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孫住下這事兒,整個府里最滿意的只有莊王了,當晚膳之時孫坐到餐桌上之時,其他人臉都變了變。
執大概是最自然的那一個,生于權力之中,看多了這些事,那些掌權的男人,哪個不是妻妾群?今天寵一個,明天一個。
以前莊王被貶,偏遠之地,只有莊王妃陪著,他念莊王妃深,因此不看別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一個王爺在那里活得太憋屈,被人打,自己都抬不起頭來,自然也就沒了那些歪心思,可來了這龍城就不一樣,權、紙醉金迷,但凡他意志不堅定,遲早會變那樣的人。
而那一日莊王居然拋棄了,選擇帶著那個人逃跑,從那一刻,莊王就已經變了,只是他自己都怕是沒有察覺。
也許最開始莊王可憐的只是孫的世,可在看到孫那張臉之后,這份憐憫,怕也會變了質。
執并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但是已經看到了太多太多,人...從來不是那麼值得推敲的東西,而夫妻分,患難時見真,一旦富貴了......也就落了俗套。
這孫在執看來不過是個低級的人,本不值得出手對付,跟皇宮那群為了爭寵不擇手段的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也恰恰是因為的傷害數極低執才要留著,給莊王妃練手,再合適不過。
“盯著王爺,若是他對那人生出了別的心思,直接打暈他,出事兒了算我的。”
師策咽了咽口水:“......用不用這樣?”
執冷笑一聲:“不用這樣?難道還讓嫡出子歡迎一個人爬上父親的床最后給自己生出一堆庶出的弟弟?你整日跟在王爺邊,好好盯著,若是王爺管不住下半,我把你閹了送宮里去。”
師策差點兒給跪了:“我盯,我絕對不會讓那個人王爺一個手指頭!”
天啊,他到底跟了一個什麼魔鬼小祖宗,這也太狠了吧?那可是親爹!!!
執其實就是看不慣師策那副看好戲的姿態所以假意威脅他一下,結果這廝太不經嚇,差點讓破功,真是慫得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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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王回來的同時靳晏辭自然也回來了,西州一案震驚朝野,誰都沒想到西州竟然藏了這樣的驚天謀。
這案子出來,杜史首當其沖被緝拿,杜家滿門下獄,毫無意外,畢竟那是他杜家的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朝中又要大變了,卻不曾想杜史竟然拿出證據證明這些事他毫不知,只是他的婿打著他的名號為非作歹,他是無辜的。
可就是這個看似可笑的狡辯,文帝居然信了!!
別說執不敢相信,滿朝文武都不敢相信,文帝這腦子里是裝SHI了嗎?
私采鐵礦,圈地霸權,司造兵還販賣給他國,竊國礦、通敵叛國、殘害百姓,這哪一條不是誅九族的重罪?哪個帝王能容忍這樣的事?
可偏偏文帝卻以杜史多年為國鞠躬盡瘁、兢兢業業為由,只是把杜史貶為庶人,然后將他家產充公。
這是彰顯帝王的寬厚仁德?簡直就是是非不分、昏庸愚昧至極。
杜氏一門,除了西州的幾個親戚跟著被五馬分尸,這龍城里的主脈竟然完好無損。
而最讓人不可置信的是銳王,這個明明牽扯最深,甚至可能是罪魁禍首的人,竟然一點兒損害都沒有,片葉不沾。
朝中議論指責聲不斷,銳王拿著一柄劍去文帝面前跪地演苦戲,大喊自己冤枉,對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鑒,若文帝不信他清白,大可一劍殺了他,絕無怨言。
那絕然悲壯的態度把文帝得無以復加,親手將他扶起來,二人兄弟深,文帝為了鎮朝中離間他們兄弟之的聲音,竟然下令杖責了十幾個臣子。
執聽完只覺得荒唐,太荒唐了。
晢這個蠢貨,忠不分,為帝王卻沒有帝王的手腕,搞得好像自己很重手足之,卻不知這些手足都是索命的惡鬼,遲早會將他啃噬干凈。
執都有些后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弄死他?皇室那麼多子弟,換誰上不好?非要扶持這麼個蠢貨,最后把自己害死。
若非晢是嫡親兄長,早八年就弄死他了。
而杜家被貶回祖籍,卻在臨走之際把杜輕茹送到了銳王府上當妾室,說是不忍跟著一起苦,都不敢奢嫁給銳王,而是屈尊妾室,為此還引來了不人唏噓嘆。
這段日子,執什麼都沒做,就在家里旁觀這場大戲。
終于,這大戲唱完了最彩的部分,執比別人看得,卻也好似什麼都沒看懂。
靳晏辭,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明是他把西州這事兒給拱出來,可他卻又出手護了銳王和杜家。
朝局之中,牽一發而全,這場驚天謀看似死了不人,可對朝中的影響卻不大,可往往就是這樣,執才覺得也許還有什麼更大的謀。
靳晏辭這人,真是越來越讓人捉不了。
唯一讓執舒心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玉子歸如約的了莊王府,他靠自己的才能得了莊王的賞識,被莊王邀請進莊王府當門客。
而他的份與執沒有半分關系,莊王本不會懷疑他,偏偏師策知道玉子歸是執安排的人,正好利用師策傳遞消息。
師策抹淚:他好歹也是門客,他是門客,是謀士,現在讓他盯著莊王睡人,又負責幫忙傳遞消息,他就是個工嗎???
然而讓師策更心碎的是,執讓他傳遞的信息都是無關痛的,真正的大事兒只會挑時間遇上玉子歸,然后親自把這事兒告訴他。
比如此刻,兩人回廊相遇,玉子歸拱手見禮:“見過三小姐。”
執:“派人去一趟徵州,查靳晏辭。”
玉子歸:“遵命!”
錯而過,仿佛只是隨便打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