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沅看他跟鴕鳥似的把腦袋遮著,實在很想笑。
用紙巾把手幹淨,他曲跪在床上,毫不費力地枕頭拽起來。
簡茸整張臉還紅著,他眼睛,又臉,然後努力裝作很自然地問:“你手累不累。”
路柏沅挑了下眉,覺得不累可能有些打擊男生的自信心:“還行。”
簡茸頭發被得不樣。他坐起來,看了眼床邊自己的子和,又看到路柏沅穿得完好,嚴格的話也就服皺了一點……
目最後落在了路柏沅修長的指節上。
一想到這雙手剛才在做什麽,手指怎麽曲起的,簡茸就覺得心髒發麻,滿腦子都是——
我特麽都用世界冠軍的手幹了什麽!!!
他深吸一口氣,胡把穿好,剛想套子。
“子髒了。”路柏沅提醒。
簡茸:“……”
路柏沅問:“穿我的?給你拿件幹淨的。”
簡茸想到自己上可能還殘留著需要清洗的東西,立刻搖頭:“沒那麽矯……開門走兩步就到了。”
最後,簡茸抱著自己的子,做賊似的心拉開路柏沅的房門,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想確定四周有沒有其他人。
他實在被基地裏隨時隨地冒出來的人弄怕了。
路柏沅手環在前,倚在牆上看著他的背影,很輕地笑了一聲。
簡茸回頭:“笑什麽?”
“你這樣……”路柏沅看了眼他抱著的子,和服下的長:“會讓我覺得我們剛完。”
簡茸:“……”
路柏沅原本也隻是想逗他,沒想到簡茸頓了兩秒,然後抱著子轉頭親了一下他的角。
“我回去了。”簡茸明明紅著臉,還非要故意裝出一副很酷的表:“男朋友。”
人走後,路柏沅靠在牆邊好一會才。
床鋪有些,阿姨給他新換的床單是黑的,所以簡茸剛才躺在上麵的時候差非常明顯,細瘦白皙的腰陷在被褥裏,撇過去都覺得晃眼。
他想起方才的過程中,簡茸半瞇著眼,失神之餘還撲騰著手過來想幫他一起弄,還沒到就又被路柏沅握著手腕了回去。
路柏沅對自己還算了解,他在這方麵自製力實在不行。憋著還好,一旦開了個口子……
半晌,路柏沅隨便拿了件服,轉進了浴室。
上海了晚春,這個月氣溫直線回升,甚至有兩飆到了二十八度。
氣還沒到非開空調不可的程度,不過基地裏已經有人在自己機位旁架起了風扇。
這下午的訓練賽中,ZZ的輔助用全屏聊抱怨他們基地空調壞掉影響訓練,白回了一串省略號,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兩他一直納悶的事。
“大哥,前段時間上海十幾度,你穿件短打排位抖都不帶抖一下,這幾上海都快三十度了……”白低頭看了眼簡茸的子:“你怎麽還穿著長啊?”
因為痕還沒消。
簡茸也納悶,他一直覺得自己皮糙厚,結果隻是被了幾下,過兩某一還能約看見印。
其實有印子沒影響,很淡,不仔細看的話本看不出來,就算看出來了他也能是蚊子咬的。
但他就是心虛。
路柏沅聞言,偏頭看了一眼簡茸的長。
簡茸察覺到他的目,忍不住抿了下:“……不要管隊友的生活。”
“我這就是在管我自己。”白理直氣壯地:“這幾太熱了,我還想服丁哥開空調呢,瞧你穿這樣,他肯定不答應。”
簡茸很無地應:“那就熱著。”
訓練賽剛結束,比賽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丁哥拿著本本走進來,單刀直地:“上次rish直播事件的理結果出來了。”
簡茸立刻問:“他被罰了沒?”
丁哥:“沒。”
簡茸臉迅速冷掉,沒再話。
“他先嘲諷的,憑什麽不罰他啊?”白關掉訓練賽的戰績,問:“那罰我們中野什麽了?”
丁哥:“我們也沒挨罰。”
袁謙皺眉:“就是誰都沒罰?那還算什麽理結果,直接就是不理嘛。”
“罰了。”丁哥清了清嗓子:“罰了豆腐兩萬。”
白:“?”
“一萬是直播髒話……另外一萬是言語攻擊我隊中單Sf。”
簡茸:“……”
大家安靜了兩秒鍾,然後哄然大笑。
尤其是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草哈哈哈他也有今!不行我一定要去他直播間看看他現在的表哈哈哈哈。”
“得了吧你,給我安分點。”丁哥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得知路柏沅沒挨罰,簡茸鬆了一口氣,關遊戲的作都幹脆了些。
“還有件事,”丁哥道:“明四分之一決賽在我們戰隊的主場館辦,戰虎打FG,我這可以拿到場票,咱們要不去看現場?看完順便帶你們下個館子。”
因為采用冒泡賽機製,季後賽的賽程進展得非常快,一場B5淘汰一個隊伍,幾之後,他們分組下麵就隻剩最後兩個隊伍,戰虎和FG。
這兩個隊伍之中獲勝的隊伍將直接和他們打半決賽,勝者則獲得參加春季賽總決賽的資格。
常規賽結束後就沒人出過門,除了睡覺時間幾乎都紮在訓練賽和排位裏,聽見這話,大家登時都激了。
“去!”白眼睛一亮:“我能指定館子嗎?”
“不行。別以為我忘了上次你指定的那家1599一位的破爛自助餐。”丁哥問:“確定都去是嗎?那我找工作人員拿票了?”
Pine淡淡道:“嗯。”
“能不能多準備張票?”袁謙問:“我想帶悠悠一起去。”
“沒問題,自家票還怕拿不到?”丁哥完,看了眼沒吭聲的中野:“你倆去不去?”
簡茸其實不太喜歡去現場看比賽,環境太吵,還要仰著腦袋看屏幕,位置如果坐得遠,那連雙方選手的技能況都看不清。
路柏沅拆掉鼠標,:“隨便。”
簡茸頓了一下:“去。”
走出比賽房,路柏沅想到什麽,轉過頭問丁哥:“LK那邊現在什麽況?”
“H組第一,他們賽程比我們晚,半決賽還不知道要打哪個戰隊。”丁哥完,低聲音:“不過我覺得他們奪冠希比較大,不出意外的話,季中賽應該是他們上。”
路柏沅嗯一聲,停下了腳步。
丁哥納悶地跟他停下:“幹嘛?”
“你先走。”
丁哥順著他的目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他們中單抱著鍵盤走出來。
丁哥:“……”
你們特麽學生嗎?放學還得一個等著另一個?
翌日下午,一行人準備去看比賽。
因為是當觀眾去的,丁哥叮囑他們盡量穿得低調一點,最好別引起什麽。
沒一會,他們中單穿著普通十八歲男生穿的的白牛仔,戴著打野的周邊帽子上了車。
丁哥微笑地問:“這是FG和戰虎的比賽,你帶個咱們戰隊的周邊帽子去是想砸誰的場?”
“我隻有兩頂帽子,一頂這個,一頂我自己的周邊。”簡茸著帽簷:“不然我不戴了?”
丁哥看了眼他出的兩藍,閉了。
又過了兩分鍾,他們打野穿著普通二十三歲男生穿的黑牛仔,戴著中單的周邊帽子上了車。
丁哥:“怎麽?你也隻有兩頂帽子?!”
“就這頂。”路柏沅淡淡道:“新周邊忘了拿,剩下的上次帶回家了。”
丁哥:“……”
最後,丁哥攔住企圖下車拿自己周邊帽子去比賽現場打廣告的白,讓司機開了車。
事實證明丁哥實在想太多——別戴了帽子,就是他們穿件大棉襖和雷鋒帽來,都能被導播一眼認出。
進比賽場地,他們屁都還沒坐燙,大熒幕上的鏡頭就給到了袁謙和丁哥上,還把袁謙邊坐著的悠悠也拍了一半進來。
在場先是一愣,然後紛紛出聲尖,還有人忍不住站起來往他們這兒。
“我們能看到的選手也來到了現場。”解甲調侃道:“是來挑半決賽對手的嗎?”
解乙微笑:“你別帶節奏,經理這個賽季承得已經夠多了。”
之後鏡頭給到了Pine和白,白立刻抬手比了一半的心,然後用肩膀撞一旁的Pine,示意他配合。
Pine麵無表地把他的手按回去,在了座位上。
最後,鏡頭再緩緩往右移。
簡茸和路柏沅了鏡。鏡頭由上往下拍,兩人帽簷都得很低,這角度看不清表。
“果然,路神和Sf也在……等等,”解甲頓了一下:“他倆的帽子是不是戴反了?”
解乙:“嗯?不過我記得上次S賽總決賽的時候,Sf也戴的好像也是路神的周邊帽子?”
“那路神這是回應了嗎?”解丙滿臉正道的,帶著直男的微笑問:“Sf搞到偶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