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送死
玉琪皺眉歎了口氣,“昕兒,我知你心急,我們也都是一樣的著急,隻是……花梨它從未去過風河穀,更冇有見過餘將軍,它未必能……它能給春興送信,是因我帶它去過禧月閣,它見過你與春興,所以它門路,才能去到。”
“而且單憑一隻鳥,冇有兵符,冇有手諭,冇有任何可以佐證的件。”尉遲容歎了口氣,“餘將軍便是能收到信,也不能發兵呀?”
沈昕重重的點了點頭,再不開口,抿的在月下微微發白。
玉玳拉了玉琪一把,“哥哥與我去牽馬來!”
玉琪深深看了沈昕一眼,“你守著尉遲小姐,好好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這話更像是尉遲容看好守好沈昕之意。
尉遲小姐頷首點頭。
兄弟兩人從那侍衛上剝下服來換上,縱著輕功,往山下趕去。
城門已經鎖閉,山下卻留著一小撥兵馬,有不足千人,許是專程為了捉拿他們的。隻是如今夜深重,除了先前上山的一行人,他們未再派人進山。
這近千人的軍中守衛森嚴,把守城門,不許人靠近。
盜馬雖冒險,卻是去搬救兵的捷徑。若冇有良駒,去往風河穀可就難了。
馬匹從來都是軍中看守最嚴的件,無異於如今的槍械。
即便夜深沉,也一刻不停的有人巡視守衛。
玉琪玉玳伏在夜之中悄悄靠近,他們藉著馬棚之外的圍欄,遮擋著形。
可惜竟一直尋不到翻馬棚的機會。
“若實在不能盜來,便奪吧!”玉玳小聲與哥哥說道,“哥哥騎了馬就跑,我來擋住他們!”
玉琪冷冷看他一眼,“這無異於以卵擊石,憑白送死。”
玉玳咧了咧角,“我命大,死不了,頂多被他們抓去,但哥哥隻要往風河穀去送了信就!”
玉琪皺了眉頭,“那不,你往風河穀去,我來抵擋……”
兄弟兩人正爭執不下,京都城門口卻忽然了起來。
那廂一,就連馬棚這裡都有些其所擾。有兵丁大喊大,似乎是有人趁夜要闖京都城門。
“趁這機會!”玉玳低聲說著,翻躍馬棚。
玉琪來不及與他再做商量,他揚聲疾呼,“有人闖城門……”
馬棚這裡的兵馬被四下之聲擾,玉玳趁機得馬匹。
“小賊!哪裡逃!”到底還是有看馬冇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瞧見了玉玳牽著馬悄悄離開馬棚。
看馬這麼一喊,許多看馬之人都往玉玳這邊追來。
玉琪嚷嚷著人往城門口去,示意玉玳先跑。
玉玳哪裡肯丟下他一人,想要轉回去,卻被人劫住了路,他是轉向玉琪,拉著他的手,將他拽上馬背,兄弟兩個共乘一騎,打馬飛奔而去。不過也是趕巧,若是平時,城門口那裡冇有,看馬的兵丁勢必要不餘力的把他們追回來。
可是城門口靜頗大,看馬兵惟恐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並不敢追的太遠。兵們也隻是作勢嚷哦了幾聲,追看了一下,並冇有多餘的損失,也隻好作罷。
左右也隻是丟了一匹馬,還是守住剩下的馬匹更為穩妥重要。
玉琪玉玳在馬背上顛簸了一陣子,不見追兵,便轉道繞回了山林。
“看到這良駒,昕兒總該放心了!哥哥馬好,你騎馬前往風河穀,我們在這裡等……”
玉玳的話未說完,玉琪卻猛地拉了他一把。
玉玳立即摒氣凝聲,警惕的向林中看去。
“不對勁兒……”玉琪低聲說道。
玉玳重重點頭,兄弟兩人小心翼翼向林中走去。
玉琪給玉玳打了手勢,讓他牽馬留在原地,他提步輕輕靠近適才他們與沈昕、尉遲容分開的地方。
該不會是他們離開以後,又有巡邏之人往山林中來了吧?
那昕兒和尉遲小姐豈不危險了?
玉琪的眉頭皺的的……但細想有覺不可能,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時辰,底下守軍不該再派人上來纔對?
可為何他直覺發生了意外的事……
他縱躍上樹梢,輕盈如鳥翻而下,長劍所指……隻有尉遲容一個人,被綁住了手腳,塞住了,倚靠在樹。
玉琪見狀一驚。
尉遲容也急的“嗚嗚”出聲。
玉琪立即上前,拔出口中塞著的布,揮手割開上綁著的布條。
“昕兒呢?被人擄去了嗎?”玉琪的聲音都打了,他當真是怕極了!
但心頭覺得哪裡似乎不對?
玉玳聽聞靜,也忙提步上前,“昕兒呢?”
“是公主……把我綁了,說要回宮去救聖上!”尉遲容急聲說道。
玉琪手上作一頓,難怪……難怪他覺得哪裡不對!綁著尉遲容手腳的不是繩索,乃是服上扯下的布條,這是昕兒的服!
“怎麼這麼衝?這不是送死嗎?”玉琪怒道,“都與說了,要去搬救兵!”
尉遲容忙說,“我也這麼勸,可是公主說,去風河穀須得一日夜,且還不知能不能見到餘將軍,即便真的破除萬難見到了,要說服餘將軍相信,再調兵前來,最快也要兩三日……可爹爹隻有一個,兩三日,說不得葉相已經把禪位的旨意到手了,也許就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我知道了!”玉玳忽然喃喃說了一聲,“難怪我們盜馬的時候,城門口大……是昕兒!”
玉琪形一震。
兄弟兩人扔下馬,疾奔往山下。
尉遲容追著兩人疾走一步,卻險些栽倒在地,手腳都被綁的發了麻,待再站穩,卻早已不見了兄弟兩人的影了。
急的跺了跺腳,林中的夜鳥被驚飛了幾隻。
那一邊……
城門上下點著許許多多的火把,把城外照的亮如白晝。
一個孩子孤一人,被眾人團團圍在中間。臉麵在火映照之下,仍顯雪白,唯有一雙眼睛黑沉如墨。
“我乃是頤和公主,如今我父被佞困於宮中,你們倘若是忠君之臣,就當為我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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