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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142鬼胎

142

端木緋看了看那個被李廷攸倒扣在手下的青瓷大碗,然後抬眼對上他笑的眸子,也笑了,出一對可的梨渦,天真地問道“表哥,那彩頭呢”

表兄妹倆彼此對視,皆是笑容更深,卻是各懷心思。

李廷攸便道“昨天除了閩州的來信,祖父還捎了些閩州特產來,其中有一箱子茶葉”

端木緋頓時眼睛一亮,“”兩個字差點就要口而出,話到邊時,總算是改口道“那我就押五壇梅花酒。”

一言為定。

二人目集了一瞬,眼神中著同樣的意思。

端木緋的目在桌上掃了一圈,此刻桌上放著一碟棗,一碟酸梅,一碟白糯米團子、一碟乾炒五香黃豆以及一碟花式點心。

端木緋直接撚起一個白糯米團子咬了一口,香甜的黑芝麻餡讓滿足地瞇了瞇眼,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吃著。

李廷攸挑挑眉,慢悠悠地開啟了青瓷碗

綠蘿好奇地瞪大眼睛湊過去一看,碗下果然是一個龍眼大小的白糯米團子。

李廷攸雖然輸了,俊朗的臉龐上卻添上了一抹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爽快地說道“明天我讓人把茶葉給表妹送來。”

端木緋嚥下最後一口糯米團子,拿著帕子漫不經心地抹了抹手指,然後笑道“表哥,那現在是不是該到我出題了”

也不等李廷攸答應,端木緋抓起了那個青瓷大碗,當著他的麵大大方方地取過一個點心碟子,蓋在了碗裡。

那是一碟形狀各異的花式點心,做了小的模樣,有白兔、白羊、白貓、白狗還有,最上麵是一隻白胖胖的小狐貍,做的十分可,讓人簡直就不忍去吃。

正在飲茶的李廷攸見狀,差點沒被茶水嗆到。端木緋這哪裡是在玩覆,本就是拿這碟點心在喻示他就是那隻混在兔羊群裡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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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攸眼角一,無語地瞪著對麵的端木緋。

端木緋也不說話,隻是抿笑,並揚了揚眉,彷彿在說,你難道不是最喜歡裝模作樣嗎

表兄妹倆一眨不眨地彼此瞪著對方,又非常有默契的同時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四周忽然靜了下來,接著,就聽眾人頭接耳地竊竊私語,偶爾有“楊”、“三”、“賜婚”的字眼飄了過來

循著眾人的目往廳外看去,就見兩個俊朗的年公子走到了花廳外,其中一個紫袍年彬彬有禮地讓端木珩先行“舅兄,請。”

端木珩看了楊旭堯一眼,也不與他客氣,率先袍進了廳,抿著,神著一凝重。

他也知道楊旭堯在京中一向風評不佳,雖然領著北城兵馬司指揮使的差事,但每天就知道逗貓遛狗,惹是生非,也沒乾過什麼正經事。

可是賜婚的聖旨已下,木已舟,哎,事到如今,也隻能看看能不能慢慢地把人給教好了。

想著,端木珩的眸中閃過一抹堅毅的芒。

端木綺本來正一人悶悶地坐在花廳的角落裡,獨自生著悶氣,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此刻聽說楊旭堯來了,忍不住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跟在端木珩後的楊旭堯剛好過門檻進了花廳。

楊旭堯與其妹楊雲染有三四分相似,紅齒白,劍眉星目,一襲紫織金錦袍裹住他修長拔的形,顧盼間自有一風流瀟灑的氣度。

端木綺的目忍不住在楊旭堯俊朗的臉龐上流連了一瞬,然後暗自垂眸,心緒紛

楊家剛被皇帝奪了爵,聖心不再,本來心裡早有了意中人的端木綺對這門婚事是不太滿意的再者,連端木紜也看不上的婚事,端木綺又怎麼會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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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卻沒想到這位楊三公子長得這般玉樹臨風

端木綺暗暗著手中的一方帕子,雖然楊家沒了爵位,但是這楊三公子未及弱冠,就是正六品的北城兵馬司指揮使,以後必是前途無量。

這門婚事其實也沒那麼差吧

想著,端木綺原本沉重的心稍稍緩和了一些,眼角的餘看到端木珩正領著楊旭堯朝走來。

“妹妹,這位是楊三公子。”端木珩一本正經地對著端木綺介紹道。

端木綺矜持地半垂眼簾,姿態優雅地站起來,沒注意到楊旭堯飛快地朝端木紜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底閃過一抹熾熱。

哎楊旭堯心裡暗暗長嘆道端木紜真是難得的絕佳人,偏偏有緣無分啊

當楊家人接到皇帝給楊旭堯和端木綺賜婚的聖旨時,也是大意外,不知道為什麼人選會從端木紜變了端木綺不管其中的為何,對於楊家而言,在這個時候,隻要能攀上端木家,那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今日楊旭堯來端木家之前,祖父和父親都反復叮囑他,讓他千萬不能胡鬧,不能讓端木家有任何藉口跑去找皇帝退親。

思緒隻是一閃而過。

楊旭堯也知道輕重,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接著慎重其事地對著端木綺做了一個長揖“綺妹妹,有禮了。”楊旭堯親昵地喚道,聲音溫和,舉止得,彷彿一個翩翩佳公子。

端木綺抿了抿,對著楊旭堯盈盈一福,優雅地還禮。

“綺姐姐,說來我還不曾恭喜你呢。”一道清脆如銀鈴般的音在廳中響起。

一個十一二歲、著石榴紅纏枝花刻褙子搭配一條刺繡馬麵的小姑娘朝端木綺幾人走了過來,俏麗的小臉上笑的。

“彤妹妹。”端木綺看著這個小姑娘,俏麗的小臉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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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姑娘名唐迎彤,是三姑娘端木緣的表姐,素來與端木綺不和。

唐迎彤角一勾,臉上的笑容更濃,目在端木綺和楊旭堯之間來回掃視了一下,“綺姐姐與未來姐夫真是郎才貌,也難怪”意味深長地拖長了音調,臉上似笑非笑的,“能有此良緣”

唐迎彤略帶嘲諷地看著端木綺,饒是端木綺一向自視甚高,還不是嫁到了楊家這等被奪爵的破落戶。

唐迎彤寥寥數語引來四周幾道異樣的目,端木家和楊家的婚事在京中也曾激起過一些漣漪,各家心中自有揣測,隻不過,後來聖旨一下,塵埃落定,也就沒人再去細究。

廳堂中的其他人暗暗換著眼神,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

眾人的目像刀一樣刺在端木綺的上,心裡想到的卻是荷包與私相授的事,頰一片通紅,像火燒似的。

這樁婚事對於端木綺而言,本來就是無妄之災

“唐迎彤”端木綺直呼其名,然大怒,那雙眼眸幾乎噴出火來,“你話裡藏針的是什麼意思”

端木珩看著這兩個姑娘,皺了皺眉,就在這時,端木紜走了過來,對著端木綺低斥道“二妹妹,來者是客,不得無禮。”更莫要讓別人看了端木家的笑話

見狀,唐迎彤眸子一亮,得意地角微翹,然而下一瞬,端木紜的目就看向了,又道“彤妹妹,你可知來者是客的後半句是什麼”

來者是客,客隨主便。

唐迎彤既然是端木家的客人,就該遵守端木家的規矩,否則像這般在別人府中生事,就算是直接攆出去了也是“客隨主便”。

唐迎彤笑容微僵,很快就吐了吐舌頭天真地笑了“紜姐姐,我與綺姐姐鬧著玩呢。”

“你們也都大了,以後該懂得分寸纔是。”

端木紜淡淡地掃了二人一眼,那雙烏黑的柳葉眸眼尾微微上挑,長翹濃的眼睫下,瞳孔明亮,澄澈,又帶著一分明艷的嫵

楊旭堯不由自主地盯著端木紜那明麗的臉龐,心口一熱,湧現一抹不甘難道他要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絕佳人花落別家

不,也未必就沒一點希

隻要楊家將來能復起,他大可以求皇帝同賞一對姐妹花,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楊旭堯暗暗地握了握拳,眸一深。

“三妹妹,原來你在這裡啊。”一個著湖藍錦袍的公子笑著朝唐迎彤走了過來,也來打圓場。

旁還跟著幾個年公子,一片笑語盈盈。

“楊兄”其中一個青公子笑地對著楊旭堯拱了拱手,他顯然是認識楊旭堯,笑著調侃道,“剛剛李兄遲了一炷香功夫,就說要自罰三杯,你這都遲了半個多時辰了,該如何自罰”

他口中的“李兄”指的當然就是李廷攸,端木綺聞言子微了一下,按捺著自己心裡的沖,沒有去看李廷攸。賜婚的聖旨已下,和攸表哥就再無可能了。

楊旭堯挑了挑眉,爽快地道“王兄,那我就自罰三壺可好”

“楊兄真是夠豪爽”王公子立刻掌贊道,“男兒當如是。”

楊旭堯落落大方地一笑,目看向眾人後方,問道“你們可是在玩覆不如我也陪大傢夥兒玩玩怎麼樣”

“聽聞楊兄擅長覆,待會楊兄可要手下留啊。”另一個著石青錦袍的公子湊趣道。

“哪裡哪裡。”楊旭堯隨意地拱了拱手,接著就看向了端木綺,微微一笑,聲問道,“綺妹妹,你可要與我們一起玩”

端木綺收拾起心中的煩,腰桿得筆直,優雅大方地應了。

絕不能讓唐迎彤看的笑話

眾人說說笑笑,一起來到了剛才玩覆的幾張桌子旁,圍著桌子團團坐下了。

有人玩得投,也有有人玩了幾局就覺得無趣,便退了出來,一個黃姑娘與一個翠姑娘相攜走到窗邊吹風。

此刻花廳裡燃著三個炭盆,雖然溫暖如春,但是待久了,也難免覺得有些氣悶。

姑娘,”黃姑娘笑著對那翠姑娘說道,“我聽家父說令兄今科是要下場吧”

那翠姑娘一說到兄長就是眉飛舞,頷首道“我爹說我二哥應該差不多了,就算是今科考不中,先下場練練膽也好。”

“是啊,令兄未及弱冠,以後有的是機會。”黃姑娘笑著湊趣道,“說不定,今科就中了狀元郎呢。”

姑娘自然也喜歡聽好話,臉上笑容更濃,卻也不敢應下“程姐姐,今科才子不知凡幾,這狀元郎家兄可當不起。聽我二哥說,中州秋闈的解元就是年才子,才華橫溢,年方二十,就得中解元。不過,他最近失蹤了”

姑娘,你說的可是丁文昌”一個圓臉的姑娘聽到二人的談,也湊了過來,神有些微妙。

姑娘怔了怔,遲疑道“我記得我二哥與我說,那人似乎姓丁”

“那就肯定沒錯了。”姑娘唏噓地嘆息道,“姑娘,你還不知道吧那位丁解元他死了”

聞言,另外兩位姑娘皆是一驚,麵麵相覷,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渾一寒。

“呱呱”

下一瞬,一陣著不祥的鳥聲驟然在三人耳邊響起,聲大如撞鐘,嚇得們俏臉一白,循聲看去,就見窗外一隻黑鳥拍著翅膀朝這邊飛了過來,裡還在“呱呱”地著。

“這哪裡來的烏”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就見那隻黑鳥拍著翅膀從窗戶飛進了花廳裡,展翅輕快地從們頭上掠過,飛到了端木緋跟前的桌子上,收起翅膀落了下來。

“呱呱。”小八哥看著端木緋又了兩聲,彷彿在質問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讓它好一陣找。

“小八。”端木緋隻當做沒看到三個姑娘古怪的表,在小八哥烏黑的鳥羽上,眼簾半垂,烏黑的眼瞳如同那月下的深潭,泛著幽幽銀

原來是端木四姑娘養的八哥啊。三個姑娘皆是鬆了一口氣,又互看了一眼。

姑娘收回了目,定了定神,便又問道“沈姑娘,你剛剛說,那位丁解元沒了”

“是啊。”著的沈姑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是和他一起來趕考的同鄉在一家當鋪發現了他的玉佩,據說是長慶長公主府的下人來典當的那位同鄉也是個有心人,尋著線索在葬崗發現了丁解元”人既然是在葬崗發現的,自然已經是一沒有生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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