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明趕上前幾步,從另一側攙扶著葉幸:“走,我送你回去。”
胡靈與方澤明一同攙著葉幸走出門。
“小月,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蘇晨雪叮囑道。
蘇晨月還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又見到姐姐,生怕自己一離開,就再也找不到了:“不,姐,我還想再陪你一會兒。”
“澤明哥,鄭延爍到底是什麼人?”葉幸尚有疑『』,微微蹙起了眉頭。
方澤明稍一思索:“他用的是道。”
“難不……是個牛鼻子老道?”胡靈倒吸一口涼氣,繼而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們學校……人才還真是不。”
次日一早,胡靈便召集幾個人到活室去打掃衛生,他們必須趕在周一上課之前把這裡清理幹淨,以免對到這裡來上課的學生造妨礙。
胡靈一進門,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蘇晨月,心下一驚,趕忙快步跑過去:“蘇晨月!蘇晨月!你醒醒!”
蘇晨月在胡靈急促的呼喚聲中清醒過來,但腦子裡仍是一片空白,一時間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快,你們倆把送回宿舍去休息。”胡靈向後的兩個人說道。
兩個人非常願意,因為這就意味著們倆不用幹活兒了,只要把蘇晨月送到宿舍,就可以自由自在去做自己的事。
葉幸從沉睡中醒來,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竟又是一覺睡到中午。他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嗓子裡一陣幹,使得他不住地咳嗽,毫無預兆的,腔裡湧上一陣溫熱,裡充斥著腥的味道,葉幸暗不妙,還沒來得及準備,頓時一口又從裡湧出來。
嚇壞了正窩在床上打遊戲的蘆葦,他愣愣地著葉幸,呆了半晌,試探著問:“幸哥兒……幸哥兒,你沒事兒吧?”
葉幸無力地向他擺擺手。
蘆葦坐不住了,趕忙從床上下來,攀上葉幸的床梯,一臉驚惶:“幸哥兒你別嚇我,你別死啊!”
“死不了。”葉幸有氣無力地從牙中出微弱的聲音。他很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昨晚只是被鄭延爍那道符打了一下,按理說自己不應該有損傷才對,傷的不是鐵生麼?
正這樣想,腦海裡出現一個微弱的聲音:“別忘了,我們是簽過契約的,一生俱生,一死同死。”
“什麼?”葉幸猛然大驚,在意識裡詢問道,“你……會不會死啊?”
“死不了,”鐵生不屑的說,“不過你小子可得撐住了,別我還沒死,你先給我掛了。”
“我?我會死麼?”葉幸又是一驚,趕忙追問。
鐵生嘲諷般笑道:“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最近就躲著那個家夥。”
“喂,幸哥兒,你……不是傻了吧?”見葉幸目呆滯,也不知道想什麼,蘆葦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葉幸一下子回過神來,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兀自喃喃:“不行,我得去看看。”說著,匆忙整理好床鋪,下床洗漱。
蘆葦不得不閃到一旁,也搞不明白葉幸這是怎麼了,只好時時關注他,免得發生意外。
“幸哥兒,你要到哪兒去?”
葉幸匆匆忙忙出了門,蘆葦不放心他一個人『』跑,便追上去跟在後。
到了活室,胡靈等人已經將那裡打掃幹淨,一見葉幸來,胡靈關切地上前詢問:
“葉寶寶,你今天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葉幸四下看了看,還沒來得及回答,蘆葦搶先在胡靈耳邊小聲說道:
“幸哥兒剛剛都吐了,嚇得我的小心髒啊……”蘆葦拍著脯,“我不放心才跟來的。”
“啊?”胡靈這下更急了,又把目轉向葉幸,“葉寶寶,你……”
“我沒事兒。”
打掃完畢,其他同學陸陸續續離開了,就只剩他們三人。葉幸這才移開舞臺一側的樓梯,打開門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探出頭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草娃娃不見了。”
“會去哪兒呢?”胡靈稍一思索,“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發現蘇晨月睡在這裡,兩個同學把送回去的。”
“應該知道些什麼。”
葉幸說完,三個人面面相覷,隨後便去找了蘇晨月。
據蘇晨月回憶說,昨晚他們走後,自己本打算和姐姐蘇晨雪多待一會兒,可是沒過多久,方澤明又返回來了,說蘇晨雪既然為牆頭草,留著便再無用,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蘇晨雪不能與他對抗,只好束手就擒,蘇晨月想幫助姐姐困,卻被方澤明打暈,後來發生什麼就不清楚了,直到早上被胡靈醒。
“這麼說是方澤明……”葉幸若有所思。他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鄭延爍想要置他於死地是顯而易見的,盡管他不知這其中緣由。其實也很想找機會問清楚,但想到鐵生的囑咐,還是不敢貿然前去送死。
然而據張宛一和譚曉所說,方澤明也是要害他的,何況他還在譚曉的日記裡發現了不可告人的,他們都沒有理由故意栽贓嫁禍,那麼方澤明為什麼多次救他,僅僅是為了更好的利用他麼?
“葉寶寶,昨天……鄭延爍學長……為什麼要……”
“我也不知道,他襲擊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沒等胡靈把話說完,葉幸就知道要問什麼。
“那你……”胡靈抬起眼睛看著他,猶豫著怎麼問出口。
葉幸沒有說話,他大概也猜到胡靈的疑『』。如果和一個正常人說自己的裡住著惡鬼,一定會被當瘋子吧,就算再了解彼此,多多也會增添幾分畏懼。
現在,葉幸只覺得很多人都在與自己為敵,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不明不白的做了炮灰,為眾矢之的。
葉幸沒有去找過鄭延爍,也沒再去找過方澤明,一連十幾天相安無事,許是最近大家忙著準備考試,葉幸卻靜不下心來複習,面對著那張白紙黑字的試卷,別人都在筆疾書,葉幸只管胡『』地填寫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