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辭聽到下屬的匯報,還真是不怎麼意外。
這麼多天沒有靜,讓他的人放松警惕,然后一出手,直接取勝。
靳晏辭想到那日云雙暈倒,最后得了郡主封號,親手打暈了云雙,這件事定然是在控。
用云雙的傷和文帝對莊王的看重在中間作,自始至終不提懲罰云悅,卻從中把能撈的好撈到了極致。
郡主和世子的封號,以及那麼多的賞賜。
知道齊親王府不好惹,直接避開,給自己找最有利的出路,這等聰慧,讓人心驚。
靳晏辭仿佛能聽到翻涌的聲音,那是棋逢對手的快意。
若是敵人,那定然是殺意,但執至今為止似乎都沒有與他為敵的打算,兩人也沒有明確的敵對關系,卻又一直針鋒相對、暗中較量。
加上那日靳晏辭去了公主府,聽到了封駙馬和李戍的對話,他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之前知道執是細的時候他做了很多猜測,暗王臣屬、杜史、太尉府等朝中某家的暗探,或者是來自西弦的細,獨獨沒想過,也許是長公主埋下的暗棋。
莊王遠在平吉那麼偏僻的地方,誰也想不到莊王會為長公主的選擇,而莊王三生病的時候恰好就是文帝提及莊王想要把他傳召回來的時間。
也許就是在那時,安了執為莊王的三。
尤其是執上那子讓人覺得違和的從容和尊貴氣韻,現在想來,有長公主的影子,若曾經是長公主邊的人,那就不奇怪。
長公主邊四個心腹侍,除了那個如錦的留在了封駙馬邊,其余三個不知所蹤,是不是就是其中一個?
靳晏辭想了半天,看似猜到了一切,卻又恰好與真相肩。
而這中間唯一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就是執的重生,包括自己也想不到,有了這最大的變數,才有了此刻的迷局。
靳晏辭看似快要猜到執的份了,可偏偏就是這麼一步之遙,也許他永遠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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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
太尉府書房,梁衡疑的看向自己父親:“您怎麼突然想起那位來了?”
梁太尉目犀利深沉:“與長公主共事多年,把控朝政,睿智冷靜、手段果決,可的死,是不是太安靜了?”
梁衡正:“此話何意?”
梁太尉:“這大半年,陛下清除了不長公主的黨羽,包括前不久的戶部尚書李戍,可真正被斬首的并不多,而那些長公主最親近的,幾乎沒有折損,便是李戍都死里逃生活下來,你不覺得有些奇怪?”
梁太尉眸中沉斂:“公主突然暴斃,這其中必定有,為父查到的消息,公主似乎中了劇毒,最后是毒發亡,而長公主知道自己中毒,又怎麼不回提前做好準備?”
梁衡迷:“兒臣不懂父親的意思。”
梁太尉閉眼:“長公主善棋,天下江山都是的棋,當初掌控朝堂,朝中幾派爭斗,卻沒人不敢尊長公主令,可一死,所有黨派如無籠的猛。”
“二人下的棋局,可下棋的人太多了,這局就了。”
梁衡更是不懂:“父親的意思是現在這些事都是長公主安排好的?”
梁太尉頷首,隨即長嘆:“當年前太子謀反宮,最后死,元帝被氣得重病倒下,理朝政的正是年的長公主,當時李戍都還只是個掌事,怎麼會知道這些?而且這麼多年,從未傳出前太子有什麼寶藏的存在,這突然冒出來,實在是不合常理。”
梁衡:“所以父親覺得長公主死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故意給李戍留了保命的籌碼?”
梁太尉:“知道這龐大的寶藏,能算準陛下的想法,還能救李戍的,除了,這普天之下沒有第二人了,恐怕李戍自己都不知道長公主還留了這麼一手保他的命。”
梁太尉又是長長一嘆:“云樞其人,活著的時候可怕,死了也讓人敬畏。”
自從長公主死后,文帝掌權,朝中黨派分立,想方設法瓜分長公主留下來的勢力,可梁太尉總覺得太過容易了些,直到李戍這事兒才讓梁太尉想清楚了關鍵所在。
那人雖然已經不在了,但眼下這些局面,說不定早就在的掌控之中,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