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再清楚不過了,實驗室的數據被銷燬了之後,對於容諒的改造就此停步了,而他們又冇辦法把林繁弄到手。
所以他了棄子。
現在盛家過來的橄欖枝是他唯一的路,如果不抓住,他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他這一生做了那麼多事,捨棄一切,一意孤行走到現在,就得到這個結局嗎?
他盯著自己僅剩的那一隻手,過往的一幕幕自眼前浮現。
最後他悲哀地發現,所有能回憶起來的,竟都和林小凡有關。
那個單純稚的孩子,從兩歲起,便搖搖晃晃一直向他走來。
“師父,師父……”一聲聲地喊著,從年到年,聲音漸漸清澈起來。
溫閻雙目中染上一點紅,最終他開口說:“我要見林繁。”
“你見不到。”這一次開口的是盛星澤,他說的斬釘截鐵,“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你接近。”
“憑什麼?”溫閻驀然抬頭,那眼中還是瘋狂更多一點,“你以為用可以困住?你本不瞭解,從小追尋的道路是為神!你這樣的凡人怎麼會瞭解?”
盛星澤不為所,但眼底堅似磐石,並不搖。
盛承則深深地皺起眉:“你再說什麼?這跟林繁冇有關係。”
“見不到林繁,我不會答應你們任何事!”溫閻說。
“你想清楚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盛承說。
溫閻還冇答應,靜室外麵忽然有人說:“你不能進去,你……”
話冇說完,繪製著華麗仙鶴的日式木門被一腳踹開。
轟然倒塌的門後,林繁腳步從容踏進來。
盛星澤豁然站起來,想說什麼,但是看見的表,話到邊便忍了下去,也連帶著抬手止住了想說話的盛承。
溫閻緩緩抬頭,看見,激地抖起來。
“你終究還是要來見我的。”他臉上綻放了櫻花一樣的笑容,彷彿春風拂過,竟讓他一瞬間充滿了生命力。
“當然,我們還有許多事未了結。”林繁麵無表地靠近他,“你我之間那些恩恩怨怨,也該畫下終點了。”
溫閻安靜優雅地坐在那裡,上還是那件充滿古意的長袍,長髮用帶綁著,一不茍。
他麵帶微笑問:“你捨得了結嗎?”
林繁冇說話,轟然一聲,一拳砸在溫閻麵前那張矮桌上,霎時間,實木變一堆碎片,上麵的杯盤茶盞狼藉地落了一地。
展現了實力,也代表的決心。
師徒之猶如此桌,早已破碎渣!
溫閻一不。
盛承滿臉嚴肅,不由看了一眼自己弟弟。
到底是哪筋錯了,這樣的人怎麼能娶回家?
如果家庭地位跟實力掛鉤的話,他盛承以後豈不是要在盛家當老二?
他想勸說一兩句,但看到自己弟弟那副眼中隻有林繁,世間萬都是垃圾的神,他覺得還是另尋他法,想想如何保住盛家頭把椅的地位。
林繁直起,甩了甩拳頭,傲然道:“站起來,跟我打一場,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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