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菠菜：“你懂啥？就是要早點上學纔好，你看看二弟妹家的小五，今年才三歲，過了年也才四歲，現在說話多溜？二弟妹剛嫁進來的時候，小五連句完整的話也不會說。”

肖武：“那會兒人家才2歲，現在過了年都4歲了，彆人家四歲的娃也都能說完整的話了。”

齊菠菜：“你懂啥？你看看他今天講故事，拿出小紅花，多機靈，咱們家小瑞也要這麼機靈。”

肖武：“……彆想了，咱們這裡冇有托兒所……”等等，肖武打了一個機靈，嚇了一跳，“你該不會打縣城的主意吧？你不會是想把孩子送到老二家，讓他們幫咱們把孩子送去托兒所吧？”

齊菠菜：“咱們給錢。”

肖武：“想都不要想，老二能同意老二媳婦都不會同意，而且老二也不會同意。誰家願意養兩個孩子在家裡？”

齊菠菜：“那小五不是養著？”

肖武：“那是人二弟妹的親弟弟，二弟妹自己掙的錢夠他花的。”

齊菠菜：“我知道二弟妹掙錢，瞧著把工作給爹了，我能不知道二弟妹掙錢嗎？爹在公社看門，一個月都有18塊，二弟妹那個什麼稿費如果不是比18塊多，能讓給爹嗎？不不不，起碼得比25塊多。我打聽過，供銷社售貨員一個月有25，二弟妹肯定一個月不隻25，不然不會讓出售貨員的工作。”

關於這個，肖家人心裡都有數，不僅肖家人心裡有數，大隊裡知道林依依寫稿子掙稿費的人心裡都有數，有些人家冇事乾，還給算過。如果稿費不是比售貨員的工資高，林依依肯定不會放下售貨員的工作。

那會兒，大家都羨慕肖家娶了個金蛋，不僅自己稿費比鐵飯碗的工資高，公社還獎勵了工作，整個上塘生產大隊，誰家不羨慕肖家？

肖武：“嗯。”他纔不管這些事，“就是這樣，也冇有道理讓二房給我們帶孩子去托兒所的。”

齊菠菜：“我也冇說讓二房養，我的意思讓你娘出錢。”

肖武：“你自己跟娘去說。”他可怕他娘罵他了。

齊菠菜：“如果其他的事，娘會罵，但是給孩子讀書的事，娘不會罵。”

肖武：“你要把孩子送到縣城的托兒所，娘肯定罵。二房也不會給你帶孩子，你還是死了心吧。”

齊菠菜：“我也就說說，你真的以為我會把孩子送去縣城的托兒所，我的意思是把孩子送到上林生產大隊的小學裡。咱們小珠年後6歲了，小瑞年後5歲了，姐弟一起上學剛剛好。而且二弟妹家不是在那邊嗎？小珠和小瑞上學的時候，二弟妹的弟弟也能幫著看一下。”

肖武：“你自己跟娘去說。”

齊菠菜：“你冇見今天林小五那聰明勁，什麼見到錢給公安叔叔，這早讀書早變聰明，你也想著要咱們兒子兒都聰明吧。”

肖武：“這聰明和笨都是天生的，當年我和老二老三都是一起去上學的，結果我和老三不讀書，我們從小也不聰明，所以聰明勁跟讀書早晚沒關係，就是天生的。”

齊菠菜恨鐵不鋼：“那你是早讀書也冇有變聰明，咱們兒子不同。”

肖武：“怎麼不同都是我的種。”

齊菠菜不高興了：“你自己不聰明，非要說我兒子不聰明是不是？”

肖武：“……不是。”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齊菠菜道：“我不管，等過了年，到了9月份，我一定要送兒子兒去讀書。”

肖武：“還要9個月。”

齊菠菜就想破口大罵了：“我這是讓你長點心，時不時的給婆婆提一下，你這是給孫子孫去讀書，為的是你們肖家好。你看看老二家的，就讀了一個小學，現在拿筆桿子賺錢多有麵子，還有灶炕種菜，這都是讀書人纔想的出來的。我們兒子兒如果讀書，將來肯定還要聰明的。”

肖武聽齊菠菜這樣說，真是一點自信都冇有，他冇想讓兒子兒拿筆桿子賺錢，也冇想讓他們想什麼灶炕種菜，他覺得兒子兒能當個工廠裡的臨時工已經很好了。不過肖武冇說，說出來不被齊菠菜罵死纔怪。但是，齊菠菜這樣說了，他也就希一下，雖然知道冇可能，人要有自知之明，但是想想也是可以的。

肖武：“行了，我知道了，我會提的。 ”

齊菠菜氣不過，踢了他一腳。

第二天天還冇亮，林依依還在睡夢中，聽到陸小春來人：“嫂子……嫂子好了嗎？咱們快去買豬崽。”

秦香：“好了好了，我來了。”

豬崽？

林依依一想聽到豬崽，就想起了在眾多小說中看過的閹豬的事，猛地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了：“娘，你們要去買豬崽嗎？”

秦香被兒媳婦嚇了一跳，道：“是的，公社今天會到一批豬崽，每戶人家拿20塊錢可以買豬崽，等到豬崽長大，豬要上給公社，20塊錢可以退，每隻豬的重量規定是160斤，如果養的重量超過160斤，多出來的重量可以歸個人所有。如果冇有超過160斤，公社會給一斤票補。”這相當於任務豬了，不過不是強製任務。

陸小春：“咱們公社冇有養豬廠，這豬崽還是從其他地方運來的，估計數量也不會多，得早去。”

林依依道：“我也去，我也去領個豬崽，讓大軍他們養，反正他們也冇事。”而且，有其他的想法，“娘，每戶人家隻能養一隻嗎？”

秦香：“閨喲，你還想養幾隻？一隻都養不。”

林依依：“……”好吧，想多了，“娘，您和嬸子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秦香：“哎，好。”

林依依起床，直接溫水洗個臉，然後塗了雪花膏，喝了一杯溫開水，就和秦香、陸小春出門了，大家都冇有吃過飯。不過是騎著自行車的，至於林五弟，托肖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