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去了聚賢堂之后,執又開始在家里長蘑菇的日子,那悠閑又舒坦的讓云雙都看不下去了,拉著執出門去買東西。
過兩日是齊親王府老王妃的壽禮,齊親王是元帝的嫡親弟弟,莊王的親皇叔,既然來了龍城,這壽禮自然要送。
王妃已經挑好了壽禮,云雙只是去拿,不過順便帶執去買一些頭面,好在那一日戴出去,免得讓人看低。
到達東街的珠玉行,掌柜走過來:“是姑娘,王妃定下的東西已經做好了,這就讓人給取來。”
云雙:“勞煩掌柜了,不過今日還要挑些頭面,掌柜的那些適合我妹妹戴的出來。”
掌柜的看了一眼執,笑瞇瞇道:“原來是三姑娘,二位樓上請,我先讓人沏茶,二位姑娘可以慢慢挑選。”
云雙道了謝,拉著執的袖:“走吧。”
大姐姐帶著妹妹的覺是沒錯了。
兩人一起上樓,剛剛走到樓梯口一個轉角,一個丫鬟抱著盒子直接朝執撞過來。
“哎呀!”
那丫鬟撞到了執,自己往后踉蹌了幾下,還沒站穩就張開罵人:“誰啊?沒長眼睛?知不知道我抱的是什麼?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云雙攬住被撞得后退一步的執,聞言也立刻懟回去:“明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到底誰不長眼睛?”
一個著華麗、頭戴金玉的年輕子走過來,皺眉低喝:“玉翠,怎麼回事兒?”
抱著盒子的丫鬟立刻指著執他們罵起來:“郡主,們差點兒撞壞了你送給王妃娘娘的壽禮,還罵奴婢不長眼睛。”
云雙氣得瞪眼,什麼口噴人、倒打一耙算是見識了。
“明明是你先撞過來的。”
執掃了一眼那個郡主,齊親王的嫡孫,云悅,一個心高氣傲,眼睛長在頭頂的主兒,平日里就喜歡欺負人,名聲也不怎麼好,仗著齊老王妃寵囂張無比。
玉翠往那郡主后一站,態度跟比主子還不可一世,仿佛認定了今日倒霉的一定是執他們。
云悅看著云雙,這些日子云雙跟著莊王妃出去,兩人也是見過面的,云悅嗤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莊王府的,以為自己從鄉下回來了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這什麼地界,就你那窮酸樣居然還有臉來這里買東西?”
云雙氣得臉都紅了:“你瞧不起誰呢......”
“本郡主瞧不起的就是你,你能怎樣?”云悅輕蔑的看著,抬手敲了敲玉翠抱著的盒子:“這里面是本郡主送給祖母的觀音,價值上萬兩,你賠得起嗎?”
云雙冷著臉:“明明是這丫鬟不看路自己撞上來的,而且里面東西也沒碎,憑什麼要我賠?”
“就憑我是齊親王府的郡主,我說你得賠就得賠。”云悅一臉高高在上的面孔:“當然,你要是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本郡主說不定會大發慈悲原諒你一次。”
云雙也是個有脾氣了:“磕三個頭,你也不怕直接送你歸西?”
玉翠立刻道:“你竟然敢詛咒郡主,簡直罪該萬死。”
云悅也立刻變臉,恨恨的盯著云雙:“這可是你自己找死,來人,這個賤人對本郡主口出惡言,給我掌!”
早就因為這爭端已經圍過來的齊親王府侍衛立刻就要上前扯云雙,執抬手,一把將云雙護在后:“郡主好大的威風,郡主之尊固然尊貴,卻還沒有尊貴到讓同族的皇室宗親下跪的地步,郡主這架勢可比陛下還要威風,齊親王府這是已經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莫非準備造反?”
云悅瞪眼:“你胡說什麼?這有你什麼事兒?若是不想罰就給本郡主閉。”
執冷冷的看著:“堂堂郡主,竟然被一個丫鬟慫恿,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人,這是哪里的道理?既然你非要為難我們,不如一起去陛下面前,請陛下評理?”
云悅瞪眼:“好一副伶牙俐齒,你以為本郡主怕你不?”
話落竟然直接抓過一旁擺設的花瓶朝執砸過來。
“唔!”
“哐當!”
花瓶砸在云雙的后背,然后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在云悅砸過來的瞬間,云雙一把將抱住,快得讓執都沒反應過來。
云悅砸了人還不解氣:“來人,把們給我丟出去,看著就礙眼。”
執從云雙的懷里抬眸,眸中帶著濃濃的戾氣,區區齊親王府的郡主,竟然敢在這里如此囂張,簡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