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齊海山看了看時間, 估著這個時候其他人應該都已經起床了，先是給章教授他們打了電話，章教授他們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 以為齊海山是在開玩笑或者是把研究有了進展說了研究功, 然而在出於對齊海山的信任以及齊海山的再三解釋, 他們還是選擇相信，然後齊刷刷的趕到林淵的實驗室來一探究竟。

林淵對於他們的到來早就做好了準備, 只是來者的熱還是讓林淵有些不習慣，不單單是他不習慣，陸離也不是很習慣這麼多人，畢竟從他到林淵的實驗室來這還是頭一次有這麼多人過來。

齊海山可不單單是給章教授他們打電話, 他之後又給好的高校打了電話過去，除此之外, 齊海山還暗的給林淵之前任教的大學打了電話過去，將林淵的研究功了的消息告訴對方，電話那頭一陣久久的沉默，齊海山有些歎的掛斷電話。

室溫超導研究功的消息從京大傳出，迅速傳遍整個理界，起初國外的理研究者都以為這是京大傳出的錯誤消息，或是京大為了虛名作假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研究容一點點的傳到各國理研究者耳中，越來越多的研究者趕到京大確認研究功消息的真實。

在確定了消息的真實之後，更加多的專家學者想方設法的想要參與研究, 只是因為有這個想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林淵就了香餑餑。

再一次重溫被人追捧的滋味，林淵有些慨，這是他研究功了，若是沒有功，他重新回到數學圈子去的話，在他做出一番就之前收到必然就是鄙夷。

……

發布會上。

“林教授，經過多年的辛苦鑽研，您如今總算是取得了一個極為可喜的績，不知道您認為在研究過程中什麼給予了您最大的幫助？”杜遠左等右等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間隙，興沖沖的向林淵問道，他對於這個問題是在是很好奇的。

要知道了采訪林淵，他還特意查過林淵之前的經曆，看了林淵之前的經曆再想想林淵現在的就，只能讓人歎。

“給我最大幫助嗎？”林淵喃喃道，擰眉思索片刻回道，“陸離。”

“陸離？”杜遠對於這個名字覺有些莫名的悉，仿佛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陸離是我的學生，非常的優秀。”林淵看出了杜遠的困，解釋道，然後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關於陸離的事跡，隨著林淵的敘述，在場眾人都在腦海中映出一個清晰的人影，敬師長，天賦絕佳，自制力強大，勤……

“說起來，如果不是陸離，可能我這次的研究都會失敗。”林淵最後歎道，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只要一想到十二月三十一號那天晚上的事，林淵還是會覺莫名的恐慌，那天要不是陸離來實驗室做實驗，恐怕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拿起了數學，徹底遠離了理。

“實驗失敗，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嗎？”聽林淵這麼一說，杜遠難掩好奇的追問道。

林淵有些猶豫，下意識轉頭看了眼齊海山，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這個賭約是他和齊海山的約定，如果不經他同意就告知大眾有點說不過去。

齊海山對於這件賭約倒是沒什麼想法，見林淵沒出聲便主將賭約的事說出來，在場的人聽完面面相覷，覺這個賭約非常的戲劇傳奇，這個節拿出去輕輕松松就可以寫一篇引人注意的故事啊！

齊海山說出的這個賭約由於太過戲劇化，所以幾乎被所有的記者都刊登在新聞上，而這個賭約的發展讓廣大網友到震驚的同時也讓他們到稀奇。

“林教授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剛剛好就在最後一天，還是在晚上才研究功，這運氣，簡直了。”

“與其說是林淵的運氣好，陸離的運氣才是真的好吧，剛好做一次實驗就功。”

“兩個都是歐皇，不接反駁。”

“同意樓上，蹭蹭歐皇吸歐氣。”

陸離看著網上的評論歎了口氣，在外人看來他就是運氣好才實驗功，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苦，只可惜這個苦說不得，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只能憋在心裡。

之後對於網上對自己的評論陸離都不怎麼看了，一來是沒有興趣，二來是他又忙起來了。這次他忙的東西倒不是理，而是數學，龐萊猜想一直攥在手裡沒有找到時間發出去，這次研究功，陸離剛好有了充足的時間將證明再完善一下，然後發給雜志。

知道陸離的打算，林淵也很高興，他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的研究耽誤了陸離，這次陸離可以在數學上發表果他當然會全力支持。

在陸離準備龐萊猜想論文的這段時間，網上的評論不知怎麼的又轉了一個風向，從歐皇轉變到議論林淵陸離師徒兩人的經曆上來，同樣都是一開始是數學界的天才，同樣的轉向了理界，然後在理上闖出一番就，當然，陸離其實是理數學雙擔，只是在網友們看來陸離完全就是放棄了探究數學的奧，一心一意的沉浸在理上。

然後有人提出假設，如果他們都沒轉戰理，是不是也能在數學上取得現在的就，這個假設一經提出就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紛紛起陸離和林淵之前的表現來，而隨著出的細節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對於這師徒倆異常的服氣。

運氣好就算了，天賦也這麼好，最主要是比其他人要不知道勤多，這要他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活。

“不知道數學界的人會不會後悔錯過這麼兩個天才？我覺會。”隨著室溫超導在世界範圍造的影響越來越大，不知道是誰提出這麼一個問題，惹來不人的贊同，為此還有人在一次數學演講會上向演講者提出這個問題。

郭老面一僵，對於這個問題很不想回答，但是臺下的人都附和提問者起哄起來，他很難對這個問題視而不見。

“對於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郭老說道這裡頓了一下，“不後悔。”

“請問是為什麼呢？”提問者追問道，“您不後悔是不是因為您覺得如果林教授留下來的話，在數學界的就不一定比的上現在嗎？”

“選擇數學還是理這是林淵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幹預他的選擇。”郭老回道。

“那您對於林教授的學生陸離有什麼看法嗎？他曾經在imo上為國爭，同時也寫出了龐萊猜想的淺層證明，可見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數學天才，可現在他也轉戰理，您對此到憾嗎？”提問者繼續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郭老眉頭皺，一來是因為魏平之前的挑撥，二來就是他發現陸離就是導致林淵最後和他離心的一稻草，雖然林淵和他離心是早晚的事，但是最終導致這件事發生的起因還是陸離，所以在郭老眼裡對於陸離的印象就很不好了。

“我並不了解陸離，所以對於此並沒有什麼憾。”

“更何況數學界的天才並不是只有他們，我相信其他有天賦的數學研究者一定也可以為國爭。”

對於這個問題郭老簡單略過並不想多提，之後沒再給其他人追問的機會，很快就結束了演講會。

只是郭老都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引發了網上一場辯論大會，就陸離要是沒有學習理的話，他能不能得到現如今的就展開爭論。

隨著爭論的白熱化，猜測分外兩派，一派認為陸離可以，主要依據是陸離當年在imo上冠絕群雄的表現，以及龐萊猜想在數學界的地位，陸離能在高中的時候就證明了這個猜想，雖然只是淺層，但是也很厲害。

至於另一派的依據也差不多，但是看法不一樣，雖然陸離之前表現確實很突出，可是從他上了大學之後就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突出的表現，之前的就就宛如曇花一現，現在這麼久了都沒有去的什麼數學方面的就，說明他在數學方面已經江郎才盡……

這個說法結合陸離的表現，還讓不人相信了這個說法。

季秋看著網上好些人信誓旦旦的發言，角微，別人不知道沒趣，他作為陸離的室友能不不知道嗎？

陸離之前整理龐萊猜想證明的時候他都看在眼裡，現在算算時間數學雜志也該開始發售了。

想到這裡季秋忍不住上網勸了一句，讓他們不要把話說的這麼肯定，小心被打臉，誰知道他善意的提醒並沒有得到他人的重視，反而被人狂噴了一頓，說他是陸離的腦殘。

季秋呵呵一笑，不打算說什麼了，滋滋的把一些人的截屏保存，等著打臉的那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