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連原本拘謹的鐘鈺也因此放鬆了不，忙不迭應下。

端木緋與鐘鈺又都坐了了回去，這時，錦瑟捧著端木緋那幅牡丹圖回來了，關於付盈萱的話題也就到此為止。

三人一起賞了畫，喝了茶，之後，戚氏與鐘鈺也沒久留，很識趣地主告辭了。

端木緋吩咐碧蟬替送了送們。

當馬車緩緩地從沐國公府駛出時，靜默了好一會兒的鐘鈺突然對戚氏道“若雲，你說得對。我不該一葉障目。”

因為付盈萱，這些年，對端木緋一直懷有偏見，以致一葉障目了。

戚氏微微一笑，神溫和，輕輕地拍了拍鐘鈺的肩膀，“阿鈺，那丫頭看著小小的一個人，心與眼界便是我，也自愧不如。一向豁達通，也是把你視作先生，才會這麼說的。”

鐘鈺也明白這一點。不然，今天端木緋大可以隨口打發了們，何必多此一舉還安排去聽審。

當放開曾經的見，再換個角度去看端木緋，鐘鈺發現自己以前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們的馬車在馬夫的吆喝聲中越駛越快，隻餘那紛的馬蹄聲回響在耳邊。

車廂裡，陷一片沉寂。

鐘鈺纖長有力的手指攥著帕子，沉默了許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鐘鈺才徐徐道“若雲，我真不想相信，盈萱變了這麼多。”

“從前在江南的時候，盈萱醉心於琴，心無旁騖，經常與我一起彈琴、說琴、譜曲。”

“會為了把一首曲子彈好，廢寢忘食，指頭上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會為了補好了一個殘曲，反復揣，四求教，與我秉燭夜談。”

“……”

回憶起往事，鐘鈺的眸閃爍，直到此刻，還是不願意相信曾經那個付盈萱會變現在這副樣子。

戚氏嘆了口氣，知道鐘鈺其實也不過是在宣泄心頭的鬱結而已，所以也沒勸，隻是道“等開堂時，你可以親眼去看看。”

鐘鈺沉默地點了下頭，端起了手邊的茶杯。

一定會去的，不親眼看看，心裡總是有一僥幸，總是想著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場誤會……又或者，盈萱是不是被人騙了？

兩人說話間，馬車往右拐去，鐘鈺手裡的茶杯也隨之微微晃了一下，杯中的茶葉漾出些許漣漪來。

鐘鈺盯著杯中澄澈的茶水，突然想到了什麼，嘆地說道“這小丫頭怕是最近自己也煩著呢。”

就這樣，端木緋還願意費心招待們，也是難得了。

如戚氏所言，這丫頭確實心開闊，自己比多活了這麼多年，反倒是著相了。

“是啊。”戚氏慨地應了一聲，知道鐘鈺說的是關於邪祟的事。

這幾天，京城的大街小巷裡，除了楊家謀逆案以外，最人關注的話題大概就是端木緋到底是不是邪祟。

尤其端木緋的份是未來的皇後，也為這個話題平添了不關注。

盡管那天在京兆府的公堂上，京兆尹已經定了端木朝與小賀氏夫婦倆誣告，其後又有楊家謀逆案震了整個京城，明明圍觀審訊的人都知道是楊家圖謀不軌，所以故意汙衊未來的皇後。

可即便如此，關於端木緋是邪祟妖孽的流言蜚語還是在民間傳開了，而且還愈演愈烈，越說越像那麼回事，把端木緋說了妲己再世。

就連平日裡不喜歡聽那些個閑言碎語、隻寄琴棋書畫的戚氏和鐘鈺也都在外出時、或者學生、下人的口中聽說了不。

三人虎，眾口鑠金。

這些個沒有真憑實據的閑言碎語那也是可以殺人的，而且，還殺人不見。

自古以來，此類的事數不勝數，尤其這世道，子本就比男子要活得艱難些，子的清譽不容有瑕。

今日來沐國公府前，戚氏其實也有些擔心端木緋，怕小丫頭聽了這些難聽的流言心生鬱結，不過方纔看端木緋氣不錯，戚氏也略略鬆了口氣。也不想給端木緋添堵，就沒主提這個話題。

鐘鈺心裡唏噓，沉聲又道“若雲，前兩天我出門時，偶爾聽到了一些‘傳言’。”

那趟出門本來是打聽付家與付盈萱的事，訊息沒打聽到，倒是湊巧聽到了一些關於邪祟的傳言。

“什麼傳言？”戚氏疑地挑眉看著鐘鈺。

“最近京城、冀州、豫州一帶很久沒有下雨了，去年雪也。”鐘鈺放下茶杯，蹙眉道，“我聽到有傳言說是因為端木四姑娘是邪祟附，所以老天爺震怒，降罪大盛，才這麼久沒有下雨。”

“還有人振振有詞地說，就是新帝決定立後開始，再也沒有下過雨。這是老天爺在對新帝發出警示。”

“說，如若新帝再無視上天的警示，上天定會降下更大的災難，令得民不聊生！”

鐘鈺的聲音著幾分凝重，幾分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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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