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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136旨意

皇帝口中的楊羲就是楊三公子的祖父,也是剛被削了爵位的原慶元伯。

端木憲聞言難掩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皇帝從棋盒旁拿起一個葫蘆形荷包隨手扔給了端木憲,端木憲下意識地接住了荷包。

這是一個以青蓮綢布製而的荷包,繡著緻的並花圖案。

之前在尚書府,他就已經讓端木紜把這個荷包的樣子仔細地畫給他看過了,所以端木憲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荷包,卻已經能夠確信這就是那個楊三公子從小賀氏手裡得的荷包,沒想到楊羲竟然直接把荷包呈到了聖前,楊家行事委實已經沒臉沒皮了

皇帝看著端木憲復雜的臉,淡淡地又道“端木卿,這是你家長孫的荷包吧你也別說是楊家故意走荷包,一個姑孃家的荷包哪有這麼容易落是不是這對小兒彼此有在先,但是你現在不想認了”

畢竟如今楊家落魄了,就算是端木家後悔不想認下這門親事也是人之常,這類的事無論在民間還是在戲本裡,也沒見。

端木憲心裡咯噔一下,心道這回若非是有四丫頭的提醒,端木家恐怕就要落到被的地步了

端木憲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俯首認錯道“皇上,這一切都怪臣治家不嚴,臣有罪。”

此時此刻,端木憲也顧不上岑就在一邊,一五一十地把小賀氏有意讓端木紜與楊家結親,端木紜不願,小賀氏意氣之下從端木紜那裡了一個荷包想要用它來造既定事實,誰想到那隻荷包竟然是端木紜無意中撿來的,還是小賀氏的親端木綺的荷包

說完其中的後,端木憲慚愧地嘆息道“家門不幸啊,讓皇上見笑了。”

家醜不外揚,可是事既然走到這個地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況且這也不僅僅是家醜,小賀氏是皇帝的親表妹,這件事怎麼都不會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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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必須把自己從這件事中徹底摘出來,才能把端木家的損失降到最低。

隻是彈指間,端木憲已經是心思百轉。

他維持著下跪作揖的姿勢,繼續道“皇上,那荷包上除了正麵繡了並花外,在荷包襯的角落裡還繡著一個綺羅的綺字,這是臣的二孫的閨名,而臣的長孫閨名是紜。皇上隻要開啟荷包一觀,就知臣所言非假。”

說著,端木憲就用雙手把荷包高高舉起,送到皇帝跟前。

皇帝微微挑眉,眉眼間難掩驚訝之

他做了個手勢,就有一個小侍接過了那個荷包,解開繩,往裡麵一看,就對著皇帝微微點頭,表示端木憲所說屬實。

皇帝的神緩和了不,原來這其中的竟然是如此曲折。雖然荒唐,倒也是合理。

也是啊,端木憲在朝中一向與楊家並不親近,這後宮裡,楊惠嬪也總說端木貴妃仗著份位高欺負

他就想嘛,端木家怎麼會想到和楊家聯姻

原來是尚書府宅不寧之故。

端木憲隨駕秋獵,離府一個多月,沒發現府裡婦人們的小心思也算正常說來他這個表妹小賀氏行事還是荒唐了些

皇帝漫不經心地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隨意地揮了揮手道“端木卿,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

跪在下方的端木憲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背後早已經汗一片。

這次差點因為無知婦人給府中惹上大禍哪怕最後皇帝相信了他的解釋,但是不管怎麼樣,肯定在皇帝麵前留下了他治家無方的印象,自己的仕途恐怕多也要點影響

端木憲站起來,稍微撣了撣袍,就退下了,隻剩下門簾的珊瑚珠串還在半空中微微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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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很快就響起了皇帝幽幽的嘆息聲“端木憲此人確實有才乾,然治家卻不行。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

這家不和嘛,難免也就事事不順,否則,端木憲今日又何須鬧到京兆府去

看著棋盤,沉思索了許久,終於落下了一粒黑子,似有幾分唏噓地接了一句“端木大人忙於戶部之事,自然是管不到那等宅小事”

皇帝的注意力也回到了棋盤上,又落下一子,想起最近端木憲為了開海的事,可說是鞠躬盡瘁,又嘆道“端木憲確實勞苦功高說來此事也不能都怪他,也是朕那表妹不懂事該罰啊。”

皇帝雖然口口聲聲說小賀氏該罰,可是他為天子怎麼也不可能下旨去罰一個眷。

書房裡,又靜了一瞬。

窗外,陣陣寒風吹拂著,吹得庭院裡那凋零的白楊樹枝葉搖曳,簌簌作響,似是轉眼間,就冬了,萬蕭條。

須臾,岑方纔再次開口問道“皇上可是要棄了楊家”

皇帝沉默了,抬眼看著窗外那隨風搖擺的白楊,看似衰敗,下方壯的樹乾卻是穩如泰山地紮於土壤中

微微一笑,頰畔一縷墨發隨風飛舞,那魅的眼眸中著瀲灩的流

“既然楊家還有用,依臣之見,不如就全了這對姻緣。”岑不慢地說道,“一來,讓楊家知道他們並未失寵,以安其心;二來,也是給端木尚書提個醒,闈不修,乃是家之源。”

所言也不無道理皇帝若有所思地,似是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楊羲口口聲聲說要娶的是端木家的嫡長

皇帝的眼前不由浮現端木紜那張明艷的臉龐。

“皇上,”岑慢悠悠地再落下了一粒黑子,半似開玩笑地說道,“這若是賜婚端木家的嫡長,臣就怕端木尚書明早又要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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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後,他意味深長地又說了一句“事由何起,就該由何終”

話語間,岑角翹得更高,那張絕的臉龐愈發艷人,那神彷彿在說,既然是端木家二房的夫人惹出的事,又何故讓長房的孤來承擔

正是這個理皇帝微微頷首,贊賞地看了岑一眼,還是他知自己的心意。

端木憲做事一向勤勉,戶部也不了他,當然不能讓他寒心。

這道賜婚一是為了安楊家,二是為了給端木憲一個小懲以示警戒,既是如此,怎麼能隨隨便便地把端木家的嫡長嫁出去了那就罰得太重了。

皇帝半垂眼簾又思忖了片刻,就抬眼吩咐道“阿,你親自跑一趟端木家吧。”皇帝的眼神與語氣皆是意味深長,打了一鞭子,總要再給顆糖

“是,皇上。”岑鎮定從容地站起來,對著皇帝作揖領命,留下那殘局靜靜地躺在窗邊。

半個時辰後,岑就拿著一道明黃的聖旨從書房裡出來了,外麵已經是金烏西沉,彩霞滿天。

帶著一眾天使浩浩地自宮門飛馳而出,一路往著權輿街的方向策馬賓士,瑟瑟寒風呼嘯而來,像刀子般迎麵刮在臉上。

一行人在在夕徹底落下前,來到了尚書府。

門房立刻開大門相迎,又派人去通知各房的主子,庭院裡、屋子裡的一個個燈籠陸續被點了起來,燈火通明。

端木憲率先趕到了前院的承明廳接旨。

他從宮中回府後,再細思宮裡發生的一幕幕,這一個時辰來,心裡始終是有些不安,心就像是懸在半空中似的不上不下。

雖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已經跟皇帝一一稟明瞭,皇帝似信了,也有幾分容,卻也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

君心難測啊,不到最後,誰也不能確保聖心會偏向何

“岑督主。”

端木憲一看坐在承明廳裡來傳旨的天使竟然是岑,心驚不已,心底的擔憂更濃了。

“端木大人。”岑放下茶盅,含笑站起來,對著端木憲拱了拱手,態度看著很是隨和。

“真是有勞督主了”可是端木憲卻不敢大意,客氣地對著岑拱了拱手,又請對方坐下,令下人再重上一壺龍井。

二人頗為和樂地寒暄了幾句,說話間,府中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來了,包括太夫人賀氏與各房的子孫,男皆是盛裝打扮。

他們看到岑,心裡也是一驚,麵麵相覷,卻也不敢多言。

待家裡人都到齊後,便由端木憲帶頭跪在鑒如鏡的青石板地麵上,其他人也隨後跪了下去,皆是矮了一

端木緋和端木紜是小輩,又是子,跪在了最後一排。

站在最前麵,從一旁的小侍手裡接過那道明黃祥雲紋綾錦的聖旨,“啪”地開啟,就開始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有德,人之合,茲聞戶部尚書端木憲之孫端木綺知書達理,恪恭久效於閨闈,太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北城兵馬司指揮使楊旭堯適婚娶之時,當擇賢與配,二人可為佳偶。著有司擇吉日,姻昏敦睦,以朕心。欽此”

這一道突如其來的賜婚聖旨聽得下方跪地的端木家眾人差點沒跳起來,麵各異,但終究還是沒有人敢出聲。

廳堂裡,隻有岑的聲音回在四周,明明不輕不重,卻像是悶雷般響徹在賀氏和小賀氏的耳畔

小賀氏如同那風雨中的殘葉般搖搖墜,差點就沒暈厥過去。

聖旨已下,便是天恩,沒有人可以抗旨不遵

大概也唯有跪在最後一排的端木緋角似笑非笑地翹了起來。且不論皇帝到是何用意,的姐姐總算從這件醃臢事中徹底,再無後顧之憂。

端木緋抬眼朝岑的方向飛快地看了一眼,正好與岑四目接,岑對著微微一笑,似乎在示意寬心。

“臣接旨。”

端木憲高抬雙手,恭敬地接過了聖旨,然後站起來。

後的端木家人接著也紛紛起,渾無力的小賀氏幾乎是被一個丫鬟攙扶起來的。

端木憲上前了一步,對著岑客氣地賠笑道“真是勞煩督主了。”

“分之事而已。”岑一笑,明艷如牡丹盛放,令得一屋子的人黯然失,“本座還要回去向皇上復命,就先告辭了。”

“我送送督主。”

端木憲把聖旨給了一旁的小廝,親自把岑送出了承明廳。

不過是兩盞茶的功夫,夕落得更低了,外麵的天又暗了不,空中的雲層半明半晦,黑夜馬上就要降臨了。

端木憲見四周無人,便試探地問道“岑督主,這賜婚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的聖心到底是喜,還是怒

信步往前走著,一雙烏眸瀲灩奪目,薄輕啟道“端木大人且放寬心,皇上明白大人的一片忠心,對大人也是寄於了厚。此事一來是小懲大誡”岑的聲音漸低,晦地提點道,“二來,楊家雖辜負了聖意,但罪首已罰,皇上仁慈,餘者也不想追究。端木尚書為臣子,理該為君分憂。”

端木憲瞇了瞇眼,一下子就心領神會。

“為君分憂”這是不是意味著,皇帝還有要用到楊家的地方,才會用這門賜婚來暫時安。所以,皇帝在這道聖旨中,隻含糊地說“著有司擇吉日”,卻本沒有提哪一年或者哪一月如此看來,待到日後時機合適之時,許是能夠解除這樁婚約。

端木憲在心裡幽幽地嘆了半口氣。

哪怕將來能夠解除婚約,端木綺的名聲也不再是白璧無暇了,日後親事肯定會到影響。然而,這個時機上,卻也顧不得這些了,畢竟此事端木家亦有過,皇帝這是略施薄懲以示警告。

雷霆雨皆是君恩,自家就隻能

想明白後,端木憲暗暗長舒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端木家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了

“真是謝督主提點了。”端木憲拱手謝過岑,神之間更為殷勤懇切,“以後還請督主在皇上麵前多多言兩句,替在下週全一二。”

“大人客氣了。”岑雲淡風輕地一笑。

話語間,二人就來到了儀門

隨行的侍和馬匹都還候在原,岑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匹高大矯健的紅馬前,撈起馬繩,利落地翻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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