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
執瞇了瞇眼,距離的死亡已經時隔一年,朝局,很多事已經很曾經知道的不一樣了。
并不能縱觀全局,只能迎難而上,譬如西州這個地方,太過偏遠,便是掌權的時候也沒有完全弄徹。
跟幾方勢力爭斗已經耗費了很大的力,更別說還要掌控軍權防著邊關,那時已經中劇毒,每日被折磨著,有很多地方不得不放棄,更別說西州這樣偏遠雜的地方。
莊王要去,頂多安排點兒人手,而卻不能離開,莊王走了,萬一有個不測,莊王府的人誰來守著?
執沒有答莊王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回去之后,一夜未眠。
第二天莊王就走了,帶著為數不多的心腹,幾乎沒怎麼睡覺的執沒有去送,而是站在自己閣樓之上著門口,久久佇立。
莊王平庸,哪怕經歷了這麼多,認知卻還很簡單,不管外面什麼風雨,他護著自己的家人,相信著自己的家人,哪怕這件事是引起的,莊王從不曾責怪一句,哪怕知道此去兇險,卻也沒有抱怨一句,而是為一個父親扛下了這一切。
得知自己要跟著去西州那樣的地方,師策倒是來找過執,他滿心期盼執能為他的指路明燈,可執卻只是搖了搖頭:“勸著我爹一點兒,能退就退一步吧。”
別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莊王的離開,讓人猜想是帝王討厭了他,不然怎麼把他發配到西州那個不之地去送死?
有人覺得莊王活該,也有人覺得莊王冤枉,不過從莊王離開那一天起,莊王府的人就不出門了。
這個時候去哪兒都不合適,只能等,等莊王回來。
莊王榮歸,繼續風,莊王若是死了,王府也就倒了。
整個莊王府仿佛突然蒙上了一層霾,便是底下的下人奴仆也仿佛覺到什麼,一個個惶恐不安。
用了三日時間執才做好安排,接下來只需要等著時間發酵。
因為之前的事牽連了莊王,這一次執可是完完全全把莊王府摘了出去,這還是執第一次這麼瞻前顧后,束手束腳、
倒是有些懷念曾經那個了無牽掛的自己,沒有在乎自己的人,也沒有自己可以在乎的人,玩弄權,掌控棋子,冷亦無。
而莊王府的人......未來會如何且不說,到底用了云晚的,總得顧忌幾分。
執喜歡謀詭計,很跟人正面鋼,總是出其不意,讓對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非要說險狡詐,也只當是夸獎。
眼下這錢家不是仗著權勢想要拿王府?錢家有權有勢,文帝都得避讓幾分,莊王肯定斗不過的,那若是錢家自顧不暇呢?
眼下雖然沒有顛覆乾坤的本事,但借刀殺人對付一個錢家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不知道是因為中毒的原因還是莊王府的日子太安逸了,執覺得自己沒有曾經那般野心,那麼瘋狂的求皇權,甚至覺得現在這狀態也還好的。
就算想扶持莊王掌權,卻也不是非要讓他當皇帝。
多年浸皇權,執得到的一個理論就是:皇位易得,難的是如何應對皇位之下環伺的那群豺狼虎豹。
為攝政長公主,執掌了整個國家的大權,滿朝文武幾乎都是令行止,皇帝已經等同虛設,但哪怕執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攝政,但凡敢往前一步,這群人哪怕各自為政勾心斗角,也會在那一瞬間群起而攻之,把撕碎。
并非不能殺文帝,殺了他,換個皇帝,不要太簡單,可一旦文帝死了,這群豺狼虎豹勢必為爭奪地位打起來,棋局了,也就不好控制。
可笑的是這明明就是布的局,結果卻因為重活了,親自改了這個局面,從出手的那一刻,這個局其實就已經了。
而把莊王拱上去,到時面對的定然是亦如曾經云王登基之時的局面,且不說有多廢腦子,單單說人,父之間摻雜了皇權還是不是父就不知道了。
在這皇權之中,最安穩的就是那些掌了權有地位卻又不是在風口浪尖的人,進退有余方才活得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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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是英王的外家,仰仗的都是英王的權勢,而英王是因為支持文帝才得以看重,因此錢家也是支持文帝的肱之臣。
這關系看似牢固,不然錢家也不會敢鬧著要莊王付出代價,但在執看來,一就破。
若是錢家支持文帝是假,暗地里卻準備著幫英王造反奪權呢?
這也不需要有什麼實質的證據,帝王多疑,只要讓他看到一個苗頭,那就足夠了。
執當然不會主讓人去告訴文帝錢家有謀反之心,相反,先讓人把文帝懷疑錢家有謀反之心的想法傳遞給錢家,錢家若是心中有鬼,自然手忙腳,一,破綻百出,文帝看見了,百口莫辯。
雖然不能說天下烏一般黑,但是錢家能支持出英王那麼個手段殘忍的貨,也不是什麼好鳥,更別說執對他們了解得可不。
當初還活著的時候,錢家和英王就有打算,不過被制了下去,也就晢那個蠢貨以為英王對他好。
過去懶得提醒晢那個傻子,說了他也不信,現在倒是剛好可以利用一下。
而莊王的離開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件壞事兒,至避開了英王的葬禮,這樣一來,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沖突。
而今莊王府只剩一干眷,錢家若是要殺過來為難,文帝怕也是不會答應,況且還有執在這里。
錢家的事并非殺伐果斷、立竿見影,還需要點兒時間發酵,不過不等錢家倒霉,莊王那邊卻傳來了壞消息,莊王失蹤了。
莊王帶著人進西州不久,所有人都失蹤,執派去跟在后面的人發現不對這才傳消息回來。
“失蹤。”不是刺殺,沒有打斗痕跡,沒有鮮,那活著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執就知道莊王這一趟不會平靜,因此也沒有驚慌,遇到事解決就是,至于莊王的生死,活著自然好,死了也是命。
執活了這麼多年,死人看得多了去了,連自己都死一次,對這個還真沒有太大覺。
在執收到消息的時候,靳晏辭也收到了,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文帝,他在等,等執的反應,可惜,執像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一般,無于衷,而莊王對靳晏辭還有用,不能死。
此刻他也顧不上試探執,還是要先把人救回來。
靳晏辭從宮里拿到命令便親自帶人去找莊王,馬不停蹄趕了一天的路,天黑盡才找一間客棧住下,不曾想剛剛進去就與準備下樓的人撞了個對面。
一紫紅齒白的年郎,不是執又是誰?
執看見他們,微微勾:“恭候多時,靳大人來得有些慢啊。”
那淺笑盈盈的樣子,真像個天真單純的小公子。
靳晏辭抬眸不語,對手有了,這場局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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