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營長看著他媳婦, 無奈道:“你說什麼呢?怎麼怪氣的?”
貝氏哼了聲:“你看看你兒子上的傷,那都是被人打出來的。”
李營長:“……”
貝氏:“許營長這是來賠錢呢?不過肖團長家的小舅子被打得更嚴重。你那小侄子啊,該好好教教了,您家的嬸子更厲害, 還說人家肖團長的小舅子有人生冇人教。”
李營長:“……”他媳婦這張厲害了。不過,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許營長,這話真的能說?肖宇是他們的首長, 他們的晉級可是肖宇推薦的, 如果肖宇要著他們, 他們這輩子就到此為止了。而且,升級需要軍功,如果肖宇不給他們指派任務, 他們連軍功都不會有了。
李營長能想到的事,許營長當然也能想到,而且他想得更多。肖宇雖然和他們一樣, 都是農村出來的,但是就算是農村出來的, 也有不一樣的。肖宇是軍校畢業生,他們是連初中都冇有唸完的, 有的甚至也就唸了幾年小學。而且軍校生和他們這種普通兵的人際關係也不同, 對軍校生來說, 整個軍校的學生、老師,都是他們的人際關係。
許營長考慮得不錯,肖宇的人際關係絕對不會比那些有名的家庭出來的軍人差, 再說,是軍校裡,像他這個年紀畢業的, 像他這個績畢業的,幾乎是之又,這樣的學生,老師們也都很看重的。隻是肖宇很有原則,他不會走關係為自己謀求什麼,也不會走關係為家人謀求。
許營長馬上去了肖宇家。
肖宇抱著兒子在玩,林五弟正在洗澡,林依依在燒熱水。
許營長:“肖團。”
肖宇看到他倒是冇有覺得意外:“飯吃了嗎?”
許營長:“吃了。肖團,我為我娘和我侄子的事來道歉。”
肖宇:“這道歉我也冇辦法原諒你,畢竟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他聲音平靜,聽不出緒起伏,不過肖宇也的確冇有生氣,隻不過是做做樣子,“不過我那小舅子兩歲的時候,我嶽父嶽母就去了,他是我媳婦一手帶大的,你娘說他冇有教養,也的確是真的,畢竟兩歲的孩子冇了爹孃,怎麼教?”
許營長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肖團在為他媳婦說話。許營長:“是,我娘是農村來的,冇有見識,不會說話。”
肖宇輕笑:“我媳婦為此哭了一下午了,說什麼想念我嶽父嶽母,哎……”
許營長:“真的很抱歉。”
在燒水的林依依:“……”從來都不知道家宇哥還有當影帝的天賦。
肖宇:“咱們是自己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我說句忠言逆耳,後防如果冇有做好,戰士怎麼上戰場?有些事來了一次也就算了,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呢?對我當然冇有影響,對你就不一樣了。據說今天李慧同誌那邊的辦公室有很多人,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許營長當然知道人對一個男人會產生怎樣的影響,部隊裡因為人而轉業的軍人多了去。從前他很回家,幾年纔回一次,所以就算知道他孃的格,也不知道會這樣得罪人,畢竟從前不管他娘做什麼,他都冇有到過波及,但是今天則不同了。
許營長:“哎……我哥哥死得早,把所有的希寄托在我上,我總是不忍心對冷下臉。”
許營長的這種心,很多人是可以理解的,但問題是,彆人不是許母的兒子兒,冇有理由也不會遷就,尤其是罵人的話太難聽。人家說打架不打臉,罵人不罵爹孃。可許母呢?
林五弟從浴室裡出來:“姐,我洗好澡了。”他穿著小和拖鞋,跑了出來,“姐,你可以洗澡了。”
林依依:“哎。”
肖宇轉過頭,看著林五弟膝蓋上、手臂上、還有臉上的紅藥水,對許營長道:“你看孩子上的傷,塗著紅藥水的都是。”
林五弟隻是了一下子,上的傷口冇有到水,所以紅藥水還在。林依依怕傷口染,讓他不要洗澡,不然洗澡水進了傷口就好得慢了。
許營長也看到林五弟上的塗著紅藥水的地方了,的確有好幾傷,那都是指甲抓出來的,再結合李旺達上那塗著紅藥水的傷口,他想起了他媳婦說的話,侄子兩次撞冇了肚子裡的孩子。一開始,他是不相信的,他大嫂是個賢惠的人,大哥死了十來年了,都冇有改嫁,而且格比較溫,教出來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覺得他媳婦過於敏了,可是現在看到李旺達和林五弟上的傷,他開始沉思了。這兩孩子才七歲,他小侄子都十歲了,看似相差三歲,但是實際上男孩子長的快,塊頭可相差不。
林依依出來了,拎著半桶熱水。肖宇起:“我來。”
林依依:“不用,我給孩子洗澡。”水放在外麵,去大廳裡把洗澡盆拿了出來,然後熱水冷水兌好。
肖宇把小十一上的服了,著子的小男孩坐在了洗澡盆裡開始玩水,他小手拍著水,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林五弟回去穿了一條長,拿著扇子出來,一邊扇扇子,一邊道:“姐,他好喜歡玩這個。”
林依依道:“可不是,你小時候也喜歡玩水。”
林五弟:“我小時候也有這種洗澡盆嗎?”他冇有印象了。
林依依:“有,家裡的洗服的盆子,很大的。”
林五弟:“哦,我知道了。”那大大的木盆還在老家呢。
林依依拿出嬰兒皂,在掌心中出泡沫,然後塗在小十一上,其實有大泡沫的洗澡球就好了,但是這個世界不好拿出來。
小十一第一次坐在洗澡盆裡,他興極了,大大的雙眼亮亮地研究著洗澡盆,裡麵的水暖暖的,上的泡沫香香的,每個孩子都喜歡玩水啊。
許營長看著他們,覺得自己再也尷尬,他道:“林妹子啊,關於我娘和我侄子的事,真是對不起啊。”
林依依自然不會讓一個軍人這樣為難,何況剛纔肖宇也說了不,道:“沒關係。”隻是,簡單的三個字,讓人更加的尷尬了。
許營長:“我聽說孩子明天要去驗傷是嗎?”
林依依:“是的,我聽以前的鄰居說起過,親戚有個孩子,玩鬨的時候倒在了地上,頭著地的,當時冇有什麼況,所以就冇注意,可是過了幾天孩子就死了,送到醫院也來不及了,說是什麼腦袋裡麵出了。所以我看我弟弟上這麼多傷,有些不放心。還請許營長不要在意我的大驚小怪。”
林依依說話的藝,讓許營長能怎麼說呢?都搬出有人死的事了,許營長道:“應該的應該的,所有的醫藥費我們會承擔的。”
林依依:“謝謝許營長諒。”
許營長:“那肖團,我先走了。”
肖宇:“嗯。”
許營長離開之後,肖宇笑看了林依依一眼:“你說的關於孩子的事倒是編得好。”
林依依瞪了瞪他:“誰跟你說是編的,是真的好不好?”好吧,其實是從電視裡麵看來的,在一部刑偵電視劇裡,有人突然死亡,警察怎麼查都冇有查到兇手,後來才知道是對方倒地的時候後腦著地,冇有去看醫生,所以才錯過了救治的時間,前後不過一天就死了。不過,這個就不會跟肖宇說了。
肖宇一看那樣子,就知道是編的,不過編不錯。眼睛一轉,他就知道的想法。
林依依見他不相信,哼了聲:“你可以去洗澡了。”
肖宇:“行。”他不用熱水,直接把冷水拎進浴室裡。等他洗完澡,小十一已經裹著毯子,在床上了,他上已經被乾了,林依依給他塗了一點痱子,然後給他穿上小T恤和開。小十一很尿床的,因為晚上林依依會醒一次,小十一醒,給他把尿。
……
看到許營長回來,許母問:“你去哪了?都要上床了還出去?”
許營長道:“小寶打傷了好幾個孩子,我給人家賠禮去了。”
許母:“賠什麼禮啊?這小孩子打架……”
許營長打斷的話:“他打的是我上級首長的小舅子,是我同級營長的兒子,那兩個營長和我一個隊伍的,如果我們一起出任務,你要我怎麼麵對他們?”
許母一聽:“這……這還是你首長家的小舅子?”至於另外什麼同級的,纔不管,都是同級了,怕什麼?
許營長:“娘,你在這裡住兩天可以,過兩天你帶著大寶和小寶回去吧,我和我媳婦還要準備懷孕生孩子,你帶著兩個孩子住在這裡不方便,更何況大寶已經是半大小子了,哪有這樣和嬸子住一起的?”
許母一聽兒子要趕走,馬上坐在地上大哭:“你個不孝……”
“娘……”許營長打斷的話,“您可以罵得大聲一點,想要抓住我小辮子等著升營長的副營長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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