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封炎心如擂鼓地看著就坐在自己懷中的端木緋,看著白紅潤的臉頰上那細細的絨在下近乎明
砰砰砰
封炎的心跳得更快了,這一瞬,時間近乎停止了,四周的聲音都離他遠去,直到他聽到端木緋結結地喚了聲“奔霄”,纔回過神來。
端木緋出左手小心翼翼地了奔霄的鬃,彷彿在什麼至寶一般,奔霄發出“噅噅”的嘶鳴聲,似乎還頗為滿意。
封炎傻乎乎地看著端木緋的左手,又傻乎乎地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頓時覺自己的左掌下一片灼熱,如遭雷擊般,呆了一瞬。
跟著,他急忙收回了放在端木緋纖腰上的左手,覺自己的掌心似乎還留著那溫熱的。
“咳咳”封炎清清嗓子,若無其事地問道,“端木四姑娘,你還好吧”
端木緋著奔霄的手停頓了下來,眨了眨眼,好像總算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回頭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我很好。”
頓了一下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多謝封公子。”
對於封炎而言,的笑容簡直比果酒還要醉人,他的臉頰瞬間就燙了起來,直蔓延到耳,心跳又猛地加快了。
砰砰砰
心臟彷彿要從口跳出來一般
封炎突然了,輕盈地下了馬,作如燕子翻般利落,裡說道“我來檢查一下你的馬”封炎的眸中閃過一道如刀鋒般的銳芒。
馬鞍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鬆的
想著,封炎彷彿被當頭倒了一桶涼水般,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大步地走到端木緋的那匹紅馬旁,仔細地檢視馬上那歪斜的馬鞍。
端木緋也追著封炎的形了過去,這才注意到紅馬的馬繩居然被奔霄叼在了裡。
不愧是馬王啊
剛才這一人一馬合作得天無,默契無比,也難怪封炎可以馴服奔霄這般的絕世好馬
端木緋在心裡贊嘆著,眸子登時更亮了。
封炎隻覺得端木緋灼灼的目落在了自己上,耳差點就又紅了起來,這時,他注意到馬鞍上的一條帶子斷裂了,眸微凝
一人的冷意從他上猛地釋放了出來,讓他看來如同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阿炎,怎麼了你和端木四姑娘沒事吧”
遠遠地,傳來了君然疑的問詢聲,以及那陣陣淩的馬蹄聲。
君然、舞和涵星三人的馬蹄聲漸行漸近,他們一注意到封炎和端木緋這邊的況,就立刻策馬趕了回來。
舞和涵星急忙驅馬來到端木緋旁,好一陣噓寒問暖。
“舞姐姐,涵星表姐,我沒事。”端木緋急忙保證道,簡單地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幸好封公子和奔霄的反應快,我沒摔著。”
這要是真摔下去,現在肯定是渾痠痛,狼狽不堪想著,端木緋就覺得等回府了,一定要給封炎和奔霄各送一份謝禮才行。
封炎抓著那個馬鞍的雙手下意識地微微用力,等他抬起臉時,神已經冷靜了不,淡淡道“這馬鞍被人了手腳”
“什麼”涵星雙目微瞠,口道,“這匹馬是今早剛從宮裡帶出來的”
跟著,涵星就把昨天和舞陪端木緋與馬監挑了馬,今天一早帶出來的事大致地說了一遍。
封炎凝神聽著,烏黑的眼眸中寒芒閃爍。
舞一旁沉聲分析道“我們自出宮後,這一路也沒遇上過什麼人也就是說,這馬肯定是在宮裡被的手腳。而且,還是從昨天緋妹妹挑了馬後到今早出門的這段時間,的手腳。”
接下來的重點就是,這到底是是誤傷,還是有人在針對端木緋呢
眾人彼此看了看,心底都浮現同一個疑問。
“舞,今早宮裡可還有別人出宮”封炎沉著問道。
舞怔了怔,搖了搖頭。
們三人今早出宮早,皇帝還在早朝,幾位皇子今天並不休沐,一早出宮踏青的隻有們三人而已。
而和涵星的馬都是白馬,怎麼也不至於和紅馬搞錯了
“這麼說來,是有人在針對端木四姑娘了。”君然在一旁搖著摺扇道,同時給封炎遞了個眼神。
封炎俊朗的臉龐上角抿,眼瞼半垂,那雙眸裡的鋒芒,銳不可擋。
君然手裡的摺扇搖得更快了,團子那可是阿炎的心頭,不管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團子出手,這個人死定了
舞的臉也不太好看,麵沉如水,咬牙道“緋妹妹,你放心,今天回宮後,本宮一定會查個清楚明白決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個在馬鞍上手的人心思太惡毒了,今日幸虧端木緋是初學者,騎馬騎得慢,旁又有封炎在,及時將人救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頓了一下後,舞遲疑著說道“本宮其實懷疑也許是耶律琛或者那些北燕人暗中下的手”
說不定他們是想以此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又說不定是因為記恨端木緋昨天沒有出手相救
“一定是那些個北燕人”涵星小臉漲得通紅,激而憤怒地附和道,“如今這宮中也就耶律琛那幫人一直上躥下跳的沒準他們就是殺儆猴呢”
端木緋抿了抿小,幽黑的大眼睛瞇了瞇,然後若無其事地笑了,脆聲道“舞姐姐,涵星表姐,難得出來,我們還是繼續玩吧。”
都被拘在宮裡讀了兩天書了,這麼一點小小的算計算什麼,兒就戰勝不了玩的興致。
四周靜了一靜,隻聽他們下的幾匹馬兒不時打著響鼻,發出嘶鳴聲。
封炎怔了怔後,角一翹,眼底又浮現了點點的笑意。
這就是他的阿辭,也是他的蓁蓁,這麼多年來,一貫是如此,從沒有變過
君然聽著差點沒笑出來,他急忙用摺扇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藏住他揚起的角,卻擋不住他那瘋狂抖的肩膀。
阿炎家的團子心還真大啊
不僅是君然這麼想,涵星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聲道“緋表妹,你怎麼還有心玩啊不行,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端木緋頻頻點頭,也覺得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這筆賬必須要清算,隻不過
“涵星表姐,那我們現在可以繼續遛馬了嗎”
“”涵星直直地看著端木緋,櫻桃小張張合合,一時說不出話來。的這位表妹啊,看著,糯糯,但有時候真是讓覺得“一言難盡”啊
封炎看著端木緋那興致的小臉,角愈發和了。
蓁蓁難得出門玩耍,他也不想掃的興,便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含笑道“端木四姑娘說得是,難得出門,我們還是遛一會兒馬吧。”
封炎手在那匹紅馬的脖子上輕輕了,那匹紅馬本來子溫順,立刻就翻了翻上,發出溫順的“噅噅”聲。
“端木四姑娘,你就騎奔霄吧。”封炎一邊提議,一邊重新固定了馬鞍,然後翻上了端木緋的那匹紅馬。
端木緋本來已經打算下馬了,聞言驚喜地眨了眨眼,立刻從善如流地應下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俯再次溫地在奔霄的鬃上了,笑地說道“奔霄,那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端木緋整個人神采煥發,心道今天好像是因禍得福了呢。
封炎角微翹,不聲地朝君然拋了一個唯有他們兩人可以意會的眼。
君然手中的摺扇立刻就慢了下來,笑瞇瞇地用口型說了一個“弓”字。封炎最近新得的那把弓看著不錯。
封炎極為爽快,眨了下眼,意思是。
君然“啪”地收起了摺扇,樂了,笑著提議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們接著賽馬吧”
舞和涵星麵麵相覷,還有幾分遲疑,就聽端木緋迫不及待地掌應道“好啊。”能騎奔霄賽馬的機會恐怕隻此一次,錯過了,可就沒下次了
於是,在端木緋的熱烈響應下,賽馬又一次開始了。
這一次,發號施令的人是端木緋。
幾匹馬再次飛馳而出,揚起一片飛塵,端木緋一夾馬腹,打算也肆意奔騰一回,然而下的奔霄卻有些不聽使喚,慢慢地踱著步子,這才幾息的時間,前麵的君然、舞和涵星已經絕塵而去。
“奔霄”端木緋疑地看著奔霄,再次夾了夾馬腹,可是奔霄像是毫無所覺般,還是不不慢的
“端木四姑娘,你是第一次騎奔霄,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慢慢加速的好。”封炎若無其事地騎到了端木緋的旁,與齊頭並進,隨口糊弄道。
奔霄輕輕地打了個響鼻,似乎在附和著什麼。
“封公子,你說的是。”端木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是啊,的騎不好,奔霄這是在配合呢
沒錯,就是這樣騎馬也要循序漸進纔是。
“奔霄真是太聰明瞭”端木緋慨地說道,沾沾自喜地想著難怪自家的飛翩也越來越可,越來越機靈。
兩人策馬不不慢地沿著湖畔往前走去,臨近午時,迎麵而來的風越來越暖和了。
端木緋神悠然地騎在奔霄背上,渾上下神清氣爽。
以前騎的都是溫順的雌矮馬,還是第一次騎像奔霄這樣威武不凡的戰馬,覺視野更為開闊,奔霄的步伐穩健極了,讓的子自然而然地就放鬆了下來,隨著它的節奏微微起伏著。
二人策馬繞湖走了兩盞茶功夫後,前方就出現一片火紅的石榴林。
現在正是石榴花開的時節,無數火紅的石榴花三三兩兩地在蔥綠的枝頭傲然怒放,如一顆顆紅寶石般流溢彩,又似那一團團燃燒的火焰般鮮艷奪目,那麼艷滴,那麼生機發。
端木緋不由拉了拉馬繩,放緩了馬速,朝石榴林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這一停,就聽到一聲綿的聲約地隨風而來“喵嗚”
端木緋完全停下了馬,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歪著螓首對封炎道“封公子,你有沒有聽到”
的話還沒說完,又是“喵”的一聲傳來,這一次,端木緋看到它了。
一隻橘條紋的小貓正蹲在前方一棵高大壯的石榴樹上,那雙如琥珀般的金眼眸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風一吹,石榴樹的枝葉也隨著搖曳,那可憐的小貓也因此瑟瑟發抖起來。
“喵嗚”
那綿的聲得端木緋的心都化了。
端木緋驅使下的奔霄往那棵石榴樹走了過去,仰首著樹上的小貓,這棵樹太高了,就算現在坐在奔霄的背上,抬手也抓不到它。
而又不會爬樹。
爬樹
端木緋忽然想起封炎某次悄悄溜進尚書府時的敏捷手,爬個樹對於封炎而言,本就是小意思。
“封公子,你手不凡。”端木緋轉過頭,緻的小臉上出兩個小小的梨渦,甜得就像那噴香甜的桂花糖一般,十分乖巧可地懇求道,“那隻小貓在樹上下不來,怪可憐的,封公子能不能好心救它下來啊。”
看著端木緋那可的樣子,封炎眸子一亮,心跳砰砰加快,怔怔地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端木緋見封炎沒吭聲,以為他不願意爬樹,驅使奔霄又往封炎的方向湊近了一步,可憐兮兮地又喚了一聲“封公子”
歪著小臉,聲音糯,漂亮可得就像一尊玉娃娃般。
封炎突然撇過頭,當端木緋以為他是要甩袖走人時,卻見他利落地翻下了馬。
奔霄,你的主人這是同意了嗎端木緋看著奔霄,眨了眨眼。
奔霄無法回答,但是封炎用實際行回答了的疑問。
下了馬後,封炎就目標明確地走到了樹乾前,他仰首隨意地打量了一番,就往上一跳,雙手抓住一段壯的樹枝,輕輕一,靈活地跳到了樹枝上,然後又踩著其它的樹枝錯著往上攀爬,作快得不可思議
端木緋看得目瞪口呆,心道果然是人各有所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