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不是我害了這個家。」方氏哭道,「害了這個家的是另有其人……」
陶有財將信將疑地看著,方氏遂將死前發現的事一一說給丈夫聽,最後還恨恨地道,「都是陶春草那死丫頭乾的,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都是,這是要我們一家子的命啊,當家的,都怪我,生出這麼個狠心的丫頭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該一把掐死,省得被禍害了……」
陶有財完全愣了,就小兒那,能做出這麼多絕了孃家的事?圖什麼?沒有了孃家這個後盾,那個方健隻會更輕視,這個丫頭糊塗啊。
「當家的,你不能放過了那個死丫頭,切記,切記啊……」
方氏的影越來越模糊,陶有財在一陣咳嗽聲中醒來,抬眼就看到一旁侍疾的小兒,他定定地看著小兒那張掌大的臉,突然一把抓著的手,厲聲道「春草,那張婆給你孃的三十兩銀子,是不是你拿的?」
陶春草被父親抓住手腕,再聽到後麵這問話,臉不由自主地變了,隨後反應極快地道,「爹,不是我,我都不知道娘藏錢的地方在哪裡,爹……」
陶有財死死地攥小兒的手腕,「春草,你發個毒誓,我就信你了……」
「爹,我沒有拿過,我為什麼要發毒誓?」陶春草狡辯道,看到親娘方氏發了誓之後就應誓了不得好死,纔不要發誓呢。
「果然是你乾的,這個家有哪裡對不起你,陶春草,你要這般心積慮地害你娘害你姐……咳咳……」陶有財一看這兒心虛了,就知道夢裡方氏所言都是真的,家裡的一切不幸都是這兒害的。
頓時怒氣上湧,他一把將兒狠狠地摜倒在地,猛地起抄起一旁的凳子就砸向陶春草。
陶春草嚇得麵發青,直接滾向一邊,讓父親手裡的凳子砸了個空,隨著凳子砸在地上的聲音,倒下的還有盛怒中的陶有財。
口不出氣來,他雙眼死死地看著從地上狼狽爬起的小兒,此時的他虛弱地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用雙眼發泄他滿腔的恨意。
陶春草慢慢地爬起來,看到父親不能彈,突然就笑了出來,這老東西現在想砸也砸不到了,原本對這爹還沒有這般恨意的,可一想到他想要用凳子來砸,心中的恨意不由得加深了一重。
「你們從來都對我不公,從來沒有公平地對待過我,我在這個家做得比誰都多,可你們當爹孃的呢?從來都縱著陶春花那個蠢貨,你們眼裡本就沒有我……」
一邊痛訴一邊走向父親,看著那手捂著口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的父親,角的笑意更濃了,走到父親的邊,蹲下來,湊到父親的耳邊道,「爹,你想知道三郎到哪兒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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