時我的意識開始出現昏厥。

朱雀看出我神魂即將渙散，出一手指點在我的口。

強大的生命能量，以劍心為起源，遊走我的四肢百骸，從**到魂靈，賜予我生命的意誌。

我稍微恢復了幾分力氣後，便開始盤膝打坐調戲，安靜的修復的創傷。

我專註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以至於連朱雀神鳥的離開都沒有發覺。

而等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黑深淵已經破出，黑暗退盡，在我麵前出現的是姽嫿那張悉的臉頰。

「你殺死了天道？」姽嫿問道。

「嗯。」我點點頭。

「方纔黑深淵無端退盡黑暗，我察覺到一流火向人間遁去，可是神鳥朱雀？」姽嫿又問道。

「是，若非相助，我應和天道同歸。」

「謝嵐，天道死了，但是戰爭並未結束。」

說完，姽嫿用手指向遠方。

十二城大軍軍威依舊，殺機更盛往昔！

即便是天道的隕落，都沒有將他們的士氣挫折一分。

隻因他們本不是為了天道而活著，他們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們活著，是為了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