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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098養奴

端木憲深沉的目就從墻上的一幅日月同輝圖移向了窗邊的端木緋,“四丫頭,你怎麼看”

端木緋腦海中不由想起了幾日前李廷攸登門時,曾說起封炎在江城之中實是居功至偉,可如今皇帝不賞反罰,卻又留了他的差事,很顯然,皇帝並非真的惱怒

“打”端木緋淡淡地吐出兩字,同時,放下了茶盅。塵埃落定。

端木憲挑了挑右眉,出一抹興味,做了個手勢示意再往下說。

端木緋抿了抿小,有條不紊地繼續分析道“皇上隻是足,卻沒撤封炎的職,顯然皇上還是要用他的。”

不然隨意給個虛職,明降暗貶也不是不可以,或者,乾脆直接奪了封炎的差事,由著他逗貓遛狗也就一輩子了,如同京裡不宗室勛貴家的紈絝子弟一般

端木緋習慣得說一半,藏一半。

端木憲捋了捋胡須,微微頷首,以示贊同。

“其實對封炎而言,這何嘗不是一個韜養晦、暫斂鋒芒的機會”端木緋慢悠悠地說著,話語間,正好一陣微風吹拂得外頭的枝葉簌簌作響,驚起了一片雀鳥。

“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祖父,我說的可對”歪著臉,看著與隔了一個如意雕花方幾的端木憲問道。

“四丫頭,你小小年紀就能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的道理,不錯。”端木憲含糊其辭地說了一句,眸中似有火星跳

他其實也一直在琢磨皇帝對安平長公主府的態度,今日聽端木緋隨口一說,倒忽然如醍醐灌頂般茅塞頓開了。是了,皇帝既然打封炎,那應該還會再用他。

天氣熱,端木緋沒說幾句,就覺得口乾舌燥,樂滋滋地又捧起茶盅湊到緣,半垂的眼簾下,那雙黑眸如那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清澈明亮,饒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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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既要用,又要,是想恩威並施呢

而封炎顯然沒有被皇帝服,否則就不會暗中聯絡青州總兵華景平,暗地裡蓄積力量,以後會如何發展恐怕也不一定會如皇帝的意願

端木憲再次看向了墻壁上的那幅日月同輝,眸幽深。

先帝仁宗皇帝在位十五載,共有七子,皇長子和安平長公主是元後所出,龍雙生,皇長子自出生就被立為太子,而安平長公主是嫡公主,位同親王,榮寵無限。

小的時候,安平還曾被先帝當男孩養著,跟太子一同念書,才思敏捷,壑,對朝野之事頗有一番獨到的見解,深先帝和太子的看重,說來,四丫頭倒是與有幾分相像。

後來,皇太子弒君登基,安平被封為鎮國長公主,出朝堂,那些年來風無限,朝堂上下其恩惠者不計其數,安平其實積攢了不的人脈。

據說當年先帝曾有過一支影衛,也在安平的手裡。

十四年前的重節,今上手刃偽帝,撥反正。

宮變當日,安平早產生下了獨子封炎,今上仁慈,既往不咎,沒有因為是偽帝的胞妹而厭棄,多年來一直施恩公主府,甚至於早早就啟用了封炎。

這些年來,外人皆是如此道也,大盛員談及此事都要贊今上“心豁達,海納百川”,“有君天下之德而安萬世之功者也”,此類雲雲。

不過作為天子近臣,端木憲自有他自己的看法。

皇帝對安平長公主府如此施恩一來是有向大盛上下出“既往不咎”的意思,二來也是怕急了安平,來個魚死網破,與其冒風險,不如穩紮穩打以時間來磨滅一切,畢竟安平隻是個,怎麼也不可能登基為帝,安平的兒子姓“封”,而不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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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灼灼燦日,皎皎銀月終究是黯淡無不了氣候。

端木憲扯了扯角,目在那畫上的銀月上唏噓地流連片刻,就收回了目,再次看向了旁的端木緋。

四丫頭小小年紀卻看得通

皇帝這次是打封炎,那也就意味著,之後還會用,而且是大用,皇帝隻是要把年兒郎所有的銳氣都打磨了去。

這不是在當子侄養,是當奴纔在養呢

這個道理四丫頭不可能不明白,那麼為何還要如此不知分寸呢

端木憲瞇了瞇眼,眸中閃過一抹疑與審視。

端木緋心知端木憲和自己提起封炎的事,一方麵是因為恰逢其事,另一方麵大概是金棗泥糕惹的“禍”。

“祖父,我給安平長公主殿下送過幾次禮,也就是些簡單的吃食聊表心意。”乾脆就直白地主提道,“以前父親在世時常與我們說,古有韓信千金酬漂母以報一飯之恩,教育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我大了,讀了些史記淮侯列傳方知原來這一飯並非一頓膳,而是持續了數十日。”

那日,安平收留了們姐妹倆於安平隻是舉手之勞,而們姐妹卻不能送了一份禮就當還了人以撇清關係,如此,隻會讓人覺得們端木家的姑娘勢利冷

端木憲與端木緋四目相,四周安靜了下來。

端木憲的表漸漸又和下來,這幾日賀氏再三與他說,端木紜姐妹倆和安平長公主府走得太近,擔心怒聖心。

如今看來端木緋並非沒有算,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是,不過是一些簡單的吃食,怎麼也牽扯不到勾連上

再者,安平曾經收留過們姐妹倆的事皇帝肯定也是知道的,小姑孃家家點小恩小惠就時刻記在心中,那是長,是記恩,總比薄要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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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憲放下心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捋著胡須,話鋒一轉道“四丫頭,我聽先生說,你的字還需多練練”

平日裡,端木憲最多也就是關心家中幾個兒郎的字,畢竟科舉之道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在卷麵寫得一手好字才能給考留下好的第一印象,現在他如此關心端木緋的字已經是府中眾位姑娘中的獨一份。

“祖父,您放心,我會好好練字的。”端木緋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一直在練字,隻不過,是很努力地在往糟糕的方向練,每天隻敢進步那麼一點點。

但是,相信再這麼“練”下去,一年之後,可以稍微“進步”些了。

端木憲看一副“定會發憤圖強”的表,眸中閃現些許笑意,慈了不

他起從書架裡了一本字帖,含笑道“這是褚遂良摹的蘭亭集序,褚遂良的字看似纖瘦,實則勁秀飽滿,鉛華綽約,婉遒逸,適合姑孃家。四丫頭,你拿回去多練練,等過年的時候陪祖父寫福字”

褚遂良很是難得。端木緋頓時眼睛一亮,喜不自勝地起雙手接下了,不釋手地福謝過了端木憲,“多謝祖父。”

的歡喜毫不掩飾,看得端木憲也頗為自得地朗聲笑了,又叮嚀了端木緋幾句,就打發回去了。

從端木憲書房裡出來後,端木緋就朝著垂花門的方向走去。

烈日好似一個火球掛在空中,一路上茂盛的梧桐樹、老槐樹擋住了上方的,在地麵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影。

灼灼,樹蔥蔥,遠偶爾傳來小丫鬟的說笑聲伴著花香而來,卻反而顯得四周更為靜謐。

端木緋踩著一條青石板小徑信步往前走著,整個人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與周圍隔絕開來,似在賞花,花卻又未映眼中,還在想著封炎,或者說,是在想初七那日李廷攸說的江城平之事。

本來這次江城平的戰功,該是封炎一半,李廷攸占另一半,畢竟若沒有李廷攸帶著滿城上下死守了這麼久,又怎麼等得到封炎來援,李廷攸得那軍功是理所當然的。

而封炎

皇帝金口玉言,他既然都下令罰了封炎,那麼如今的封炎怕是要不起這剩下一半的戰功了。

思緒間,看到張嬤嬤迎了上來,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回到了湛清院。

“四姑娘”張嬤嬤眉宇鎖,看來憂心忡忡,但凡長房有一個長輩在,這些事也不該跑來與四姑娘說,可是更怕大姑娘不好意思說,吃了悶虧。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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