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子獨有的馨香混著腥，甚至能清晰的覺到的溫度，這是靳晏辭十歲之后第一次離姑娘家這麼近。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也是第一次有子把他傷到如此地步。

靳晏辭傷的次數不，但是能傷了他還能活下來的屈指可數，而執是唯一一個子，也是唯一一個傷了他還能如此囂張離開的。

“主子，快坐下理傷口。”這流得讓人看著膽戰心驚。

靳晏辭坐下，袖掀開，整條手臂都被鮮染得通紅，而那傷口深可見骨，極為嚇人。

大夫經常給靳晏辭理，倒是很淡定：“先止，這傷口需要針，先回屋。”

等靳晏辭傷口合好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了，大夫開了方子去煎，叮囑靳晏辭不能，只能躺著。

黎旭這才得空給靳晏辭斟半杯水：“主子，為何不告訴姑娘這是一場意外，我們并未算計莊王，一切都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不重要，事實就是莊王是因李梁才此牢獄之災，怨我，倒也沒有錯。”

靳晏辭看著猙獰的傷口，想著的是自己的那一掌，定然也不會好。

明明看著那麼俏，下手卻狠辣至極，明知道打不過還要來，毫不懷疑，萬一真的急了，定會魚死網破。

黎旭眉頭皺得更深：“可是大人不是說莊王救不了了嗎？”

莊王犯的不是罪，而是帝王之怒，文帝現在儼然把莊王當出氣筒了，誰這個時候要是出頭，可能莊王沒救到，自己卻得為下一個遭殃的。

“救，自然還是能救一下的。”靳晏辭說著就要起。

黎旭嚇得連忙去扶他：“主子，你不能起來，大夫說了得躺著。”

靳晏辭搖頭：“這可等不得，正好趁著這還沒流干才有價值。”

靳晏辭帶著傷宮，可是把文帝驚了一下：“你這是怎麼了？”

靳晏辭趕用袖遮蓋：“陛下還是別看了，免得沖撞了您。”

“到底怎麼回事。”文帝追問。

靳晏辭嘆口氣，無奈道：“陛下，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帝頓時就煩躁了：“你在朕這里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靳晏辭又是一頓，在文帝等得都快不賴煩的時候，靳晏辭終于開口了：“臣命于陛下，一直在追查長公主親衛所在，就在昨日終于有了消息。”

“什麼？”文帝瞬間激了：“在哪兒？”

“就在龍城。”

文帝差點兒沒坐穩：“就在龍城，他們想要做什麼？”

靳晏辭搖頭：“這個就不得而知，昨日臣收到消息派人跟蹤查詢，發現他們似乎在籌備著什麼，早上卯時發生劫獄之事，臣有所懷疑，早早就讓人跟著，想要找到其中的關聯，下朝之后就直奔過去，不曾想，那些人早有防備，臣一去就遭遇埋伏，傷之后只能撤退，不過也不算一無所獲，已經找到了持有親衛令之人。”

“誰？”

“五公主，云蘿。”

文帝立刻喝道：“不可能。”

靳晏辭低頭：“臣也覺得不敢相信，這才猶豫要不要告訴陛下，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看，臣若有半句虛言，任憑陛下置，絕無怨言。”

文帝其實已經信了七分，剩下那三分是他的堅持，他不相信云蘿會背叛自己。

他的嫡親妹妹，他從小護著長大的，什麼好的都給，也很依賴他這個哥哥，怎麼會明知道他在找云樞的親衛還藏起來？

文帝不信，立刻讓人去查，甚至還放話：“若是你冤枉五公主，朕絕不原諒。”

文帝嗜殺暴，明面看著仁和儒雅，實則手染腥，偏偏就是這麼個暴君卻又重視親，銳王、英王他都容忍照顧，尤其是五公主，那真的是說有求必應都不為過，讓自己的后妃都對客客氣氣的。

文帝的無，大概只對一個人，只要不是云樞，其他的兄弟姐妹他都能包容，而眼下，五公主明顯就是踩了那最不能的地方。

文帝也沒想暗訪，直接讓人抓了五公主的心侍過來，什麼都不問，上來就很是暴的一頓打，甚至直接砍斷了那宮一手指，那宮嚇得肝膽俱裂，哪兒來有不說的？

“陛下，我說，我說......五公主這段時日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不去公主府，反而喜歡上了看書，奴婢偶爾還會聽到似乎在跟人說話，可等奴婢進去之后卻只有公主一個人，還有一天晚上奴婢值夜，好像聽到公主在喊人，喊什麼，除此之外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了，陛下饒命啊......”

文帝這會兒怒上心頭，哪兒會理會的求饒，直接一劍殺了，臉上怒意翻涌，眸中戾氣恒生。

靳晏辭：“陛下息怒，也許五公主有什麼難言之，而劫獄之事應當跟沒什麼關系，陛下切莫因此傷了兄妹之。”

說著晃了一下：“微臣不適，先行告退。”

文帝是親眼看到靳晏辭的傷口的，加上他臉慘白，絕對不會是騙人，制著怒火道：“讓太醫再給你好好看看。”

靳晏辭：“多謝陛下！”

靳晏辭走了，文帝直接讓人去抓云蘿，剛剛下完令，他也跟著去了，竟然是要親自去抓人，一刻鐘都等不了。

云蘿這段時日都很去找封蘭息了，在忙著管理親衛的人，忙著學習政事，忙著了解朝中那些人，怎麼拿他們，怎麼控制他們，這樣才能得到權力。

這才學了一個開頭，正學的起勁，還沒來得及實驗，文帝的人沖進來了。

云蘿嚇的手里的書都掉了：“你們做什麼？好大的膽子，本公主這里也是你們隨隨便便能來的？”

文帝一擺垮進來，一臉怒容：“這宮里有什麼地方是朕不能去的？”

云蘿一臉懵：“皇兄，你怎麼來了？”

下一刻反應過來，一把將地上的書踢到桌子下面去，可這些哪兒能瞞得過文帝的眼睛，更何況這桌上還不止一本書。

文帝手去拿，云蘿立刻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皇兄，你來找我做什麼？這里糟糟的，我們去隔壁說吧。”