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斑中午,我和徐小靈吃飯的時候,徐小靈談到了今天早晨的新聞,報道的正是:男子迷暈人,裝箱拋大海,計劃天無,怎會出馬腳。
徐小靈說道:「據新聞說,昨天半夜有個神男子到派出所匿名報案,兇手才被抓起來的,真好奇,那個報案的人怎麼會知道殺人兇手是崔誌海。」
我輕笑了一下:「你就那麼想知道?」
「嗯,很好奇呢。」
我放下筷子,了:「事先宣告,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能生氣。其實報案的人就是我啦,昨晚我有行,但是怕你擔心,就和你說謊了。」然後我把鬼的事給徐小靈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徐小靈問道:「你今晚還有活嗎?」
我點了點頭:「有,都是程東找來的客戶,明天晚上也有呢。不過小靈姐你放心,我現在都是帶團隊一起行的,更何況我能也比以前更強了,不會有危險的。」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明天是週五,明晚我要跟你一起去。」
看那副表,如果不答應,馬上就會生氣,於是我隻好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得不說,我越來越喜歡和在一起了,懂得關心人,又從不耍小脾氣,長得又漂亮,真是世間有的好姑娘。
晚,五點,賤男還沒回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結果丫告訴我正跟朋友在外麵吃飯,吃完就回來。
他有朋友?!沒聽說啊……我愣了幾秒鐘說道:「好吧,那你七點左右到馨苑小區門口等我。」
當我接徐小靈到家的時候,老媽已經做好飯了,吃完之後,稍坐了一會兒,我便送徐小靈回家,從這裡坐公車到租房的小區,隻要十五分鐘。
將送到樓下,徐小靈叮囑道:「晚上小心點。」
我給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轉離開了。
打車來到馨苑小區,發現賤男正站在大門口,穿著一新服,當我走到他旁的時候,我完全震驚了!
彪河馬的上!
阿迪大的子!
手裡拿著一瓶康帥傅礦泉水!
脖子上帶著一條非常的金項鏈,還tm掉漆了!
而此時,這b臭顯擺的晃了晃『勞力土』手錶說道:「大哥,經過我高超的砍價手法,這一才花了八十五塊錢,而且全上下都是高仿品,我覺得太值了,明天也帶你去買一套吧!」
我強忍著吐的衝說道:「不用了,我覺得,你還是穿西服配衩吧……」
……
據程東介紹,聯絡他的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婦說,他丈夫最近幾個月忽然大變,對和孩子又打又罵,而且每天半夜都起床磨刀,非常恐怖,曾請醫生上門看病,但卻被丈夫拎著菜刀攆了出去,實在沒辦法,隻好請個道士過去看看,他丈夫是不是被髒東西纏住了,由於這戶人家隻是普通家庭,所以隻肯付一千塊錢酬勞,其實就算不給錢,我也會來的。
我一邊思考事,一邊帶賤男在小區行走,忽然,賤男嚴肅的說道:「大哥,等一等!」
我趕忙回過神來,賤男天生能看到鬼怪,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麼況?我一手按在兜上,準備隨時出符咒,環顧左右問道:「怎麼了劍南,你看到什麼了?!」
賤男說了一句話,氣的我七孔流:「大哥,有蛐蛐兒……」
我神崩潰,雙眼無神的來到一個單元門前,按了下電子鈴,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的聲音傳了出來:「哪位?」
「我是張小龍。」
「請上來吧。」
進屋之後,發現屋裡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婦,麵容憔悴,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應該是兒子。婦看到我和賤男都如此年輕,更出了愁容,似乎本就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安的說道:「阿姨,不用擔心,我們雖然年紀小了點,但經驗很富,您先生的病我已大致瞭解,他可能是神病,也可能是被鬼縱,如果是神病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對了,您先生不在家?」
婦嘆了口氣:「他最近每晚都出去打牌,很晚纔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是他以前從不打牌的,真不知他為什麼會大變。」
「哦,那他平均幾點回家呢?」
請我們坐下,拿出兩罐可樂說道:「每天都要十點鐘左右纔回來,唉,我們這個家以前很和睦,可現在我卻被迫和他分居,真不知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男孩格很向,一言不發,據婦介紹,這孩子過了暑假就上初三了,所以孩子回房間學習,婦給我們講起了他丈夫的況。
原來,丈夫於,以前格溫和,人緣很好,但自從今年清明節掃了一次墓之後,他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讓人覺得很陌生,開始的時候,他隻在家裡鬧,後來竟然鬧到了公司,公司領導沒辦法,隻能給他放了個長假。
於每天半夜都起床磨刀,非常嚇人,而且最近每晚六點左右都會出去『打牌』,直到晚上十點左右纔回家,看一會兒電視,晚上繼續磨刀,從十二點左右一直磨到淩晨兩三點,然後才消停一陣,至於白天,於屋子的門鎖,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不知道在裡麵幹什麼,而婦最近幾個月都在孩子的臥室睡覺,不敢去打擾大變的丈夫。
賤男此時正拿著他的『諾基友1100』一邊傻笑一邊發簡訊,本就沒認真聽婦講話,我無奈的搖搖頭,暗自思考起來。清明節,掃墓,大變,半夜磨刀,白天關門拉窗簾,這些跡象看起來似乎並不是神病,倒像是有邪作祟。
但如果真是邪作祟,就麻煩了。
為什麼?
因為據描述,那男人已經大變四個多月,如果被鬼附這麼久,他早就火衰竭而死了!我皺著眉,這次的問題太棘手了……
……
晚,十點零七分,我和賤男躲在男孩的房間,婦在輔導孩子學習,正當此時,隻聽門被開啟了,我暗暗警惕了起來,隻聽一個腳步聲走了進來,進了另一間臥室,其實我本來是想藏進那男人的臥室,可那個臥室門用一把鎖頭鎖著,而婦沒有鑰匙,所以我們隻能躲在這裡。
聽到關門聲,我給賤男使了個眼。
而賤男還傻嗬嗬的問我:「大哥,你眼睛怎麼了?」
我氣的是兩眼發黑,低聲吼道:「跟我出去!」然後拿出一張符,憑空點燃,熄滅了自己雙肩的火。
來到另一間臥室門口,我悄悄擰了一下門鎖,發現裡麵已經反鎖了,而我轉球鎖發出的聲音也被裡麵的男人聽到了,裡麵傳出一個沙啞到極點的聲音:「誰?」
既然被識破了,那就沒必要再裝下去,我運足了力氣,一腳將門踹開!
屋子裡漆黑一片,並沒有開燈,但借著客廳的亮,約能看到裡麵站著一個人影,可我卻瞳孔一,因為那人的上竟然沒有火!三盞火全滅!
屋子裡有一刺鼻的黴味,我手拍了一下門口的燈開關,上麵的燈管晃了幾下,亮了起來。隻見屋子裡一片狼藉,一個男人站在窗戶附近,著膀子,此時正不急不緩的穿著服,他上大麵積淤紅,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發紫,賤男本就沒意識到事件的嚴重,反而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大哥,這人有麵板病吧?」
「是斑。」我凝重的說道。
「斑?不是死人纔有的嗎?」
「嗯,看他上的斑,已經轉紫,看樣子已經死了很長時間……」我沉聲說道。
他此時已經穿好了西服,又帶了個白手套,掩蓋住斑,雖然他大麵積被斑覆蓋,但他的脖子和臉上,除了毫無之外,跟正常人完全一樣。
穿戴整齊,他終於將目看向我和楊劍南:「你們是什麼人?」
麵前之人已經死亡,可卻仍能行,很明顯是被鬼縱,而且這個鬼道行很深,比木梳鬼還強!但他不安安分分的做鬼,卻殺害了一個生命,不可原諒!我有些憤怒的低喝道:「妖孽!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將人害死!今日留你不得!免得你日後再造殺孽!」
「哈哈哈哈哈……」他仰頭笑了一陣,從後腰出一把鋒利的菜刀:「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娃?老子佔山為王的時候,你們爹媽還沒出生呢!為了避免你們將訊息走出去,今天你們就留下吧!」說著,他拎著菜刀就沖了過來!
婦聽到狂笑聲,也從孩子的臥室走了出來,見男人正拿著鋒利的菜刀砍向我們,尖了一聲,就要過來阻止,我抓住男人的胳膊,回頭喝道:「別過來!危險!」
就在我分神的時候,隻覺一道風向我的麵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