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澤明大驚,不皺起了眉頭,“你都想起來了?”
葉幸掙紮著靠牆坐起來,許是被五花大綁著實難:“撕~這是誰捆的啊?想勒死我嘛!”
方澤明沒有理會他的囂,目掠過一狠厲,咬牙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葉幸歎了口氣:“以前我還不相信你會害我,沒想到……呵!還真被我等到了。”
“你都是裝出來的?”方澤明低了語氣。
葉幸反而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也不想啊,很累的。”
方澤明怒意更盛,攥了拳頭:“這麼說……我們都被你耍了?”
趙先生見方澤明生氣了,便湊上前來:“爺,要不……我們幹脆直接把他弄死好了,大不了讓小姐來個借還魂。”
方澤明憤怒地瞪著葉幸,半晌沒有吭聲。
鄭延爍實在沒找到哪裡可以潛進去,不得不說別墅的防盜效果還真不錯,無奈之下,他只好使出了必殺技——撬鎖。
如果說鄭延爍開鎖的技不夠一流,那他上也就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了。無論是構造多麼複雜的鎖,只要到他手裡,都是小菜一碟,誰他擁有一把“萬能鑰匙”。
鄭延爍下意識在上『』索,終於在兜裡『』到一個堅的東西,不由得咧一笑:“嘿嘿……找到了!”
手上的作也不含糊,他將一把用鐵鉤彎的鑰匙掏出來,想當初,就是用這把鑰匙打開了學校活室的門,功騙過了葉幸的。他小心翼翼將鑰匙『』鎖孔,盡可能不發出聲音,以免驚裡面的人。
不一會兒,只聽“哢”一聲輕響,鎖被打開了。
“什麼聲音?”方父的耳朵極為靈敏,門上微弱的響他都聽得清楚。
“我去看看。”趙先生說著就往外走。
幸好鄭延爍沒有急著推門,他先將一只耳朵在門框上,仔細聽著裡面的響,約有腳步聲向這邊來,他伶俐地側躲到一旁。
趙先生也是先把耳朵上去聽了聽,又趴在貓眼兒向外張,院子裡安靜極了,有風兀自吹著樹木的枝杈。趙先生顯然警惕『』沒有那麼高,見院子裡一切正常,也沒開門,便轉返回去了。
“師父,您放心,外面安全著呢。”趙先生弓著子點頭笑道。
“嗯……”方父應了一聲,目在方澤明和葉幸的上來回遊走。
方澤明猶豫了一會兒:“父親,我們開始吧。”
得到方父的應允,趙先生又將葉幸從地上拉扯起來,然後把牆角的盒子捧在手裡,輕輕放在葉幸腳下,繼而抬起眼睛看了父子倆一眼,無聲退到一旁去。
鄭延爍見半晌沒人出來,於是下定決心推開門,他輕輕轉門把手,將門閃開一條隙,確定四下無人,這才敢明正大走進去。繼而他從兜裡掏出幾張符紙,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輕手輕腳往餐廳去。
餐廳的門閉著,想來也是被人反鎖的。
趙先生將地上的小盒子打開,裡面不是骨灰,而是一個稻草人,上面是方沫的生辰八字。由於他們封閉了整個空間,使得室的線變得很暗。
“小沫,你就先委屈一下,用這男娃的吧。”方父的語氣和了許多,著盒子裡的草娃娃,不由得心生期待。
一陣風乍起,方沫形頓現,一見葉幸,也有幾分驚訝。
還沒待開口,方父便念起了咒語,方沫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輕,緩緩升至半空。方澤明往前走了一步,與父親並肩念起咒來。
趙先生瞅準時機,咬破了手指,將一點中指按在葉幸的印堂。
葉幸頓時腦中一陣混『』,他唯獨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串串不識的字符從父子倆的口中鑽出來,而趙先生的那滴似乎為它們打開了某種通道,使這些字符一串串進他的腦子,他甚至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是誰,過往那些零零散散的記憶一一從眼前閃過,然後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些有關孩子的畫面……
“嘭”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先前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儀式上,完全放松了警惕,鄭延爍就恰好趁虛而,一見方沫的靈魂正在漸漸往葉幸邊靠,很快兩個人就可以完全重合,便立即沖上去試圖阻止。
趙先生頓時到大事不妙,渡魂一旦開始,中途就不能停下,否則對施者會有一定的損傷。他來不及多想,趕騰出一只手,想要將鄭延爍攔下,誰知鄭延爍也沒正眼瞧他,猛地將他推到一邊,徑自朝著父子倆去了。
方父見況不妙,便吩咐方澤明道:“你去攔住他,我先頂住這一陣。”
“好。”方澤明一點頭,便出來。
許是擔心憑一己之力控制不了場面,於是方父猛然向葉幸『』近,直到一手扼住他的咽。
葉幸彈不得,連呼吸也覺得困難,渾愈漸乏力,他幾乎不到自己的心髒在跳。
鄭延爍皺了皺眉,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自己一對三還是有些棘手,可惜沒有合適的幫手,只能著頭皮拼一拼了。
許是察覺到有東西侵,葉幸原本安分的鐵生一下子狂躁起來。很快,葉幸失去了意識,取而代之的是渾充滿邪氣的鐵生。
葉幸的溫一下子變得冰涼,一黑氣自腳下而生,盤旋在側緩緩繞過腰間,才剛閉上的雙眼猛地一睜,赤紅的目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方父嚇了一大跳,頓時松了手,趕著後退幾步:“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他不知作何反應,葉幸前後活了一下脖頸,大抵是被靈束縛了太久,上的關節都覺得不夠靈便了。
抬頭恰好瞥見方沫的魂魄,葉幸的臉上『』出了貪婪的神,接著,他吞了口唾沫,趁著無人阻攔,便沖方沫的魂魄深吸了一口,只聽方沫“哇”的一聲慘,化作一縷煙霧被吸進了葉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