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方澤明消沉了一段日子,而這段時間,林楚霞發現方澤明找過蘇晨雪,便開始擔心讓蘇晨雪搶占先機,於是悄悄找到方澤明。
方澤明有些驚訝:“有什麼事兒麼?”
“我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一個。”林楚霞自己也不敢確定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但為了不讓蘇晨雪追到方澤明,必須要邁出這一步。
“?”方澤明皺了皺眉,“我可沒心思和你們過家家。”
“難道你不想知道方沫真正的死因麼?”見方澤明轉要走,林楚霞急忙喊道。
方澤明一聽這個,立即轉回,猛地扼住林楚霞的嚨,狠狠地問:“快說!”
林楚霞掙紮了一下,被他勒得不過氣來。
方澤明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才將手松開:“你快說,小沫到底是怎麼死的?”
林楚霞微微息著,清咳幾聲,勉強發出聲音:“是……是被……被蘇晨雪……推下去的。”
“為什麼不早說?”方澤明突然湊近了些,凜冽的眸子仿佛可以穿人心。
林楚霞不敢與他對視,立即收回目,將頭轉向一旁:“是……是蘇晨雪威脅我,說……我們兩個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若是東窗事發,對誰也沒有好。”
“是麼?”方澤明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可是當初你說的最多了。”
“是蘇晨雪讓我那樣說的,還說……”林楚霞被方澤明看得渾不舒服,就連說話也戰戰兢兢。
“還說?”
“還說……”林楚霞一時編不出借口,慌慌張張解釋,“他叔叔是大老板你也知道,家裡那麼有錢,我要是不幫……就要找人弄死我。”
“哦?”方澤明冷笑一聲,“沒看出來,還有這個本事。”
林楚霞不知道方澤明話中的含義,重重一點頭,便想:“反正我告訴你了,信不信由你。”說完便跑開了。
方澤明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翹起角。
經過這一次接,林楚霞察覺到方澤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但是哪裡有了變化又說不出來,總之是給人的覺不如之前那樣明朗了。林楚霞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他由於方沫的死到打擊,時間長了就會好起來。
一天下了育課,林楚霞見方澤明神『』慌張,步履匆匆地從活室跑出來,不知是出了什麼事,便跑進去看,只見蘇晨雪倒在地上,額頭的傷口不斷地往外流著,但還有些意識存在,約約察覺到有人來,微微向林楚霞出手,裡無力地喃喃:
“救我……”
林楚霞愣了片刻,許是也為了掩護方澤明,便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邊跑邊喊:“救命啊——方沫回來報複啦——”
待更多人趕過來,蘇晨雪已經失去意識,幾個人趕將送去醫院,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蘇晨雪終究沒能被搶救回來。
林楚霞裝瘋賣傻,一直說是方沫回來了,校方建議去看心理醫生,但林楚霞心中明白的很,死活都不肯去。校方為了不鬧出更大的事,便讓林楚霞暫且休學回家調養,如果沒太大問題,待下一年新生開學,再讓重新返校。
這樣一來,本沒有人懷疑到方澤明上。
“噢~原來你是上學期同班的那個……怪不得我覺得你有些悉,原諒我記憶力不太好。”鄭延爍仔細端詳著林楚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林楚霞有些得意,再次將目定格在蘇晨月上,“你姐姐就是太單純了,雖然你比好些,但還不是鬥不過我?”
“你真卑鄙!”蘇晨月氣憤地啐了一口,“原來……是方澤明害死了我姐姐,還有你,你就是幫兇!”
林楚霞沒有理會蘇晨月的憤怒,而是繼續說著自己的事:“後來……我重新回到學校,發現曾經的同學都躲著我,好像我真的是神病一樣,好在……澤明對我還是老樣子,哦不!確切說……是態度更好了。開學不久,他要我幫他留意葉幸,雖然他一直不肯告訴我為什麼,但他吩咐的每一件事我都盡力去做好,我以為這樣……”
林楚霞說著,聲音愈發低沉,到最後帶著些許傷,有淚水從的眼角流下來。
蘇晨月想起林楚霞也曾袒護,不讓一點兒委屈,不由得心中一:“收手吧,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林楚霞卻搖搖頭:“我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願。”
“你到底為什麼要害葉幸?”胡靈嘟著追問。
“因為方澤明要利用葉幸通過一種渡魂的複活方沫,”既然到了如今這種地步,林楚霞也不再瞞,索『』他們有什麼疑問,都一腦兒地說了出來,“早在蘇晨月生日聚會那天,我就把方沫的魂魄帶來了,藏在餐廳裡。”
“什麼?”蘇晨月頓時大驚,作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竟沒發現林楚霞的這一舉。
“我當時沒有想到這棟別墅本就鬧鬼,還打算讓方沫出來嚇你們,從而使胡靈把葉幸引到這兒來,再引進餐廳,然後我就通知等在附近的方澤明,還可以早些完儀式,後來偏偏被別墅裡的野鬼擾『』了計劃。”林楚霞說著,不有些懊惱。
胡靈總算聽明白了前因後果,但心中還有疑問:“你們誰能告訴我,在我來之前,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告訴你。”鄭延爍接茬道。
“你說。”
鄭延爍將自己潛別墅之後的親曆親聞都說了出來,時不時蘇晨月也會從旁補充,講述完畢之後,才讓胡靈消除了對鄭延爍的敵意。
“這麼說……你剛剛是想救葉幸的?”
“不然你以為呢?我一個如冠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儻……嗯,儻……總之,就我這樣一個既帥氣又有職業『』守的道士,會那麼無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