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攏著剛烤好的紅薯直哈氣時,孟重主手把紅薯接了去,細心拂去表面塵灰,又去了最上頭的一層皮,才乖巧地遞回到徐行之跟前:“師兄,吃。小心燙。”
紅薯是剛烤好的,很很甜,一口咬下去糖心直往下流,燙綿粘甜得人恨不得連舌頭一道吞進去。
還是周大時的周北南自是看不上這種平民食,對他們這種辟谷多年的人來說,食無非是閑來偶爾用之的消遣,然而蠻荒中蹉跎多年,乍一聞到這人間味道,他的心和胃一道暖了起來。
陸九也在一旁小心地咽口水。
他眼看著孟重的作,笨手笨腳地打算剝了給陸九吃。
清涼谷二師兄解心遠從方才起就一直在打量陸九,見大家已不再商議正事,便一路暢行無阻地走上前來,對陸九道:“事已了卻,不要再戴著這古怪東西,怪難看的。”
陸九啊了一聲,方明白他是在說自己的鬼面,正手去摘,周北南便驟然按住了他的手:“哎,別!”
他抬起頭,老實不客氣地對解心遠說:“他不摘面。”
解心遠莫名其妙:“為何?”
周北南邦邦的:“他不摘。”
徐行之聽到這邊有響,叼著紅薯靜靜看戲。
陸九察覺到氛圍不大對,立刻小聲打圓場道:“師兄,不要的。”
解心遠大皺其眉,周北南畢竟也是師兄,輩分擺在那裏,他不再頂,恭敬地行過一禮後,又瞟了周北南一眼,方才離開。
周北南一邊剝紅薯一邊深覺奇怪:“他那什麼眼神啊,像是我搶了他什麼東西似的。”
陸九乎乎地兇他:“你不要對師兄沒禮貌。”
周北南哼了一聲:“什麼師兄?那是你的師兄。我和他們平起平坐,還比他們早來十三年。我都允許他們分食你的元了,這還不夠?”
陸九據理力爭:“他們是我師兄,那是我應該做的。”
周北南撇,酸溜溜的:“哦。”
他把甜到流心的紅薯一拗兩半,將較大的那頭遞給陸九,聲音低了些:“你不必太聽你師兄的話。不願給他們看臉上的傷口就不看,只給我一個人看便是。我又不會嫌棄你。”
本來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的陸九自己的鬼面面,氣焰登時弱了下來,捧著紅薯小鬆鼠似的咀嚼,又多添了一樁不大不小的心事。
作者有話要說: 從魔道角度寫一寫九妹和魔道眾人的垂死掙扎,順便埋點伏筆qwq
九妹的消極應戰也是有原因的。
從明天開始日萬,大概明後天九妹就要下線了,最晚大後天,正文完結~
另,北南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娶了個醜媳婦兒qwq
顧家三少爺顧葉,生性木訥,說話結巴,一道題講十遍,他連答案都記不住,被人打了都不敢吱聲,堪稱豪門之恥。 …… 他爸一氣之下,過年的時候把他送回了鄉下老家,沒想到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半年後還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上了帝都第一大學! …… 整個豪門圈子震驚了! …… 接到錄取通知書之後,顧家找了顧葉三天,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天橋底下找到了他,那個被揍了都不敢吱聲的顧葉正在擺攤,腳底下踩著幾個小混混,邊賣邊畫邊吆喝:“驅鬼符、觀音鎮安符、收宅鎮煞符、斬妖除魔符……符咒大甩賣啊!只要是有緣人,一張八十八!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低頭看腳下,笑瞇瞇的說:“本人特製改邪歸正符,我覺得你們一人需要三張。” 懟天懟地懟空氣、不服就乾別逼逼的玄術大師受X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寵妻狂魔腹黑攻 那些爛七八糟的符咒都是劇情需要胡謅的,都別當真哈~
爸媽離婚第二年我就跟我哥跑了。 原本是這麼定的,媽要走了大哥,把我扔給爸。 現在我家戶口本只有兩頁,戶主是我哥,另一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